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著林進言的身體，尚正陽反反複複的蹂躪。加諸在林進言身上的痛感與快感幾乎將他的神經撕裂成兩半。
    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林進言漸漸習慣了尚正陽前後兩麵的夾擊，對那股疼痛一點點麻木，剩下的是尚正陽帶著他反複攀到巔峰的快感。
    淩晨三點的時候，尚正陽從林進言的身體裏退出來，他疲累地躺到林進言的身邊，擁他入懷，卻發現林進言呼吸均勻，合著雙眼已經睡著了。
    尚正陽看著林進言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珠，他的手指撫上林進言染著紅暈的臉頰，並不全是因為自己本身的精疲力竭，指間帶著淡淡的溫度以某種憐惜的心情劃過林進言的臉，還有他殷紅的唇瓣。
    透過落地窗看到窗外依然是漆黑一片，月色朦朧，房間裏照不進幾寸光華。
    我還是招惹這個笨蛋了，雖然看不明白他的心情，但是做到這種程度我還有沒有勇氣放手呢。媽
    尚正陽輕輕呢喃著，回應他的是更加深沉的靜默，擁著林進言身體的手卻不知不覺地加重了一分力度。
    他恍恍惚惚地又想起剛見到林進言時，他怯懦的態度好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甚至連起碼的反抗都沒有，卻又完全沒有以前的助理那樣做作。回想起來，他也無法理解自己當時想欺負林進言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情，第一次撲倒林進言又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衝動。
    隻是感覺林進言永遠不會主動對他說離開，即便他欺負了他，即便知道他不是現在的尚正陽。
    黎明的曙光一點點從地平線的地方散開，林進言昨晚比尚正陽睡得要早，自己也一直有早起的習慣。
    睜眼的一刻，他還沒想起昨晚的情況，隻是稍微動一下身體，全身就像散了架一樣酸痛。
    他略一偏頭，便看見尚正陽在自己眼前放大了的臉。他差點驚叫出聲，幸虧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蓋住兩人身體的白色羽被掩住了許多風情，但尚正陽擱在他腰際的手臂是無比溫暖的感覺，肌膚相接的地方中間沒有夾雜任何布料。
    林進言在怔愣中終於回想出昨晚發生的事情，那段充滿激情的畫麵裏包括他自己主動送到尚正陽唇邊的吻，還有自己那一句不要臉的“請繼續”。
    他撐著床讓自己坐起身來，剛有所動作馬上就被尚正陽又按壓下去。林進言看著尚正陽雙眼還是閉著的，小聲地叫了一聲，看尚正陽絲毫沒有反應。他不死心地扭動身體，誰曾想就在剛要爬出尚正陽的懷裏時，尚正陽危險地皺緊眉頭，眼睛依舊是閉著的，但是卻猛地一伸他的長腿將身邊的人狠狠地踹了一腳。
    林進言瞬間便從被子裏滾了出來，重重地跌在冰涼的地板上悶哼了一聲。
    正是寒冷的天氣，林進言曝露在外的身體一絲不掛，感受到忽然侵襲而來的寒意，林進言禁不住抖動了身體。
    回頭看向尚正陽的眼神有些委屈，見床上的人依然安穩地睡著，林進言歎了口氣，這才記起尚正陽有可怕的起床氣。
    看時間還不是很晚，林進言撈過自己的褲子套在身上，徒勞地給床上酣睡著的人打著招呼，“尚正陽，我回去了。”
    ···
    林進言喪氣地看著沉睡中的尚正陽，咬著嘴唇一跺腳，向樓下走去。
    “這個混蛋，肯定不會認賬。”林進言低低咒罵著，“說不定還會反過來賴我。”
    林進言行走的步子很緩慢，每抬動一下自己的雙腿，下身便撕扯一般火辣辣的疼痛。
    林進言跑到浴室將自己的衣服也穿在身上，褲子和衣服都是潮的，穿在身上身體更加寒冷了一些。
    時間還走，林進言慶幸自己一路上也沒看見幾個人，他抬手扒拉了幾下自己的雞窩頭。走到自己的家門口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好像把鑰匙扔給吳年了，他無力地捶打幾下門板，老舊的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吳年同樣頂著一個雞窩頭睜著惺忪的睡眼問：“大清早的，誰呀？”
    林進言一時無語，走進門口自顧自地脫著自己的鞋子。
    “小言言，你怎麼來了？”
    “不要臉的，你看清楚這是誰的家。”林進言一蹲身，感覺股間有異樣的東西流出，已經滲到雙腿間去了。
    “哈？這個混蛋，竟然···”林進言尷尬地瞪一眼吳年，吳年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模樣，茫然地回看著他。
    “誰？誰混蛋？”吳年甩了甩自己的腦袋，疑惑地問。
    “你混蛋。”林進言心虛地推開吳年，便急急忙忙地朝浴室裏衝進去了，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褲子，林進言低頭一看，臉一下子變得緋紅。
    尚正陽那個混蛋竟然···真的射到裏麵了！
    林進言打開花灑，背無力地倚靠在浴室的牆壁上水流對著自己的下身前前後後仔細地衝洗起來。
    “吳年，給我拿套衣服吧。”林進言拚盡全力吼出來。聽見吳年噔噔噔的跑著步子，浴室的門被敲了兩下，林進言將身體藏在門後，手探出去接過自己的衣服。
    林進言拿進來一看，衣服上麵還有自己的手機，手機在不斷地振動，上麵的名字不是尚正陽還會是誰。
    “小言言，你昨晚和這個叫尚正陽的呆在一起吧，剛分開就打電話來了。我剛失戀，你怎麼也不照顧下我的情緒。”吳年靠在浴室的門外，哀怨地說道。
    林進言看著在自己手裏不斷振動的手機，心裏七上八下的，一咬牙將手機放在一邊，決定先把自己的衣服穿上再說。
    打開浴室門的時候背靠在上麵的吳年悲劇了，一p股摔在地上，哎喲哎喲地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