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大陸 第十七章 莫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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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流月和澤準備好下到二樓吃飯的時候,就看見與玉梓祺和若鋒兩個人膩膩歪歪的在一旁說著話,而桑達在逗著白白,白白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憤怒,一直在桑達的腿上跳來跳去的。
“主子,小公子,你們下來啦。”桑達抬頭,就看見站在樓梯口的流月和澤,連忙起來說道。
“主人主人,桑達好壞好壞,他竟然說我的毛很長,可以拿去做抹布了。”流月還沒有開口說話,白白就從桑達的懷裏竄了過來,一邊還抱怨著。白白永遠也沒有吸取教訓,再次變身為一塊圓圓的餅,貼在樓梯上。
“嗬嗬,小月兒,澤快過來坐,菜都點好了,就隻等你們了。”若鋒和玉梓祺也分開了來,若鋒讓一旁候著的小二上菜,玉梓祺對流月和澤招呼道。
“好,”流月和澤走到桌子邊坐下,流月看了看抱著桑達站在一邊的桑達,輕輕一笑:“桑達,你也和我們一起坐吧。”
“多謝小公子。”桑達也沒有推遲,知道流月並不講究這些,而且澤是不會反駁流月說的任何一句話的,抱著白白就坐在了流月的旁邊。
這時幾個小二將菜端了上來,玉梓祺他們點的菜很豐盛,三四個小二一起才將所以的菜端了上來。
“哎呀,餓死了餓死了。”小二才剛將菜端了上來,若鋒就迫不及待的夾了一筷子菜往嘴裏塞去。
“等一下。”流月在若鋒就快吃到菜的時候,突然用筷子擋住了若鋒的筷子。
“怎麼了?小月兒?”若鋒有些詫異,看向流月問道,其餘人除了澤之外的人也很不解的看向流月。
流月沒有理會他們,站起來走到一個小二的前麵,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在飄香樓做了幾年了?來飄香樓之前是做什麼的?”
“回,回公主,小的,名叫阿三,在,在飄香樓做了,兩年了。來飄香樓之前,是在隔壁街的萬福樓做小二。”那個小二沒有料到流月竟然會來問他這些問題,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低下頭,顫抖著身子回答道。
“小月兒,他有什麼問題嗎?”玉梓祺看了看那個小二,有些不解的問道。
“當然,你們全部過來,和他站成一排。”流月冷冷的看著阿三勾起了嘴角,對其餘幾個小二吩咐道。
“是。”那幾個小二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們都知道,流月他們不僅是客人,更是飄香樓背後的主人,隻得和阿三站成了一排。
“你們都說說,叫什麼名字?在飄香樓做了幾年了。”流月見這些小二都站成了一排,淡淡的命令道。
玉梓祺幾人見流月竟然這樣來問幾個小二,也都過來和流月站在了一起,莫名其妙的看著前麵站著的這一群小二,隻有和流月同時發現問題的澤,攬著流月的腰,眼睛含笑的看著流月。
“小的王五,在飄香樓做了一年。”
“小的啊六,在飄香樓做了兩年。”
“小的李四,在飄香樓做了三年。”
“小的張三,在飄香樓剛做滿兩年半。”
“小月兒,到底是怎麼了?你怎麼突然對飄香樓的這些小二感興趣了啊?”若鋒一直都沒有鬧明白,流月到底在問什麼,撓了撓後腦勺,疑惑的問道。玉梓祺和桑達雖然也不知道流月在做什麼,但是知道流月肯定是發現了什麼問題,所以一直都保持著沉默。
“馬上你們就會知道了。”流月笑著對若鋒說道,然後又轉向前麵的幾個小二,“把你們的手,伸出來。”
幾個小二不敢違抗,趕緊將手上的托盤放在地方,然後把手伸了出來,唯有之前流月叫到的那個阿三,稍微猶豫了一下,也將手伸了出來。
“哼~~你們看看,有什麼不同。”流月冷冷一笑,然後對玉梓祺幾人說道。
玉梓祺幾人依次看過幾個小二的手,最後,在看到阿三的手的時候,玉梓祺抱著若鋒,桑達抱著白白,猛的往後退了一大步。
“說吧,誰派你來的?”流月知道玉梓祺他們也發現了不對勁,冷冷的看著阿三說道。
“公,公子,小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呀。”阿三顫抖著身子,帶著些許哭音說道。
“哼~還裝,你不是那個什麼阿三吧。”若鋒哼了一聲,鄙視的看著阿三,都暴露了,還裝什麼裝啊。
“這,公子,這就是阿三啊,小的跟阿三是一同來飄香樓的,相處了兩年,不可能會認錯的。”聽見若鋒那樣說,幾個小二都斜著眼睛看了看阿三,那個阿六皺了皺眉,替阿三辯解道。
‘這些有錢的公子哥,老是成天沒事找事,不知道阿三是在哪裏得罪了他們,他們竟然這樣對阿三,難道貴族,就可以隨意欺壓我們這些平民嗎?’阿六和阿三是同時來飄香樓的,感情就像是親兄弟一般,飄香樓是大酒樓,經常都會有一些公子哥來這裏吃飯,而有的公子哥看誰不順眼,就會想法設法的教訓那人,這種事情阿六看的多了,顯然他以為流月他們也是這樣的人。
“是嗎?在飄香樓做了兩年的小二,之前還在萬福樓也當過小二,這樣的人,手竟然比那些公子哥的手,還保養的好,沒有一點繭子,是這個阿三保養有方呢?還是其他的?”流月淡淡的笑了起來,指著‘阿三’的手問道阿六。
“什麼?怎麼可能,阿三的手明明比我的手還大的啊。”阿六順著流月指的方向看去,愣愣的有些不相信,阿三家比啊六家還窮,阿三每天在飄香樓做完工之後,還要在家裏幹活,雙手怎麼可能會比那些來飄香樓吃飯的公子哥的手,好保養的好啊?
“嗬嗬,沒想到竟然讓你們發現了,可是,你們發現的有些遲了。”這時,‘阿三’抬起頭來,聲音有些嘶啞的笑著說道,而那張臉也已經不再是阿三那張清秀的臉了,而是變成了另外一張,一半俊秀,另一半卻布滿了凸出來的血絲,恐怖的鬼臉,而‘阿三’的體型也改變了,比之前的阿三的體型大了一倍不止。
“啊,啊”幾個小二看著‘阿三’的變化,嚇得摔在了地上,流月他們也退後了幾步。
“你們幾個先下去,不要讓任何人上來。”流月也被‘阿三’突然的變化嚇到了,但是馬上就回過神來,對幾個小二說道。
“是,是。”幾個小二聽見流月的話,立刻連滾帶爬的往樓下走去,而‘阿三’的目標不是那幾個小二,所以也沒有阻止他們。
“你是藥穀的人吧。”在小二下去之後,澤看著‘阿三’,冷冷的問道。
“哈哈,不錯,我是藥穀毒派,雲長老手下的三弟子,莫然,你們殺了雲長老,藥穀已經對你們發了劫殺令,隻要誰能殺了你們,就會成為新的雲長老,隻是沒有想到,你們竟然能夠看穿我的易容,不過,就算如此,也不能改變什麼,因為,我的毒並沒有下在菜裏麵,而是抹在你們的筷子上,哈哈哈哈”莫然是一個及其自負的人,不用澤問,便什麼都交代了,在他的眼裏,流月他們都已經是一具具的死屍了。
“什麼?”聽了莫然的話,澤和玉梓祺趕緊分別拉著流月和若鋒的手看著,方才就隻有若鋒和流月碰過筷子,果然,在若鋒和流月的右手手掌已經變成了黑紫色,因為沒有絲毫的痛感,所以流月和若鋒都沒有發覺。
“交出解藥,否則,死。”澤看著流月黑紫色的手掌,渾身寒氣彌漫,冷冷的看著莫然,一字一句的說著。
“哈哈,交出解藥?怎麼可能,我可是浪費了一顆珍貴的易容丸,才讓他們兩人中毒,我幹嘛要傻兮兮的將解藥交給你啊。”莫然雖然也有些心悸與澤的氣勢,但是看了看流月和若鋒,知道現在優勢在他的手上,鄙視的看了一眼澤,笑著說道。
“啪~”澤他們還沒有說話,流月就使用恢複了一些的魔法力,狠狠的打了莫然一巴掌,將莫然的頭打得偏了過去,嘴角流下了一絲血絲。
在場的眾人都有些嚇到了,沒想到流月這麼淡然的人,竟然會突然出手打人,澤也愣了一下,但隨即心裏便是慢慢的幸福,眼裏的寒氣散去了許多,溫柔的看向流月,澤知道,流月突然出手掌括莫然,是因為莫然看向澤的眼神。
“你,你竟然敢打我~~”莫然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一手捂住被打的臉,一手指著流月,睜大眼睛憤怒的說道。
“打你又如何。”流月冷冷的說道,那看向莫然的淡淡的眼神,好似莫然隻是路邊的一棵普通的雜草一般。
“好,很好。”莫然聽了流月的話不僅不生氣,反而沙啞的笑了起來,流月幾人有些不明所以,但是,隨即流月和若鋒便感覺到手上那專心般的疼痛。
“啊~~好痛。”流月的牙齒緊緊的咬住下唇,將下唇都咬破了,可是仍然緊緊的咬著,希望唇上的痛能夠減輕手上的痛楚。舉起那隻已經完全變成了黑紫色的手掌,此時流月的手掌上麵,好像有著許多的小蟲一般,鼓起一個個的小包,而若鋒早已被這種疼痛折磨的暈在了玉梓祺的懷裏,隻是臉上仍然滿是痛苦之色。
“交出解藥,否則定然要你生不如死。”澤緊緊的抱著,痛的不能自已的流月,好似受傷的是自己一般,其實如果可以,澤寧願代替流月來受這種痛。
“解藥?沒有,不過如果你們想要救他們的話,將把那隻手,給砍了吧。”莫然很滿意的看著滿臉痛苦的流月和若鋒,知道自己這次是押對了寶,狂妄的笑著說道。
“主人,主人,”這時,從阿三變成莫然開始就一直迷迷糊糊的白白,看見流月滿臉痛苦的樣子,總算清醒了過來,從桑達的懷裏跳出來,焦急的叫道。
澤幾人看向白白,關係則亂,他們隻是一味的向莫然要解藥,卻忘了他們身邊還有著一隻成長期的雪雲虎了,澤趕緊將流月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提起白白的長毛將白白放在流月的懷裏,“這種毒,你能解嗎?”
“能的能的。”白白說著,舉起自己的小爪子狠狠的咬了一口,將自己的血滴在流月的手上之後,又吐出一個白色的光團將流月的手掌包裹,流月感覺到一陣溫暖,手上的痛楚在緩緩的減輕。
流月看向澤,對澤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告訴澤自己好了很多,澤仍然心疼的看著流月滿是汗水的臉,但卻是鬆了一口氣,而白白已經跳到一邊,為若鋒解毒了。
“怎麼,怎麼可能,你們怎麼可能解開我的魔蟲毒。”莫然看見流月和若鋒的毒素在逐漸減少,有些接受不了的退了幾步,滿臉的打擊,再也沒有剛才的那種狂妄。
澤聽見莫然的聲音,才轉頭冷冷的看向莫然,方才因為擔心流月,澤差點就忘記了莫然的存在,現在流月已經好多了,澤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敢傷害流月的人。
莫然見澤看向自己,背脊突然一寒,他知道自己最引以為傲的毒已經被破解了,他已經沒有了依仗,後退到窗口,就要往下跳去。
澤冷冷的看著莫然,並沒有任何動作,但是莫然麵前的窗戶上麵確長滿了蔓藤,擋住了莫然的去路,莫然不愧是藥穀毒派的弟子,身上到處都是毒,在那些蔓藤向莫然攻擊的時候,莫然突然灑出一把黑色的毒粉,那些攻擊莫然的蔓藤突然就變成了黑色,然後消散在空氣之中。使窗戶那一塊的空氣,都變成了淡淡的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