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不愛 第六章沐鬆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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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沐鬆濤,幾年前跟好友開立了——沐翔會計師事務所,從最開始成立之初的默默無聞,到現在在業界小有名氣,我跟我的合夥人為此付出了很多很多。
就在一個月前,我接了一家公司的上市前的審計,工作量加大了很多。高梅——我的工作夥伴,在事務所創立之初就跟了我的夥伴,提出要成為事務所的合夥人。可笑,如果想給你,我早就給了,會讓你跟我來這一手。我拒絕了,並讓白翔找人接手她的工作。那個瘋女人約我出去談判,竟然在酒裏下藥,想逼我就範。大家都是成年人,誰會犯這種幼稚的錯誤。在被我罵過之後,這女人竟然夥同事務所的幾個小職員鬧起了罷工。地球離了誰一樣會轉,我少了誰,還依然是我。要白翔找的人他竟然還沒找到,我開始主動出擊。瀏覽最新更新的簡曆,我看到了她——鬱潔。我的校友,在從業時間四年,畢業時間卻僅僅兩年,離職原因:個人原因。她引起了我的興趣。我打電話通知她過來麵試。
不出意外,我見到了她。一個高挑的求職者——鬱潔,沒有漂亮的外表,給人感覺不錯,幹淨利落。唯一覺得不妥的是臉色有些蒼白。當時我正忙得焦頭爛額,高梅竟然更改了主管密碼,這就意味著,所有的報表都要人工來做,我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完二十幾家公司的報表。沒有時間多說,直接上業務,我想對於一個有四年工作經驗的人來說,這些不是什麼難事。事實上,她很出色。我沒有多考慮,就錄用了她。我的工作至少減輕了三分之一。
白翔趕了回來,對於我錄用的新人有些微詞。一個工作能力一流的人怎麼可能從那個事務所辭職,畢竟那裏比我們要有名的多。我不覺得這是問題,當初我也是義無反顧的辭職,有些事情當事人不想說多問有何用。
工作依然再繼續,我很忙,但我沒有忘記去觀察她,我的新員工。她不太愛交際,對工作要比對人熱情,能力無可挑剔。作為一個女孩子,她好像太過安靜了。辦公桌上除了一盆仙人球跟水杯,其他的全是辦公必備的東東。跟那些助理的辦公桌比起來她的辦公桌太過幹淨了。從我的辦公室望出去剛好可以看到她的電腦,除了工作再無其他。這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子,我很好奇。
白翔的調查結果出來了。她跟原來工作過的事務所的少東是師兄妹,少東家介紹她在事務所實習,並順利通過考試留在那裏。工作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跟同事相處的也都不錯。但為什麼離職,沒有人說的清楚,對方好像並沒有做離職處理。
我對於別人的私事並不感興趣,隻要她有能力勝任我給的工作,其他的事情與我無關。
工作依然繼續,空空的辦公室提醒著我,又一個周末的來臨。起身給自己衝杯咖啡,走向窗前,看著下麵忙碌的人群,我有些茫然了。似乎我的生活中隻剩下了工作,不工作我都不清楚我該做什麼了。甩甩腦袋,我是怎麼了,這不是我一直追求的嗎?看著辦公桌上那堆文件,我認命的再次坐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胃開始了陣陣抽搐。這個毛病在PwC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麼些年來,隻有它還依然在陪伴著我。我拉開抽屜拿出胃藥吃上兩粒,靜靜的等待著疼痛過去。工作,還得繼續。
今天這是怎麼了,我的胃依然不在不依不饒的疼著。抬頭看了看表,馬上就要8點了。我要去買點吃的了,總要安慰一下我那不太堅強的胃。
剛到門口,我看到鬱潔到了公司。打過招呼,我的胃更痛了。
不記得怎麼了,就隻記得,我要坐下休息一會兒,鬱潔在我身邊擔心的問東問西的。
“不要打120,我生病的事不能讓客戶知道。”天知道,事務所剛剛要穩定下來了,如果我病了,事務所要怎麼辦?
我被她扶了起來,知道她的個子很高,沒想到力氣也不小,身高剛好能撐起我來。看著她焦急的模樣,胃也沒那麼痛了。靠在她身上,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比起那些刺鼻的香水味好聞多了。
到了醫院,她一直在跑來跑去,我享受著她為我服務。
胃穿孔,原來誰都有脾氣的。
手術,要打電話通知誰呢?父母,我想象不出永遠忙碌的父親跟高貴而冷靜母親他們會有什麼樣的表情。算了吧,打電話給白翔,電話已關機。原來沐鬆濤的人緣這麼差,要死了都不知道要通知誰。我疲憊的閑上雙眼,我不要看到她眼中的同情與憐憫。
再次醒來,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真是不習慣。我的身邊坐著一位中年婦女,看到我醒來了,按鈴叫醫生進來。她自己介紹說是鬱小姐請的看護。看來鬱潔應該是回去了。
醫生進來檢查了一番,交待看護注意事項。我懶懶的閉上眼睛,寂寞啃噬著我不再堅強的神經。不知不覺中我已經開始依賴那個高個的女人了,隻是我不想承認罷了。
仿佛過了好久,終於聽到高跟鞋的聲音,這裏除了她沒有人會來了。我睜開眼期待著她的到來。
“沐總,您醒了,好點了嗎?”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真討厭,一定要跟我這麼見外嗎?我討厭她那一臉奴才象。
“工作都做完了?”我並不領情。
“沐總,您現在還在生病,我剛剛買完了您住院期間要用到的物品,還沒有時間回事務所,一會兒我就走。”她依舊奴性十足。
“你回事務所,到我辦公室將我的筆記本電腦帶來,還有,我辦公桌左手邊第二個抽屜裏的文件給我帶來。”我開始指使她。
“沐總,您現在在生病,工作請您先放一放成嗎?”她依然不死心的說道。
“那些工作不能等,馬上到年審了,這些工作不做完,後麵會更忙。”
“事務所還有其他的人,不是什麼事都需要您親自來做的。”
“這些活不能出一點錯,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終於她被我支走了,我不想讓她看到我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