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背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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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高調的‘王者歸來’,看到的,當然不隻有金在中一個。最難接受的,莫過於現在這個慪氣的要把電視瞪出個洞的男人,被無辜的從美國抓了回來不說,整天對著發黴發臭的屍體也罷。現在看著電視裏紅光滿麵的男人,之前所有的擔憂統統被慪氣替代。畢竟,這一年裏,他樸有仟沒有少擔心他一天,他卻一聲不響,說消失就消失,現在又是一聲不響,還以這種姿態出現,也不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
‘喀’開門的聲音,打破了樸有仟的慪氣,這房子,能有鑰匙的,除了主人,和他,應該沒有別人了,轉頭看了眼,冷冷的又瞪回電視。
進門的二人都隻是輕微的笑笑,在他們眼裏,此時的樸有仟純屬是小孩子在鬧別扭。
“哼。”樸有仟像得不到表揚的學生似的,想要引起他們的關注,卻又冷冷地說:“還知道回家的路,我還以為是迷路了呢。”
“你就是有仟吧,辛苦你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樸有仟抬頭看了眼,笑了起來,說:“你就是韓庚哥吧?”
“嗯,經常聽允浩提起你,現在才有機會見麵。”韓庚憨厚地笑著說。
“是他自己一直不要來的。”被無視的人冷冷地響起,打斷了二人相見恨晚的激動,樸有仟也冷言相待:“是,要不是某些人先斬後奏的把鑰匙放下便消失,我還真不想要來給你當保姆咧。”
“你。。。用得著那麼記恨麼?”
“你放心,鄭允浩,我會天天提醒你的惡行的。”樸有仟說完別開了臉,不再去看鄭允浩。
這樣的兩人,別扭的就像明明在乎對方,卻又死要臉的不肯承認,韓庚笑了笑,說:“你們談,我去做點吃的。”說話間,已經走向廚房,想到什麼似的又停下來說:“允浩,和有仟說吧。”
“嗯。”對著韓庚點頭應允,走到樸有仟身邊坐下,喝了口樸有仟已經涼掉咖啡,才開口說:“對不起,有仟,至於警局的事,你們應該都知道,我已經辭職了。”
“我不知道。”樸有仟生氣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說:“當初立誌要當最出色的警察是你,把我從美國拉到警局的也是你,現在你就一句你不幹了,我呢?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倒好,過得風流快活的,隻有我像白癡一樣,擔心你過得好不好,什麼時候才能走出。。。。。。”話還沒說完,被便一個結實的懷抱包圍住,所有的抱怨都卡在了喉嚨。
“對不起。”鄭允浩緊了緊手臂,他隻能說對不起,他隻有說對不起,當初選擇當警察,是想在同一個起點,告訴自己的父親他有能力,不會像他一樣連自己的愛人都保護不了。可是,事實不是這樣,當所有的事情發生改變,人們就會逃避或麻痹。
太多的話,停在了對不起,矯情不適合他們,而鄭允浩,有些事並不能一一說清,那麼就不說,就這樣,隻這樣。
“混蛋。”樸有仟吸了吸鼻子,報複性地給了鄭允浩一拳,罵道:“當警察這種苦差你就找我,現在風流快活了,不會就想要把我趕回美國吧?”
鄭允浩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再說,樸有仟看著粗神經,內在可是絕對的人才,然後笑了起來說:“有仟,你也要棄官從商?”
“你這種立誌當警察的人都可以,我怎麼不可以?”樸有仟肯定道。
“得了,沒見過你那麼記仇的。”鄭允浩受不了地說:“明天和我們一起去公司吧,我可是很相信你的能力的,有仟。”
樸有仟站在這棟象征著首爾的大樓前,有點不敢相信地問:“允浩哥,這就是你的辦公樓?”整幢大廈全部使用雙重反射的玻璃,在陽光下璀璨絢麗猶如黃金寶塔。內部設有水族館、屋頂花園、IMAX電影院,附近有公寓、購物中心、超級市場、店鋪。這是首爾最強大的商業中心。
“是的,整棟都是我的。”鄭允浩脫去之前的正義,帶點邪惡地回答道。
麵對這樣陌生的鄭允浩,樸有仟有點不適應,他不說,他也不會問,他相信他,一直都是。
“有仟,鄭允浩不見了,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永瑜珠寶的總裁U-Know。”鄭允浩看著這棟大樓,莫名地說。
樸有仟不知道這一年他發生了什麼,讓他變成這個樣子,隻要他不要傷害自己,他幹什麼都會支持。隻是,別到最後,傷害了別人的同時,也在傷害自己,有些東西,我們可以得不到,但卻不能傷害,傷害一旦造成,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允浩哥,不要讓自己活得太累。”樸有仟心痛地說。
“有仟,我會是一個王者,一個君臨天下的王者。”鄭允浩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說。
一瞬間的躊躇,往往能使一個人完全改變後來的生活方式。這一瞬間,大概就像一張白紙明顯的折縫那樣,躊躇就一定會把人生包裹起來,原來的紙麵變成了紙裏,並且不會再次露於紙麵上了。——《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