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1)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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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光靠說是行不通了。徐靈向前再次抬起腳步。
“嗬!還真有不怕死的,大夥一起上,把他也幹掉。”那明顯是領頭的少年見徐靈不但沒有離開反而愈發靠近,怒極反笑地喊道。
隨著“老大”的一聲令下,這群之前還在欺負小學生的初中生齊齊向徐靈握拳衝過來,就連按住亞久律仁的那幾位也是放開了已經失去戰鬥力的小野獸,衝了過來。
隻不過,打架這種事,這些完全沒有受過任何訓練,隻會靠蠻力的少年們怎麼可能會打到徐靈。
一時間哀嚎聲不斷,徐靈也沒下什麼重手,隻不過是每人賞了兩黑眼圈,當做教訓。
眾人見自己這麼多人一起上半點便宜都沒占到,還被每人附送了兩個熊貓眼,知道不是對手,也不說什麼,很識趣地跑了。
徐靈也沒理這些不良少年的離開,徐靈慢慢蹲下想要將已經坐起的亞久律仁扶起,可是手卻被亞久律仁猛地打開。
知道亞久律仁是自尊心過剩,見不得自己的狼狽被認識的人看見,而且還是自己這個在他看來已經是對手的人。
但是人又張良計,徐靈自然也會有過橋梯,隻見徐靈的手被揮開的那一刻,放鬆身體,裝作虛弱一樣,猛地向亞久律仁倒去。
“碰”
因為亞久律仁此刻也是力竭,所以無法承受徐靈身體的體重,後果就是直接導致徐靈壓在亞久律仁胸前,兩人一起到底,不過很明顯,作肉墊子的自然不是徐靈了。
“喂,你怎麼了?喂。”亞久律仁見剛才還打得神氣不凡的徐靈突然就這麼倒下了,一時間心跳也是被嚇到了,焦急地出聲問道。
聽到身下亞久律仁焦急的呼喊聲,徐靈閉眼不回,繼續裝著他的昏迷,但是心中卻是得意極了。
嗬嗬,就知道這小野獸嘴硬心軟,怎麼樣,自己這一“暈”,急了吧!哼,還真是不直白的小孩子,不過……本小姐喜歡,嗬嗬……
亞久律仁現在是真的不知所措了,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人為什麼就突然倒下了,而且還一直叫不醒,微微抬頭,看著覆在自己胸口上那張精致美麗麵容上緊閉的雙眼,亞久律仁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恐慌。
他到底怎麼了?難道剛才打鬥的時候,受了傷,隻是一直忍著,嚇走了那幫少年,此刻隻不過是忍不住所以昏倒了。
一時間伴隨著濃濃愧疚感席卷而來的還有一種莫名的恐慌,不行,一定得送他去醫院才行,不然……
亞久律仁想到那個字,心中的害怕著急更甚,也不管自己現在也是體力透支,全身疼的厲害,努力讓自己爬起來,將徐靈背在背上,有些顫抖地站起來想要向外麵走去,但是,可能真的是力氣用盡,剛抬腳,就直接栽倒在地,麵對自己此刻怎麼也使不上力的身體,亞久律仁憤怒地對著自己的腿就是幾拳,碰碰的聲音就知道這可是一點情都沒留來著。
看著亞久律仁這般反應,徐靈也知道自己這戲該止住了,不然,還不知道小野獸會怎麼虐待自己呢?
“恩”徐靈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向亞久律仁宣告自己醒來了。
“你,你醒了,切原月,你是不是醒了,開睜開眼睛。”空曠寂靜的小巷使得一絲細小的聲音都變得響亮很多。所以不期然的,徐靈這故意的發音也被亞久律仁聽了個正切,急忙焦急地搖晃著徐靈的身體說道。
“停,別搖了。頭好昏。”徐靈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地抗議道。
聽見徐靈終於吱聲,知道徐靈是真的醒來的亞久律仁先是猛地鬆了一口氣,但是隨後兩眼一縮,惡聲惡氣地說道:”你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暈倒?你是騙我的是嗎?”
在心中感歎了一下小野獸直覺的敏銳,徐靈裝作有些乏力地撐起上身,坐地,先是對著亞久律仁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隨後才開口道:“我看上去就有那麼閑嗎?”
說完將右手放到自己的心髒處,微微低頭眼神閃爍,很明顯是在思考什麼的摸樣。
見徐靈沉默不說話,臉上明顯是在考慮什麼的樣子,亞久律仁突然一定,眼神也是變得深邃地來,有些遲疑不確定地問道:“你的心髒……?”
明顯的欲言又止,有些異樣於亞久律仁的問題,徐靈猛地抬起頭,眼神驚訝地看著亞久律仁,他剛才放上自己心髒處得手,並不是演戲,而是無意識的,因為就在今天,加上之前的那次劇烈運動,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好像出現了一絲怪異。
但是具體是什麼,他並不知道,因為感覺到危險,所以他沒有冒險嚐試,但是,好像每次都都是因為他運動出現呼吸不平穩之後才發生的。
心髒的跳動好像有一些減慢,作為醫者,徐靈自然明白心跳減慢代表著什麼。
剛才也是因為想到這事,所以就擺出了那樣的姿勢,倒是不知道亞久律仁的觀察力這麼敏銳,居然能問出這樣的問題,盡管,聲音中充滿了試探。
因為是小孩子,所以徐靈自然而然地放鬆了警惕,所以當亞久律仁看見徐靈眼中沒有掩飾起來的驚訝之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我媽媽以前做過護士,剛才你倒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感覺到你的心髒好像跳得有些慢。”亞久律仁自顧自地說道。也是告訴了徐靈,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問的原因。
“哦,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有一個當過白衣天使的媽媽,真是看不出來呀!總是一臉凶相的你。”徐靈笑道。
“不要扯開話題,你到底怎麼了,剛才為什麼會突然昏倒。”亞久律仁此刻倒是變得很執著,完全不理會徐靈扯開話題的心思,自顧自地逼問道。
“不要這麼凶嗎?你要是想知道也行,等我幫你擦完藥,我在告訴你,行不?”徐靈好像完全沒有看到亞久律仁一臉的凶相,繼續微笑道。
聞言,亞久律仁這才看見徐靈腰間有一個小包,一時間有些意外地問道:“你隨身攜帶傷藥?”
“拜托,我又不喜歡和人打架,隨身攜帶什麼傷藥,我這麼晚出來是準備去給你送藥的,我估計就你這個性,恐怕回去了也不會自己擦藥或者告訴你父母自己受傷了,所以也就隻能自己跑一趟了。隻是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明明身上有傷,還死和那些初中生擰,這下好了,傷上加傷,看你回去怎麼交代。”
徐靈邊嘮叨抱怨邊從腰間拿出為亞久律仁準備的傷藥,拉過亞久律仁的胳膊開始擦藥。
聽著耳邊不停響起的嘮叨聲,亞久律仁第一次沒有厭煩的感覺,心中好像有什麼暖暖的東西開始蕩開。
亞久律仁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沒有爸爸,因為他媽媽懷上他隻是年少無知,其實亞久律仁該慶幸,自己的媽媽是個善良的人,不然可能他連出生在這個世界的機會都沒有。
從小被同齡的小孩子野種野種的叫著,從剛開始的懵懂無知到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亞久律仁也是變了,他雖然對他的媽媽很冷淡,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真的不喜歡他的媽媽,相反,他隻是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而已。
想要變強,想要保護自己唯一的親人,小小年紀的亞久律仁隻知道自己想要這麼做,但是卻沒有任何人告訴他該怎樣強大起來。
於是,自己摸索的亞久律仁習慣上了暴力,以為隻要把那些喜歡嚼舌根的人全部打到,那麼就是保護了自己的媽媽。
就像徐靈說的,如果不是徐靈為他送藥,他確實會直接回家躺著就休息了,擦藥什麼的,自然不會被亞久律仁放在心上,因為已經習慣了自己獨自舔傷口的時候。
大半夜一個人跑出來就是想為他送藥,但是他的傷口沒上藥會變得嚴重,這樣被人關心惦記的感覺讓亞久律仁這一刻的心中變得很是微妙。暖暖的像是泡在溫泉裏,但是不知怎的卻又覺得鼻子有些酸,總覺得有種想哭的感覺。這也使得亞久律仁看著徐靈側臉的眼神愈加柔和難懂。
“好了,身上的大概已經處理好了,最後就剩下臉了,還好我帶的分量夠足,律仁,將臉偏過來。”
徐靈說完抬頭看見剛好看見小野獸眼中的感動,突然來了興致,笑著捉弄道:“哎呀哎呀!看我看得這麼入神,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看,有沒有一種想要追求我的想法。”
“你胡說些什麼?”亞久律仁覺得自己的臉因為徐靈突然的調戲話語變得有些發紅,偏開頭嘴硬道,隻不過聲音倒是柔和了很多,不在向以前那樣說什麼都給人一種隨時擇人而噬的感覺。
“開玩笑呀!”徐靈邊說邊將亞久律仁的臉搬過來。準備開始擦藥隻不過很顯然亞久律仁不適應這臉對臉近距離的接觸,有些想要將自己的臉在轉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