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嗬嗬，你怎麼來了，來很久了嗎？”蘇茉兒笑得格外牽強。
    “放心，不會太久。從你扔掉我的玫瑰花開始我才出現的。”尚正陽磨著牙恨恨地說道。
    蘇茉兒反應過來忙小跑著撿起尚正陽腳邊的玫瑰花，慌亂地說：“嗬，我···我不知道這是你送的。是這個人實在太可惡了。我一衝動才……”蘇茉兒指著林進言陷害到。
    “是這樣的嗎？林進言。”尚正陽問。
    林進言看著蘇茉兒瞬間變化的表情，她的眼底深處依然透著厭惡，但是此刻她流露在臉上的是帶著乞求的神色。
    林進言看了尚正陽一眼，立刻將臉撇向其他的方向，他想否認，但是蘇茉兒是離的女朋友，他不可以做傷害離的事。
    “嗯，是這樣。”
    尚正陽看著林進言睜著眼睛說瞎話，快要被他氣死了。這個人是豬嗎，是敵是友都分不出來，林進言僅僅四個字堵了他想要說的所有話。
    “那就給我滾回去，省得在外麵丟人！”尚正陽氣急敗壞地吼道。
    林進言正要走向尚正陽跟著他回去，卻見尚正陽朝他和蘇茉兒走過來了。
    “尚——”蘇茉兒發出帶著哭腔的低喚。
    尚正陽沒理她，從自己的皮夾裏掏出了一張銀行卡，他學著蘇茉兒的方式朝她的臉上摔過去，被蘇茉兒偏頭躲開了。
    “嗬嗬，卡還真是沒有紅鈔票好侮辱人嘛，砸起來太沒有說服力了。不過這張卡裏有50萬，密碼是我的生日，我覺得至少要這個數才有資格侮辱別人吧。你說呢？蘇茉兒。”尚正陽看著地上散落的紅鈔票搖了搖頭，“你扔的這些有五萬塊嗎？我知道你家是小富家庭，不過這50萬還是收下比較好，也不枉你拋掉自尊來迎合我，陪我做一次。”
    尚正陽說完轉身走，回頭看林進言還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又一次走回來牽了他的手，拖走。
    走廊上，響起尚正陽張狂的聲音，“其實我心裏有些後悔了，茉兒啊，你都不是處了，值得起那個價嘛？”
    身後的蘇茉兒聽著這句話氣得渾身發抖，撿起那張銀行卡，她顫抖著將東西“卡擦”一聲折成了兩半。
    電梯門在即將關上的一刻，蘇茉兒卻又追了過來，她站在走廊的拐角處，淚水淌了滿臉，聲音禁不住發顫，十分小心地問：“你專輯主打曲的MV會換掉我嗎？”
    尚正陽笑得邪惡，任電梯門緩緩關上，沒有回答。
    電梯外蘇茉兒終於支撐不住，頹然地坐到了地上。
    林進言跟著尚正陽從電梯裏出來，他在身後小聲地問：“尚正陽，你真的要換掉蘇小姐嗎？”
    “怎麼了？”尚正陽憋著肚子裏的一團火，耐著性子問道。
    “我覺得這麼為難一個女人好像不太好吧。”林進言仔細琢磨著字句，盡量讓自己不要觸怒他。
    “林進言，你是有多不知好歹啊，我這麼生氣是為了誰啊？你……我回家再找你算賬。”尚正陽快要被林進言氣得七竅生煙，他生氣地快步走在前麵。
    林進言磨磨蹭蹭地跟在後麵，感覺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他實在走得有夠緩慢，尚正陽都坐在駕駛座上了，林進言還沒有走出公寓大樓。
    剛走出大門的一刻，神思恍惚的林進言和另一個人迎麵撞上。
    對方不依不饒地捉住他的手腕，沉默不言。
    “對不起，對不起···”林進言埋頭道歉，察覺到自己太莽撞了。
    “老師——你抬頭看看我，我是離啊。”韓離低頭看著在他麵前不住點頭道歉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溫言軟語地說道。
    林進言聽著這熟悉溫柔的語調，心裏陷入了極度的恐慌。
    離？對啊，他怎麼沒有想到，蘇小姐是離的女朋友，他到這裏來很容易遇見離啊。這麼重要的一點他怎麼給忘了，如果進樓前注意到這一點尚正陽就算打死他他也不要進去。
    “你還好嗎？老師，我回學校去看過你一次，可是你卻不在辦公室。”
    “我很好，現在教高三，課比較多，所以比較忙。”林進言驚慌地答道，他撒謊了，他直覺上覺得離並不樂於知道事實的真相。
    “也是啊，你就算再累，也還是注意一點比較好。最近胃病還犯嗎？身邊有沒有隨時帶著胃藥。”一個一米八的大男孩兒說著說著就將手伸進林進言的衣袋翻找起來。
    林進言匆忙地拂開韓離的手，“沒有，沒有···嗬，我是說很久都沒有犯胃病了，所以也不用帶胃藥在身上。”
    韓離這才放下手，服帖地擱在校服褲子的兩側。
    離竟然還不知道他被學校開除的事，也好，這樣才不會給離添麻煩。林進言這樣想著，神經微微放鬆下來。完全沒有注意到遠處尚正陽看著他和韓離的動作氣得打開車門走出來，前行了兩步又咬牙退了回去。
    “你是上樓找蘇小姐嗎？”
    “嗯，老師也認識茉兒嗎？”韓離疑惑地問。
    怎麼會不認識啊，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被學校開除了。
    他強迫自己臉上綻開一個笑容，說道：“當然，她很漂亮。聽學生說，她還是有名的模特兒，不是嗎？”
    韓離點點頭，也跟著笑起來，笑得有些不自然，“是，我們過些天就要訂婚了，然後我會去法國留學。”
    林進言感受到自己心裏的刺痛，他卻口是心非地答道，“是嘛，那要恭喜啊。老師祝你前程似錦。我……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謝謝。”韓離答道，身體往旁邊讓了一下，讓林進言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