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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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路燈下的慕子初心情一直十分的忐忑,下班的時候自己有給城朗打了通電話告訴那個男人自己下班的消息。
男人沒有換手機號碼這一點讓慕子初有些欣喜,隻是一聽到男人那變得冷淡的語氣還是讓慕子初就清楚意識到了現實。
不知不覺已到了夏天,白天天氣尚能感到些許的躁熱,但到了晚上氣溫倒是清涼了不少。而在這樣的深夜裏,等在華燈下的男人覺得身上有些涼意,雖然身上穿著的還是長袖襯衫,但是還是感覺到了絲絲的涼意從衣服的不隙縫裏入侵著身體。
慕子初選擇了離酒吧幾百米的公交車站作為見麵的地點,確實有為了避嫌的原因在其中。慕子初知道在許多同事中確實是有不少人在賣,本來作為特殊類的酒吧,這種事情也無可厚非見怪不怪,隻是每到入夜,那些年輕的麵孔總是攀比般在酒吧的門前炫耀自己的情人的那種場麵倒還是讓他有些吃不消。
越是接觸著這些過於紙醉金迷的現實,越是感到窒息般的無奈,不過慕子初終歸是個很能妥協於現實的人,所以他不討厭在酒吧做服務生的工作。
說實在的現在慕子初雖然自覺做著的事情有些下流,但是還是不想太過招搖,畢竟年紀大了臉皮也自然是薄了一點。
約好要來的男人沒有讓自己等多久,在掛了電話十幾分鍾後,男人那輛熟悉的車就泊到了自己的麵前。
“上車。”隔著車窗的玻璃城朗冷淡的聲音不是十分的大,但是也足夠讓慕子初聽得清楚內容。
有緊張地打開車門坐到了後麵的座位上,在身體接觸到柔軟的後座,慕子初才發現自己竟然是第一次上了這個男人的車。
在過去與這個男人一起的日子裏,特別是兩人交往後,兩個人見麵的時間都是在慕子初的家裏,而且兩個人相處起來除了吃飯很多的時間都是在床上纏綿,所以總結下來幾乎沒有什麼機會用到車。
不用說要外出到哪裏,其實慕子初覺得在過去,兩個人連真正的坦然交談也不曾有過,也不是慕子初不想去了解對方,隻是每次慕子初想正經地跟這個男人談談那些事情的時候,到最後話沒有說到多少卻總是一起抱到了床上去。
不過現在回想起以前那段荒唐的同居日子,慕子初心裏倒是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一路兩人默默無言,坐在後座上由於車內的黑暗一片,慕子初倒是大膽地打量起了坐在自己前麵的男人。
慕子初不知道此刻城朗到底在想什麼,不過單是看男人開車是微繃著的後背就能感覺到此刻男人的麵無表情。
剪了短發的男人耳朵完全露了出來,本來男人有些微卷的金色長發剪了後,倒是讓人感覺到這個男人變得幹脆清爽了不少。
視線盯著男人的耳朵尖端的那一點,慕子初不可控製地又走了神。
“下車。”來到了一個私人的別墅後,城朗不冷不熱的聲音總算讓慕子初回過神來,覺得自己失態後慕子初有點慌張地推門走了下去,可能是剛剛坐的時候一動不動的姿勢問題,慕子初感到腿又是一陣發麻。腿碰到地麵的時候,身體有些不穩,因此下車的整個過程中慕子初都顯得十分的狼狽。不過讓慕子初最不願意麵對的卻是眼前那個變得陌生的男人把一切看進了眼裏,卻一直保持著冷淡的沉默。
“真是笨手笨腳。”最後男人難得的開口了,卻又是滿是嘲諷的話語。
不理會慕子初不解的眼神,城朗轉身徑直走向了他的別墅。
望著那個漸漸走遠的背影,慕子初心裏有些失落,愣愣地等到腿稍好一點他也隻得快步跟了上去。
已經不是第一次進來城朗的別墅了。第一次是怎樣來到這裏的記憶也因為那個時候暈倒了一點也沒剩,不過城朗那個時候守在床邊的溫柔樣子卻還是深進了腦海裏。
有點頭脹脹地跟著男人走了進去,因為是大半夜倒也沒有見到傭人,也不知繞了多個地方轉了多少個彎,在這個大得嚇人的房子裏總算城朗總算在一個房間停了下來。
開了門,不是印象中過去曾住過的房間,不過依舊是一樣的奢華與寬敞。
“髒死了,左麵有浴室,去洗幹淨。”
並不客氣的語氣聽起來還帶著鄙視的意味,就算是看著慕子初的神情也多少有著沒加遮掩的嘲諷。
出來賣的人,的確是自尊也不值一提的,想必此刻的城朗心裏自己真的低賤得無法形容了吧。
慕子初在心裏自嘲著,不過意外的沒有多大的難過。也許對他來說答應了這個荒唐的交易的時候,他自己就已經以匍匐的姿態躍過了自尊這條界,隻是單純而又挺卑微地想接近到這個無法忘記的男人。
所有能料想到的屈辱也都能料想到,所以男人就算惡言惡語起來也並非難以接受。
麵對麵站在男人麵前,慕子初隻是淡淡地笑笑回應了一個淡得不能再淡的字——好。
在男人的注視中,慕子初難得從容地走向了男人所說的浴室,關上門的那一刻,慕子初覺得自己的身體有種想傾刻軟掉的錯覺。
髒嗎?下意識低下頭聞了一下自己,雖然下班的時候已經換下了上班的衣服,但是透過自己的衣物還是能聞到淡淡的酒味與香水味。
真髒嗎?如果覺得髒為何又要買自己?慕子初苦笑了起來。衝完澡穿著浴室裏準備好的睡袍,慕子初讓自己冷靜地走了出來。
換回的有邊眼鏡在浴室裏蒸上了一層霧氣,不過透過不清晰的鏡片還是能看到換上睡衣的城朗已經等在了房間裏的床上。
“過來。”依舊是熟悉的發號施令的聲音,隻是比起初識時卻多了幾分的冷意。
明明是同一個人,不過幾個月沒有見,但是感覺上卻變許多。
到底他怎樣了?慕子初有些疑惑,他不安地走近了男人。
“眼鏡脫了。”城朗微微側仰著頭神情很是嫌棄地打量著慕子初。
真的把自己當成出來賣的,慕子初也自然不會在意這種故意,他順從地把架在鼻子上的眼鏡脫下來,放到了床邊的櫃子上麵又重新回到男人的眼前。
“衣服脫了。”聽到這樣的話,慕子初身體不自覺地顫了一下,就算在以前與城朗做愛的時候,慕子初也不曾試過在這個男人麵前脫下衣服。
不管怎樣說,現在處身於這個男人打量的視線裏,慕子初還真的是無法把脫衣服這樣的事情做得太坦然。
“怎樣,不是出來賣了嗎?有必要跟我裝矜持?”刺耳的語讓慕子初疑惑地盯向了男人坐著的方向,就算脫下了眼鏡,無法把城朗的臉看得太清楚,慕子初也能感覺到此刻在自己麵前的男人如同看小醜一樣充滿嘲笑的神情。
覺得羞愧地抿了抿雙唇,慕子初臉色也變得不自然起來,不過他也知道選擇了當成男妓一般主動送到這個男人麵前也實在沒有什麼自尊可言,自然的他也早就做好了被貶得一文不值的覺悟。
睡袍裏沒有穿內褲,慕子初在手指碰到縛腰的帶子時遲疑了一下,不過沒有多少掙紮手指便慢慢地把睡袍脫在了地上。
突然間什麼也沒有穿地暴露在房間裏,慕子初的身體不受控製變得僵硬起來。
房間內的燈光半不強烈,照在赤裸的身體上滿是曖昧的意味。城朗看著慕子初局促在原地的樣子,表情仍舊是一點變化也沒有。眼前的男人的確是有著讓人妒忌不來的容貌,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是個自負的男人,不過這個男人倒是從來不會去掩飾他性格裏的劣根,從頭到尾都給人一種殘暴嗜血的感覺。
明明在第一次就在心裏告誡著自己要離這個男人遠一點,不過世事真的很可笑,僅僅是曾經因為得到了這個男人的一點溫柔,到了現在竟然演變成了自己在這個男人的情感裏掙紮起來。
“跪下來。”
城朗的聲音又讓慕子初從短暫的失神裏清醒過來,不過當意識回到來自身的狀況,慕子初的眼神裏開始有了一絲不安。
由於地板上鋪了毛毯,膝蓋碰到地麵的時候並不覺得冰涼,在正想著放鬆下來的時候,慕子初隻是一抬頭他就傻直地跪在了原地。
跪著的平視點十分的巧合地停留到了緩緩站起來的男人的那一點,眼前的男人也同樣的穿著睡袍,衣服下那隻屬於男性的特征就算被遮掩著也十分的明顯,但是僅僅想著那裏的模樣,慕子初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既然出來賣,那現在是要看看你是否對得起我出的價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