上卷 曾經少年幾輕狂 第十章 落水的江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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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梁唯一你扭扭捏捏的幹什麼啊,你要不想上山,那正好,你在這裏守著,我們上去。”黃毛吆喝著。其他幾個人也騷動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我求助地看著江南辰,他丫老接收不到我的求助暗號,甚是迷茫地看著我。貌似,他的表情告訴我,他其實也是很想上靜山上去的。
看著其他人喧鬧著踏上了登山的旅途,我急了,死命拽著江南辰,不讓他丫走。
“你幹嘛呀?梁唯一。”他用看怪獸的眼神瞅著我。
“不能去啊。”我拚命搖著頭。
“為什麼啊?”江南辰任我拽著。
“我,我媽在上麵!”我湊他耳朵邊。
他奇怪地睜大眼睛,“你媽是山裏人啊?”
差點噴血,江南辰,你丫的想象力挺豐富的。
我無語地指著那座孤墳,“那是我媽!”
他順著我指的方向看過去,“原來埋在這裏啊!”他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呢?”我看著他。
“沒,沒!這裏風水挺好!”他幹笑著。
“你丫還研究上風水了啊?喂,趕緊想辦法啊,他們要上去就發現我身份了!”我急得直跺腳。嶽似萱那家夥,早跟著俞可霈屁顛屁顛地上去了。近了,近了……
江南辰也隻是呆呆地看著那座孤墳,算了,指望你丫是沒出息了。
我轉身一躍,跳進了靜江。還好隻是初秋,水不算太涼,可憐了我的小洋裝,跟著我遭殃。
“喂,梁唯一你幹什麼啊?”江南辰驚呼著,正要跳下來救我。
我伸一腦袋瞅著他,“你丫快吼啊!”
他愣了愣,終於反應過來了。
“梁唯一落水了,快來人啊。”江南辰大聲叫著。我看著半山坡那群人浩浩蕩蕩的衝了下來,忙伸手像一鴨子似的亂拍,其實我是會遊泳的。
江南辰看我在水裏亂拍,噗通一聲跳了下來,驚走一堆野鴨子!
他伸手抱著我,結果卻怎麼也冒不出來。
我急了,江南辰你丫幹嘛呢,看我淹不死你還來幫幫忙麼?鬱悶之時,聽到岸上一聲,“遭了,南辰不會遊泳啊!”
我愣了,碧綠的江水裏,我看到江南辰緊緊閉著眼,卻還死命逮住我,表情擰得像個包子。我知道這樣形容一個校草是不對的,可是他現在的模樣真的像包子。
我是會遊泳,可是要我拽著一大男人衝上去,這困難度也太高了吧。
我扶住他,岸上的兄弟們啊,你們跑快點啊……情急時,把嘴附過去,給他輸氣,他睜大了眼睛,看著我。眼裏紅紅的。我的初吻啊,我傷心的為我那已逝的初吻哀歎。可是又拚命告訴自己,這不算的,這是為了救人的。
這麼近的看著他,他深棕的發絲在水裏漂著,像很柔軟的水草,鼻子旁冒著水泡,很可愛,突然發覺江南辰這張老臉長得也不錯,就是人太損了點。
終於,一雙手伸下來把我們撈了起來。
“呼!”我喘著粗氣,看著癱在岸上的江南辰,臉色蒼白,襯衣貼在身上,眉微微皺著。
丫的,怎麼這麼不爭氣?
“江南辰,你丫給我醒醒!”我推著他,一點反應也沒有。我推開給他做急救的娘娘腔,蹲坐在他身邊,使勁壓著他肚子,連口水也不噴,怎麼辦?
“做人工呼吸吧。”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說的,我也來不及想我的初吻了,俯身貼上去,使勁吹著氣。
“呼!”出氣,換氣好多次,他丫還是臉色鐵青。
“江南辰,你給我起來,你起來啊!”我淚如雨下,和著水滴,滿麵都是。
一邊壓著他肚子,一邊不自覺地想著平日的種種,雖然他總是痞子的樣子,可是好歹是除似萱外我唯一的好朋友。
“你丫不是說要娶我當媳婦嗎,你死了我怎麼辦啊?”我使勁壓著,時不時吹兩口氣。
“起來啊,起來啊!”我哭得歇斯底裏,弄得旁邊的人都手足無措了,叫了救護車,但要從醫院開過來,也得要好幾個小時啊。我們都是坐公車來的,這裏要等一班公車,可還有好一會呢。
“唯一,唯一,你別急!”似萱蹲在我旁邊,掐著江南辰的人中。
“我怎麼能不急呢,再這麼昏迷下去,江南辰會死的!”我哭著大喊,雖然從小在黑道長大,但老爺子把我庇護得很好,我很少見到血流成河的場景,從來沒有見過誰在我麵前死去!若是江南辰為我死了,我無法想象我會怎麼做?
“咳咳……”在我的猛烈壓擠下,江南辰咳了幾聲,嘴裏冒出了水,緩緩睜開了眼,我抹了抹鼻涕眼淚,“嘿嘿,你終於醒了!”笑著,淚卻還掛在臉上。
“梁唯一,你哭起來醜死了!”他丫的醒來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醜死了,我好歹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你嚇死我了。”我跌坐著,又哭了起來,真的是被嚇到了。
他伸出他那濕淋淋的爪子把我擁在他懷裏,輕輕拍著我的背,“我還要娶你當媳婦呢,怎麼會死!傻丫頭!”
“哇哇……”我更是哭得驚天動地了。
“好啦,至少,他們是不會上山了!”江南辰湊我耳邊,輕聲說著。
“你丫都快死了,還管我,你真的是世界上第一大傻瓜!”我衝他大吼。他卻笑了,“原來我這麼重要啊!”
人群中也騷動起來,“梁唯一,咱們趕緊回去吧。你們這樣濕答答的,會感冒的。”小黃毛說到。
我點點頭,“你們還不來幫忙,扶一下江南辰啊!”我衝他們吼著,這群家夥,完全都是看好戲的。
“不用了,我自己能起來。”他費力地撐著地,站起來。
卻重心不穩,要不是我用身體撐著他,他丫早栽下去了。
沒等來公交,卻等來了救護車,我們一群人就浩浩蕩蕩的擠在救護車裏回去了,還有幾個沒良心的抱怨說好好的寫生都給破壞了。
俞可霈卻是一臉的淡然,隻是在離開的時候不經意間回頭看了看我老娘的墳,眼裏有一絲失落。
奇怪,真奇怪。
一路上,江南辰這家夥非粘著我,頭靠在我瘦弱的肩膀上,微閉著眼,好像很愜意的樣子。我估計要不是救護車車廂沒窗戶,他丫肯定還得欣賞一下風景。
於是乎,就有人覺著奇怪了,“學長啊,為什麼明明是唯一掉下水,你去救他,然後她沒事,你卻差點死了,最奇怪的就是,你現在好像很受傷,而她,卻好像很強壯。”發問的是嶽似萱同學,眨巴著她烏溜溜的大眼睛。
“額,這個,因為她是我媳婦,所以有義務讓她受傷的男人靠一下!”江南辰說得甚是心安理得。
讓很是大女人主義的本小姐聽得很受用,“嗯,乖!”
於是,在某個初秋的下午,城郊一輛救護車搖晃著行駛在山路上,傳聞中裏麵坐了一群瘋子,不時發出嘔吐的聲音!
換掉一身濕答答的衣服,就是舒服了好多,嗬嗬。
此時,我正斜搭著腦袋窩被窩裏看電影,嶽似萱爬上來耷拉著腦袋瞅著我,正好擋住屏幕,“唯一,有吃的沒有,我餓!”
我一巴掌拍過去,“包裏可能有,你丫自個兒找去,別擋著我。”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嶽似萱突然驚喜地叫了一聲,“嘿,這小餅盒好漂亮。”我回頭,正看著她丫手腳麻利地拆開了盒子。嗯?那好像是那天晚上以墨給我的耶。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看著挺漂亮的盒子,怎麼裝月亮餅啊,好像都壞掉了。”她拿起來聞了一下,頗為嫌棄又給扔了回去。
我跳下床,搶過來,“那是你丫品味不好,哼。”雖然我也討厭吃這甜得悶人的東西,可是這好歹是我們家以墨送給我的。
嶽似萱卻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瞅著我,“嘿,你丫什麼時候和可霈學姐一樣的品味了,她是我認識的人中唯一喜歡吃月亮餅的。聽說因為這東西賣點不高,都隻在南方的小鎮上有得賣呢!”
俞可霈喜歡吃月亮餅?
哼,她喜歡吃關我屌事!我把餅扔垃圾桶裏,把餅盒小心的包好,鄭重其事放在抽屜裏,不管怎麼樣,這也是以墨送給我的第一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