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七、照料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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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個麻煩的男人。坐在病床邊的城朗看著男人暗想。
    城朗大肆意地打量著男人,對男性來說過長的睫毛一點也沒讓人覺得女氣,他覺得男人安睡的臉反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濕潤秀氣的臉雖然並不是十分的出色,但是越看竟越覺得有一種內斂淡泊的氣質。
    “真是該死。”城朗為自己對這樣一個中年男人看得出神而感到了心煩。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變得如此的好心,不但幫男人清理了身體,還不顧公司員工的眼光抱著男人從辦公室一直走到停車場,到最後還把他送到了醫院。
    越想城朗越覺得生氣,這個該死的老男人憑什麼得到自己這般的服侍。
    城朗拿出了手機,撥給了安君辰隻短短報了一個地址便讓安君辰趕過來。
    “這就是你對待我公司員工的方式?”安君辰在趕到醫院後,到躺在病床上的慕子初漂亮的眉輕皺了一下,說話的語氣聽不出一絲情緒。
    老實說與城朗從小一起長大的安君辰也知道,得罪過城朗的人到最後的結果都免不了成了“傷、殘、病”,但是他還是很難想象一向冷血任性的城朗會親自把折磨後的對象送醫院。
    “他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城朗沒理會安君辰的挖苦,他想到了男人昏迷前那種像被什麼事情逼到絕望的眼神。
    “難得呢,你會閑到去關心我公司的一個普通員工。”安君辰揶揄著自己的好友。
    “你說他發生了什麼事?”本來還想挖苦城朗的安君辰在看到昏睡的男人睡著了也讓人感覺到痛苦的臉,他也變得正經起來,實在的他有些疑惑像慕子初這種什麼都沒有的人還能發生什麼事。
    “我直覺,有人打了我的玩具的主意,我剛剛打聽到他昨晚被人在路人拐了去。”城朗俊秀的臉帶上了惱怒的表情。
    “拐他?”安君辰想到事情可能真的沒有那麼簡單,慕子初這樣一個普通男人,沒財,沒色(算有點吧),在路上都隻能當背景的人會被拐那的確是有些蹊蹺。
    “最近,暗宇那一幫人好像很不安份,不知在搞什麼。”城朗難得認真地看著安君辰。
    “還記得上次那兩個被你罵人妖的男人?他們是暗宇的人。”
    “那兩個妖孽?”城朗有些意外,但很快他與安君辰的臉同時變得難看起來。
    他們相互看了一眼,意識到如果那天不是把城朗把那兩個人扔了出去,到最後說不定是他們兩個被人上了。
    不由一陣惡心,兩人靜默的臉同時升起了一種暴戾的報複神情。
    “到底他們要要搞什麼?”城朗沉聲問,如果不是顧及會吵到男人,他此刻一定又非暴走不可。
    “不知道,三十年前黑夜暗部一分為四,我們所屬的暗夜,然後就是暗宇、暗月、暗嵐,本來四家一直相安無事地四分天下,不過十五年前暗月那幫人不知道為什麼欠了暗宇部的一個承諾,具體的內容並不清楚,隻是聽說隻要下任當家人上任暗月那邊就立即實現諾言。更奇怪的是這在之後,整個暗月部能確定身份的人一夜之間全部憑空消失了,之後這件事就不了了之。”安君辰緩緩地說,他明白到這其中的內幕並非如此簡單。
    “他們一下子就失蹤到底是為了什麼事,這實在是太過莫名其妙了。”
    “沒錯,能扳倒暗月那個冷麵當家的實在是沒幾個,聽知情的人說,那個冷麵當家有個兒子,不過在十五年前也一同失蹤了。”
    “而這其中的重點是那個失蹤的小孩就是下任的當家人。”
    “像我們所知道的,在我們四家中暗月是最神秘的一家,實力也是最不可估計的,雖然話事人失蹤了,但潛在的勢力仍是存在的。而暗宇現在的當家人野心似乎很大,你是怕他很可能利用暗月所欠的承諾打破我們現在四家平分天下的格局?”看到安君辰臉上有著少有的認真,城朗知道他們遇到的事情極其的棘手。
    本來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很多時候兩人即使不說話也能很默契地想到一塊去。
    “隻是奇怪的是,慕子初為什麼會扯上暗宇的人。”安君辰有些不解。
    慕子初的身世與生活幹淨得不能再幹淨了,這個男人的人生不是上班就待在家裏,朋友都少有更從來不會與別人生事,這樣一個普通人是不可能招惹到別人的。
    不過如果說是那兩個好男色的男人,隻是因為上次見過這個男人而有興趣,那還是有些牽強,這個男人長相並不算得太出色,年紀又大又無趣,這種普通的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年男人,在街上一抓就是一大把,像這種人又怎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安君辰的些疑惑,他轉過了頭打量著病床上那個昏睡過去的男人。男人睡著的臉除了那種濕潤斯文的氣質外,實在說不上很出眾,雖然不得不承認這個時候男人看起來有那麼一點吸引力,但是也不至於能讓那兩個人迷戀上。
    “這個老男人到底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城朗也帶著同樣折疑惑,“真可惡。”思索不出丁點頭緒,城朗小聲咒罵了一句。
    “也許沒有什麼關係也不一定,或許真是是那兩個人對他感興趣而已。”安君辰淡淡地說,他自己沒有否認男人身上那些能吸引人的氣質。
    “都一把年紀了還去勾引人,真是惡心。”城朗嫌棄地說。
    “還說惡心,你看你都做了些什麼。”安君辰笑笑地讓調侃起來。躺著的男人,身上那病服下露出的少許肌膚仍能清楚地看到斑斑的痕跡。
    “都是這個該死的男人。”城朗說得很是理直氣壯,絕美的臉上竟有些些許的紅潮,連他自己在事後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再一次對這個男人做了那種事情,而且是不下藥的情況下。
    “你不是一直很討厭碰到同性的嗎?”安君辰為眼前這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臉上那懊惱的神情感到有趣。
    “當然,男人的身體都是臭臭的。不過很奇怪這個人身上的味道很幹淨,很好聞,你又不是沒上過他。”城朗知道在安君辰麵前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說的話更是露骨。
    安君辰沒有接話,他自己不是同性戀,在私生活上絕色的男男女女也交往了不少,跟男人交往也隻不過是因為生活太過於無聊,想尋找一些能刺激自己心情的事情,而且與同性交往他總是發展到快要上床的階段便馬上分手,畢竟他真的不喜歡同性在自己麵前赤身裸體,與男人交往真的隻是享受著一種追求同身為男人的心情。
    不跟男人上床,這一點原則在遇到慕子初後,這種想法便動搖了起來,安君辰也是第一次會對一個同身為男性的人產生了最原始的欲望。
    “不過,這個人真是奇怪,好像遇到了什麼事一直在忍耐著,我總覺得他怪怪的。”城朗想到了男人昏迷前有些絕望的神情,心裏很是煩躁。
    “他能遇到什麼事,要色沒色,要財沒財。”
    “誰知道呢,對了他有個兒子的吧。”城朗想到了那天在慕子初家裏看到的那張照片。
    “是啊,他獨自帶了十幾歲的兒子。”
    “兒子都十幾歲了?”城朗有些意外,無論怎樣看這個男人最多也就三十歲。“媽的,他真是夠淫蕩,才幾歲的人竟有個十幾歲的兒子。”到底他少年的生活多放蕩,城朗不悅地想。
    “有兒子正常啊,如果我一直不戴套,說不定也抱了個幾歲的了。”安君辰一掃在眾人麵前的正經形象露骨地說。
    “一定是年輕的時候私生活不檢點老婆跑了,才獨自帶了個兒子。”城朗有些難以想象眼前的男人荒唐放蕩的樣子。
    “其實別誤會了,他可沒結過婚,兒子也不是親生的。”
    “什麼?”
    “對啊,這就是事實,你上過他不是不知道他對那些事情的生澀跟沒經驗,完全跟上木頭一樣,其實我想說的不是這些,我想說的是他身上有一點讓我覺意的事情,那就是他兒子的事情完全查不到。”
    “你意思是指,暗宇的人找上慕子初是因為他的兒子?”話題轉了幾轉又重新回到嚴肅的事情上。
    “沒錯,我是這樣想的。對了我最近想方設法聯係暗嵐的人,我想現在我們的情況應是有必要見一麵的了。”安君辰還想說些什麼手機響了起來,在安靜的病房中顯得十分的突兀。
    “說到就到。”安君辰對城朗露出了一個高深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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