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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梯間就那麼大點兒地方，海昌站那兒兩眼來回一掃，就看了個透兒，藏個人簡直就不可能。
    可是他確實沒看到岫。
    這怎麼回事兒？海昌疑惑了。
    正這時，他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岫！
    “你在哪兒呢？”一接通，海昌迫不及待就問。他倒不是沒什麼警惕的心，隻是，這麼個地兒，上上下下，眼睛看得著的地方都是靜靜的，根本就沒什麼人在的，他自然而然的就放了心了。
    “你車子邊兒上。”岫回答得讓海昌更是千迴百轉，他剛剛上來好不好？她從哪兒下去的？怎麼這會兒竟然先他一步在他車邊兒上等他？她會隱身術？！總之，這短短的一段樓梯，海昌那大腦是一刻都沒停了，轉了半天連他自己都覺得荒謬的念頭。
    “你怎麼下來的？”待看到車邊兒上站著的，神態悠閑的人，所有的疑問都化成了一句話。
    “下來？”岫眨了下眼睛，“我根本就沒往上走啊！我又不知道她住幾樓。”
    “那……”海昌一句話噎在喉嚨口，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口水嗆著。
    “我到地下車庫轉了一圈兒。”岫聳了下肩，馬奇的媽，當時和她媽伍夫人來往的時候，兩個常去的地兒，說出來都沒人信，就是這幢樓的地下車庫，岫對樓上那套房還真是沒多大印象，因為去得不多，倒是對樓梯口下去的地下車庫，記憶猶新，剛剛她就是直接下到地下車庫去了。自然的，她是不會跟海昌說的，現在地下車庫的走廊上正躺著一個人呢，是人，不是屍體。岫對此毫無感覺，敢跟蹤她，就得有挨黑棍的準備，她好歹也曾經是警察學校裏呆過的，就這麼被人盯了半天的梢，還一無所覺，不給教訓一下，實在掉分兒。
    當然，她去地下，也不是就為了教訓盯她的人，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已經拿到了她要拿的東西。
    “走吧。”岫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不上去了？”海昌越來越看不懂她了。
    “我記錯了，根本沒鑰匙，上去有什麼用？”岫很幹脆。
    海昌愣了一下，剛剛不是還言之鑿鑿的嗎？怎麼這麼一會兒，就全盤推翻了？！
    但他沒有再問下去，悶悶地坐進車裏，發動了車子。
    岫一直看著她那一側的觀後鏡，良久，她輕輕歎了一聲，好象很惆悵的意思。
    “要不，再回去看看？”海昌以為她是在猶豫上不上去的事兒，提了個議。
    岫搖了搖頭。
    兩個一時間都沒話了。
    直到車子開出幾條街去，岫才緩緩坐倒在座位上，輕輕吐出一口氣。
    “怎麼了？”海昌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岫坐得很緊張，似乎一直在看著後視鏡，也不知她在看些什麼。
    “總算是妥了。”岫輕輕柔柔地說了一句，隨後，從懷時掏出一樣東西在海昌眼前晃了晃。
    “什麼？！”海昌一驚，差點忘了自己這是在車裏，手裏還捏著方向盤，雖說可以轉用電腦程控駕駛，但這中間的切換需要些時間，而且現在正在行駛途中，路上車流量比較大，這個時候做這些並不是很安全，他隻能瞪著岫掏出的東西，用力眨了眨，再眨眨他的一雙眼。
    “你認得？”岫倒是有些驚奇。
    “以前跟馬奇一起去打掃的時候，看到過。”海昌的記憶力那是沒得說的，論不上過目不忘，倒也博學強記。
    何況岫掏出的東西，實在是太有特色了，他看到就不會忘。一般的擺件兒，都是弄個瓶啊，畫兒，或者有個吉祥喜慶的寓意在裏頭，岫手裏這個說好聽點兒，是仿珠寶，難聽點，它就一做廢了的玻璃球，也不知產生了什麼反應，從裏到外，都是碎裂的紋線，加上那灰不溜秋的顏色，不仔細看，還以為是放了多久沒擦拭接了不少灰呢。
    海昌記得當時他看到這東西的時候，就問過馬奇，這麼個格格不入的東西怎麼不扔了。
    他記得，馬奇當時說，這好象是他母親一個朋友頭次做玻璃時弄出來的，他媽看了喜歡，特特兒的去要過來的。
    “這是我媽的。”岫摩挲著那個玻璃球兒，眼裏充滿了懷念，“一爐的玻璃，到最後，就出來了這麼個家夥，我媽說，它把那一爐的擺件兒都吞到了肚子裏，把它自己都撐得沒了色兒了。”
    節日快樂!!女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