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狗血的再遇 原來是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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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托著還有些酸痛的腰,剛挪到位子上坐下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到老李的大嗓門吼道:“單風,你小子給我過來。”
    領導都發話了,我這個小職員隻好無奈的托著我飽受摧殘的腰向總編室挪去。
    反手關上門,我緩慢的挪到老李的辦公桌前。對著拉著臉看著我的老李燦笑道::“找我有事?”
    估計總編被我的慘樣逗樂了,好笑的指著我的鼻子道:“你小子,這是怎麼了?一副熊樣,笑的比哭的還難看。”
    “扭到腰了。對了,總編你叫我幹嘛來了?”總不會是我昨天交的文刊有問題吧!應該不至於,那可是我好些天的辛勤的勞動成果。
    “哦!對了,這個你看一下,我準備讓你負責。”
    說完老李就遞了厚厚的一遝資料給我,我隨手接了過來。隻見第一頁上用很大的黑體字寫著《關於艾滋病的臨床學研究》可想而知我那個囧啊!
    “總編,這應該不是我負責的範圍內的吧!我可是對醫學一竅不通。”
    “這也不要你懂什麼醫學,你隻要盡力的跟作者池醫生溝通,盡快的把書整理出來就可以了,別的你就不要管了。要不是小黃請假,你的事又正好做完。我也不想把這個任務交給你的。”
    丫!說的好像是我占便宜似的,我這是找哪門子罪呢!早知道昨天我就不交文了,這真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做啊!
    “那個醫生的聯絡地址和電話都在上麵了,你自己看吧!還有盡量在一個月裏給我整理完,月底刊出來。好了,我的都說完了。你的話,就趕緊出去整理吧!”
    看著又像趕蒼蠅似的趕著我的老李,我再次無言。
    抱著厚厚的資料回到位子上,我忍不住感歎了一下自己的悲慘命運。最近諸事不順啊!看來是好久沒有去看上帝他老人家了,他生氣了。看來下次一定得抽空去教會一趟了。
    正當我在心裏默默的向上帝懺悔的時候,嚴沫捅了捅我的胳臂,瞥了眼總編的辦公室,擠眉弄眼的對著我道:“喂!老李叫你去幹嘛?”
    我沒好氣的遞了他一個白眼,指著那一大堆資料道:“你小子,眼不好啊!沒見我出來的時候抱了這麼大堆的東西。”
    “是什麼?我看看。”說完他就拿起那張讓我囧到了的第一頁,沒兩秒旁邊就傳來一聲。“噗嗤····”
    我有預感的迅速拿起手上的文件夾擋在麵前,嫌棄的朝他吼道:“喂!講點衛生,別把口水噴的到處都是。髒死了!”
    “哈哈哈······,你真是好康啊!你看老李對你多好,讓你搞這個。哇哈哈······”
    我的嘴角忍不住狠狠的抽動了兩下,眯著眼看著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嚴沫,陰森森的道:“你很樂啊!我看我應該跟總編說一下,他讓你做的校驗,你已經搞好了。”
    滿意的看著收了音,安靜的挪回自己位子的嚴沫。我現在的心情那就一個字,爽。叫你小子以後再幸災樂禍。
    既然已經接手了這個任務,我也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那堆資料中。可是沒看幾分鍾我就徹底的舉白旗了,真的一點都看不懂啊!那些醫學術語把我的腦袋都搞大了,實在沒轍的我隻好把作者的資料翻了出來。
    還真是全啊!連住的地址都有。我按照上麵的手機號碼撥了個電話過去,沒響幾下就有人接起來電話。
    “喂!哪位?”電話那頭的聲音不錯,還蠻有磁性的。
    “您好,您是池醫生是吧!我是文軒編輯部的責任編輯單風,關於您的那本書我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如果您有時間的話我想和您討論一下,我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的。”
    “沒問題啊!不過我這周都有安排值班,沒有什麼多餘的時間。所以隻能和你約下周。”
    “是嗎?您可真夠忙的。”還好那時我鐵了心的沒讓老媽給我報醫校,要不說不準我現在已經被累死了。
    “那也是沒辦法的,給你添麻煩了嗎?”
    “沒有,怎麼會呢!那我就跟您約好了,下周一我給您打電話。”
    “好的。那本書就有勞你費心了。”
    “應該的,應該的。那我掛了啊!”
    “嗯!再見。”
    “再見。”
    掛了電話,我癱坐在了椅子上。沒想到那醫生真夠客氣的,本來還是有些小緊張的,沒想到聊著聊著就不自覺的放鬆了下來。看了眼日曆,今天已經星期四了。
    接下來的三天裏,我都是頂著快爆炸的腦袋去查閱資料裏的各色各樣的醫學術語。那真的是摧殘腦細胞啊!我估計等我搞清楚哪些所謂的名詞術語後,我的腦細胞估計也已經陣亡了大半了。
    好不容易挨到星期一的下午,我抖著手給池醫生撥了電話。
    “喂!你好。”
    “您好,池醫生。我是單風,您今天又空嗎?”
    為了我那已經少的可憐的腦細胞能得以保存,上帝保佑啊!他一定要有時間啊!我可不想明天的報紙上有篇報道是,某編輯部的XX編輯死於腦抽風。
    “是單編輯啊!我今天下班後有時間。”
    這聲音真是美的像是天使,他把我從萬惡的醫學術語的地獄裏解救了出來。感謝聖主瑪利亞,感謝上帝,感謝······
    “是嗎?那您幾點下班啊!?”
    “五點。”
    “那好,時間,地點您定一下,我去找您。”
    “嗯·····那就六點鍾在廣源路上的名品咖啡廳見。”
    “好的,我一定準時到。”
    “嗯!那六點見。”
    “六點見。”
    我瞄了眼手表,五點五十了,看來我還得再快點,要不等下得遲到了。拐了個路口,我終於看見名品的招牌了,看來我是趕上了。
    站在咖啡廳的門口,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穩了穩因為剛剛奔跑亂掉的氣息,伸手推開那扇玻璃門。
    因為現在正好是用餐的時段,咖啡廳的人還是蠻多的。我粗略的掃視了一下整個一樓,沒有看到我要找的人。你要是問我為什麼知道沒有,我可以告訴你。那就是······直覺。
    我拿起手機,撥了那串熟悉的號碼。
    “池醫生,您到了嗎?”
    “我在二樓,靠街邊的玻璃窗的位子。”
    “我上去找您。”
    “嗯!”
    爬上樓梯,我掃視了整個二樓,二樓的客人相較於一樓的少了很多,而靠窗的位子隻有三桌有人。其中有兩桌是成雙成對的直接略過,再有就隻剩下一位背對著我坐在椅子上的人。
    從他的背影看來他應該很年輕,看來我的判斷失誤了,我還以為池醫生至少應該有四十歲了。
    等我繞過他坐到對麵,抬起頭正準備開場白的時候。我就看見他一臉詫異的看著我,不過我估計我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
    “是你!”
    真沒想到坐在我對麵的池醫生竟然就是那天在商場撞到的薛文,可想而知我的驚訝。這個世界還真是小,昨天晚上我還在想那張幹淨的笑臉,今天就出現在了我麵前。
    相較於我的驚訝,薛文就顯得穩重了許多。他站起來伸手,微笑著說:“你好我叫薛文,也叫池景。你就是單風,真沒想到我的編輯竟然會是你。”
    條件反射的握著他的手,他的手細細長長的,握著還軟軟的。好舒服啊!真想就這樣一直握著。想歸想我還是不舍的放開了他的手。
    “你的腰好了嗎?那天真是對不住,因為急著趕回醫院,所以····”
    觸及到薛文略帶歉意的眼神時,我的小心髒突然一下子跳的急了起來。人長的不錯,脾氣又好,我的菜啊!我的菜,我高興的隻差站到餐桌上對著快落山的太陽狼嚎。
    強壓下已經快咧到耳朵的嘴角,我笑的如沐春風的道:“沒事,已經完全好了。”
    可能是我臉上的表情太豐富,薛文有些好笑的對我說:“單風,那坐下啊!還站著幹嘛?”
    “哦!好。”
    我趕緊坐了下去,暗暗的提醒自己。要注意形象,別嚇著人家。為了防止繼續沉迷他的美色裏,我趕緊把話題轉到了工作上。
    “對了,薛醫生,你不是外科醫生嗎?”
    看到我臉上露出的疑惑,薛文笑著道:“是啊!我是外科醫生,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一個外科醫生怎麼會寫關於艾滋病方麵的書!”
    “有點。”
    汗!看著他很輕鬆的說出艾滋病三個字,我囧,這裏雖然人不多,但是我還是敏感的感覺到有十幾道視線掃射過來。
    還有你能不能別笑的那麼勾人啊!我的抵抗力是很差的,小心我獸性大發,現在就撲到你。
    敢說不敢做也是我的一大特色之一,現在的我正努力的壓抑著、想撲到某人的意念,乖乖的坐在椅子上,聽著他好聽的聲音。
    “我學醫校的時候,有接觸過這方麵的信息。後來覺得是一個很好的課題,就和一些興趣相投的朋友組成了一個研討小組,一直到現在我們還在進行著研究。”
    “是嗎?那你怎麼選中我們出版社的。”不是我鄙視自家的出版社,那真是一間很小的出版社。小的眼睛小的人都可以把它忽略。
    “我有一個朋友認識你們出版社的老總,推薦我的。”
    又是老總朋友,我們老總真是朋友千千萬啊!我估計要不是老總的那些朋友支撐著出版社,以我們老總那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上班記錄看來,我們出版社早就倒閉了。真是感謝老總的那些朋友,我的飯碗還端得穩穩的。
    不是我詆毀自家的老總,你們見過有哪個公司的老總基本都不在公司的,你們見過有哪個老總上班還帶著穿的火辣的MM的,你們有見過哪個老總上班不管事專心玩遊戲的。
    “你怎麼了?”
    “沒事。”
    薛文的話驚醒了自哀自憐的我,我拍了拍臉,集中精神和他討論有關於那本書方麵的問題。等我們大致的談的差不多的時候,也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經過他的解說,我也大致的知道了很多醫學術語的意思。
    我動了動有些酸痛的腰,看了一眼對麵的薛文,他正盯著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麼?
    他緊皺的眉頭讓我有想去撫平的衝動,順著他的目光我看到,對麵過道上一男一女很親密的樓在一起。
    這個情況有些尷尬,正當我想說些什麼打破這局麵時,他拿出手機很快的按了一通,然後我就毫不意外的看見對麵街上的那個女孩接起了電話,你要問我怎麼會事先知道電話是打給那女孩子,我隻能說是直覺。
    “小雅,你在哪?”
    “嗯!”
    “等一下早點回家,我有事和你談。”
    我聽不到那女孩和他說了什麼?我隻看到他的眉頭越皺越深,看他那個樣子,難道那女的是他的女朋友,也是呢!他應該是直的吧!
    “你女朋友?”
    我試探的問已經掛了電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薛文。
    “嗯!”
    他已經有女朋友了啊!是啊!我在幻想什麼,他和我不是一國的人,沒想到我第一次喜歡的人,竟然是已經有了女朋友的直男,唉!我怎麼那麼悲催,上帝您老人家是不是已經不愛我了。
    “那,薛醫生,已經這麼晚了,我請你吃宵夜,謝謝你今天抽出時間來和我見麵。”身旁壓抑的氣氛讓我努力的找著話題,即使明知道他不會喜歡我,但是我還是不想看到他那麼消沉。
    “不用了,我等一下還有事,就先走了。那本書就拜托你了,如果還有什麼問題可以打我電話。"
    “哦!好。”
    看著說完話就急著起身離開的他,我失落的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向咖啡店門口走去,我決定出去找個地方好好的吃一頓,來彌補我受傷的心靈。
    我是那種化悲憤為食量型的人,生氣,難過的時候隻有努力的嚼東西才能讓我感覺舒服一點。
    可是現實卻逼的我站在咖啡店門口發呆,不是我不想走,是老天不讓我走,外麵的天氣和我的心情一樣壞的很。看著像是往下倒的漂泊大雨,我煩躁的想罵人。
    就在我想頂著雨衝向站台時,有輛車按著喇叭停在了我麵前。搖下的車窗裏是薛文的臉,他擺了下頭示意我上車。
    一路上心情鬱悶的我沒和薛文說幾句話,隻是在開口客氣了幾句,然後就是沉默了。他也隻是安靜的開著車。
    等到了地方我們又客氣了幾句,他就開著車揚長而去了,留下我傻傻的站在那,看著他閃爍著紅燈的車屁股慢慢的消失在雨幕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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