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被報仇了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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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慕子初來說在公司裏除了麵對工作的壓力,還要頂著不知什麼時候會被金發年輕人報複的壓力,老實說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很不好過。在慕子初那天受傷後,金發男沒有再出現過在他麵前,同樣的他沒有見過一次自家的老板安君辰。
    中午吃完飯,經理遞給了慕子初一個文件袋,並讓他送到對麵大樓的十九層。想到是工作上的事情,慕子初安份地聽從了這個安排在上班時間外的任務。
    說明來意,他很順利地找到了地方,不過一路走來他很是意外,自己工作的地方對麵那幢怪異建築,竟然是全球連鎖灑店之王帝都換總辦工室。
    謝過了一個引路的職員,在十九層的總裁辦公室門前他停了下來,他有些疑惑為什麼經理會這麼輕率的讓自己送文件給對方的老板,在論身份上,自己小小的一個普通職員來擔些任務無論如何也顯得有些兒戲過頭。
    站了一會兒慕子初沒有再多想,他輕輕的敲了敲門。
    “進來。”不容拒絕的霸道口氣,不過怎麼那麼熟悉?不知道怎麼的他感覺背後起了一陣涼意。推門進去,果然他看到了他最怕見到的男人,那個金發年輕人倚坐在辦公椅上,手還在玩弄著裝飾有羽毛的飛鏢,手一動著而人卻是帶著殘忍的笑容,死死地盯著自己的臉。
    寒意。
    慕子初本能地後退了一步,他從眼前這個長相驚豔的男人眼中窺探到的如同野獸般嗜血的冷酷,而這種領悟讓他微微顫抖了起來。
    克製著自己的恐懼,慕子初走到了城朗的麵前,強裝鎮定地把資料袋遞到男人眼前。
    “你好,這是你要的資料,還有那天的事情真的是很對不起。”慕子初態度謙卑地說。
    “對不起,道歉有用的話,我還會找你來嗎?。”男人一下子站起來,一把拎住慕子初的衣領,快速的把慕子初扯近自己。
    “我說過,我會讓你以後變得很難看的,難道你忘了嗎?”城朗低沉的聲音顯得十分的冷漠。
    “真是,很對不起。”慕子初再次道歉,雖然說上次的意外,自己才是受傷最嚴重的人,但是慕子初還是自認倒黴,他自知惹上這種脾氣不好的人一定沒有好下場,所以他也放棄了爭辯與逃避的想法。
    “都說道歉沒有用。”語氣又狠了一些。
    慕子初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腹部被拳頭重重擊中,男人拎著他的手沒有放開更是杖著身高的優勢把慕子初向上提扯起來。
    慕子初身體本能而又痛苦地緊縮了一下,尖銳的痛從腹部不斷湧來讓他幾乎要暈了過去。
    “怎麼樣?”城朗邪惡地笑了笑,伸手又是一拳,他稍低下頭把臉嗅近了慕子初,臉上滿是挑釁。
    慕子初頭晃得發暈,然後回過神來近距離的看到那張驚豔的臉時,心裏竟是覺得異常的恐慌。
    “真的是很對不起。”慕子初掙紮著說。
    “啪”左臉又是重重的一巴扇刮來,還把眼鏡也打飛了出去。
    城朗把慕子初一把推倒在自己身後的辦公桌上,一手扯著慕子初的頭,一手扳過慕子初的右手把修長的手指疊在上麵,帶著玩弄的惡劣。
    男人冷哼一聲,隻是一刻間,他便抓過一把飛鏢迅速向著慕子初攤在桌子上的右手掌背刺了下去。
    刀穿過皮肉,血瞬間湧了出來,那麼一瞬間慕子初腦子一片空白,腹部的痛又同時湧過來,他有些想吐,咬著嘴唇他臉色十分的蒼白,額頭冷汗不斷冒出來。
    “對不起。”慕子初聲音虛弱的再次道歉,想到自己隻不過是不小心把冷咖啡潑到他的臉上,自己竟要受到這樣的對待,他在心裏苦笑了起來,想到眼前這個人是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他也不再掙紮,隻是想等男人發完脾氣好放過自己。
    金發男人把慕子初的臉扳向了自己,有些意外。他看著男人緊閉上的雙眼那長長的睫毛上有些濡濕,臉上有隱忍而痛苦的神情,他用手指粗魯地扣著男人的下巴,玩味地認真打量起這張不帶眼鏡的臉。
    “睜開眼。”城朗不悅地命令。
    慕子初聽從地睜開眼,由於湊得很近,金發男人的臉一覽無遺,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隻是這張有著精致五官的臉卻讓慕子初打從心裏感到恐懼,連眼神裏都有些抗拒。
    城朗對慕子初的反應很是滿意,他把自身的重量壓在慕子初身上,另一隻手迅速抽出穿過男人手掌的飛鏢。
    慕子初再次痛到閉起雙眼,他臉上已沒有半點血色,放在桌上的手掌,刺目的顏色在擴散迅速在桌麵形成一片火紅的花色,慕子初虛弱地再次被抓起扔在地上。
    “魅,過來,馬上。”城朗撥了個電話說,仍舊是那種霸道而不容拒絕的語氣,電話那頭傳來了不滿地抱怨聲。
    “滾過來,不然燒了你的園子。”城朗大聲說完馬上掛了機,自信地等待那人的到來。
    城朗坐了下來,他把雙腳優雅地放在桌上,帶著不屑與笑虐的神情看著半趴在地上的男人。
    右手慢慢變得麻木,慕子初看著受傷的右手皺了下眉頭,沒有傷及動脈但是血還是流了不少,他沒有理會旁邊的城朗,他用口撕下一截衣袖自顧地為自己作了簡單的止血。
    掙紮著站起來,慕子初徑直地向門的方向走去。
    “回來。”城朗沉聲說,語氣裏仍舊粗魯而惡劣。
    慕子初沒有理會城朗的話繼續向門的方向走去,腹部的痛一陣陣湧來,他走得有些踉蹌而緩慢。
    “叫你回來,沒聽到嗎?”慕子初無視城朗的態度絕底地激怒了城朗,他迅速地站起來欲要衝向慕子初。
    突然門被推開了,開門闖進來的人把正要拉門而出的慕子初重重地撞倒在地上。
    又是一陣暈眩,慕子初跌在地上十分難受地趴在地上,他知道此刻自己一定是十分的狼狽,他很想迅速逃離這裏,逃離眼前這個讓他徹底感到恐怖的男人。
    “啊啊,城朗你又把人摧殘成這個樣子啦。”進來的白衣長發男子戲虐地笑著說,他盯著地上狼狽的男人嘴角又往上揚了揚。
    “少廢話,馬上搞定他。”城朗不悅地說,他看虛弱的男人失血後脆弱而隱忍的模樣,變得焦燥起來。
    “哦哦,我的小朗朗,怎麼能這樣對我呢,次次揚言要燒了我家的小花園,好讓我十萬火急地趕來幫你善後,你真的太無情了。”白衣男人看著城朗變得心煩意亂的表情,很是好奇語氣不覺又多了幾分不正經。
    “少囉嗦。”又是一聲暴躁的抱怨。
    白衣男人沒有理會如同暴走的金發男人,他優雅地在受傷的慕子初麵前蹲了下來,自知慕子初的傷勢不及性命,他很不正經地用手指扳起了男人的下巴,看著男人有些茫然的眼神和他臉上忍受著痛仍顯得溫和的臉,他烏黑深邃的眼眸閃過了一絲暗芒,嘴角的笑意更是濃得有些詭異。
    白衣男人撚著已變得無力的男人的右手,他從隨身帶來的工具箱裏取出了一把剪刀,他把男人剛剛包上的衣布剪斷,然後很是專業地消毒上藥。
    白衣男人的動作很是輕柔,慕子初沒有想到城朗口中的處理竟會是這樣,他順從地任由男人處理他的傷口,並抬頭打量起這個看起來輕浮卻做事認真的好看男人。
    漂亮地包紮完男人的右手,白衣男人竟又擅自地把慕子初身上破碎的襯衫分拆掉,輕柔的衣服毫無預兆地碎成布條,慕子初結實而緊致的身體瞬間展現在燈光下,帶著些受傷的脆弱竟是顯得意外的美好而讓人不能側目。
    兩個人的視線同時定格在慕子初的身上,城朗嘴角有些抽搐,他別過臉裝作滿臉的不屑。
    慕子初有些難堪地看向男人,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要這麼做。
    “魅,你發神經啊,剪他的衣服做什麼?”金發男人不悅地說,聲音有些不自然。
    “你們怎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不把衣服弄掉了我怎麼查看他受了哪些傷呢。”白衣男人無辜地說,視線卻更是灼熱地看著慕子初。
    白衣男人伸手在慕子初身上摸索著,男人腹部紅色的拳印清晰可見,他用指尖在上麵輕輕一碰男人便痛得忍不住發出輕微的聲音。
    這個男人身上遇到了這樣的痛還能忍耐成這樣?魅不禁的皺起了眉頭。
    “城朗你下手還真是不知輕重啊,就算是鐵被你這樣打都會廢,何況是人的血肉之軀。”魅還是帶著戲虐的語氣說,但表情卻十分認真。
    “要你管。”城朗挑著眉說,眼神卻睨向了跌坐在地上的男人。
    “不要我管,那最好你以後別傷了人又找我來醫人。”魅挖苦著說,他視線又在男人的燙傷的左臂停了下來,他看著這還沒康複的地方還能透著新長出的皮膚看到血肉,白衣男人蹙緊眉頭他實在是想象不出這個男人的忍耐極限。
    “哇,城朗你就再急也不要對還沒有康複的獵物出手吧,要不真的隨時會掛掉的。”魅警告著說。
    城朗不悅地看著白衣男人,當他發現男人手臂上的傷痕還是有些意外,他思索了一下,想到了那天男人也同樣是受害者的情況下,竟一直這樣忍耐給自己道歉,臉上頓時黑了下來,心裏又是一陣慌亂。
    不過,誰叫是他倒黴,有仇不報非君子,何況那杯咖啡潑的地方是他一直以來最禁忌的地方,而且自己是絕對不對任何人會抱著同情的,城朗理所當然地想,惡劣的笑容又出現在他絕美的臉上。
    “總之弄好他,讓他跟沒事之前一模一樣,不然要你好看。”城朗又繼續恐嚇白衣男人。
    白衣男人無奈地苦笑,也不知他前輩子欠了這個家夥什麼,從小到大,一直就這樣把自己當成保姆來用,明知自己把家裏自己種在小花園裏的那些毒草怪花當成寶貝,竟次次把這當作命令自己為他買命的籌碼,上麵還因為自己不聽這個家夥的電話被他把自己種了幾年的跳舞草給連根撥了,想到這裏白衣男人還十分心痛。
    “手臂上的燙傷情況有些惡劣哦,不過我等下配些藥你用應很快能好起來的。”白衣男人觀察著慕子初的手臂說。
    “謝謝!”慕子初淺淺地回應著,蒼白的臉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笑容,雖然慕子初也不知對方是個怎樣的人,但是從男人認真而仔細為自己療傷這一點來說,慕子初無論如何也是討厭不起眼前的這個人。
    白衣男人看著男人的笑容怔了一下,看著慕子初長長睫手上汗濕的水氣,那笑容一點也不像是虛情假意的樣子。
    “人是你弄殘的,剩下的這些內傷不是我的責任了,你自己看著辦吧。”給慕子初手臂上了些消炎藥,白衣男人丟了一包藥粉給慕子初便優雅地離去。
    “死人魅。”城朗生氣咒罵,臉轉向了看著白衣男人離去而愣在原地的慕子初。
    “喂,還沒掛吧,沒掛就給我起來。”城朗不悅地盯著男人殘破的身體。
    既無色相也不年輕的一個中年男人的身體,雖然傷痕累累,但是竟給人一種幹淨而簡單的清新感,想到這城朗皺著眉頭十分不悅地哼了一聲。
    “咦。”慕子初拿著藥粉,掙紮著站起來,汗幹的身體微微感到了涼意,看到地上已碎成布條的衣服,他難堪地僵在了原地。
    “還不快滾?”聲音又沉了幾分。
    “那個,衣服。”慕子初尷尬地說,雖然一刻也不想在這個年輕人麵前待著,但是此刻他這個模樣更是不敢從這裏出去,想到外麵的人與同事看到自己這般情景的笑話,他更是沒有勇氣這樣一衣不掛地走出去。
    “你,”城朗克製著再掃這個男人兩拳的衝動,不過他也意識到讓男人這樣出去,自己的定會又受到不少閑言閑語,於是為免去這種麻煩他決定給男人找件衣服去。
    “在這裏等著,哪都不要去。”城朗警告地說。
    走之前還惡恨恨地瞪了男人一眼示意——敢在這裏出去,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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