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清兒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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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
洛傾塵與柳如霜和柳清坐在一處,對麵是柳陌;本來柳清是萬萬不肯亂了規矩與主子坐在一處的,但是柳如霜卻道這些年一直將柳清當弟弟看待,隻是柳清太拘泥於規矩,這次硬要柳清坐在其旁邊。而柳清抵不過主子,也隻能不安地坐下了。傾塵在一旁假寐。
想到這些年柳清跟著自己吃了這麼多的苦,卻從未抱怨過半句;而且柳清其實不是山莊裏買斷的奴才;而其他的下人走的走散的散,柳如霜也不想為難下人,就同意想走的走,把賣身契都一一還了他們;本來是有幾個忠心的,但是日子長了便受不了府中清苦的日子,都各自散去出府或另投他主了;而隻有柳清卻始終一如既往的服侍著自己,想到這裏不免傷懷--
“清兒,這些年,我對不起你。”
“清兒不敢,主子對清兒的好清兒都記在心裏,萬萬不敢逾越。”柳清連忙跪下。
柳清心裏此時萬分感動,想到主子待自己的好--準許他這個下人陪其一起念書識字(在倚鳳國和棲鳳國,平民以及帶有奴籍的人是不被允許識字的),而重活累活更是從未要自己做過;再聽主子對他的肺腑之言,隻覺此刻死了也甘願。
“清兒你起來,還有以後不許再叫我主子,我們兩以後就以兄弟相稱。”柳如霜道。
“主子。。”柳清喃喃道,隨即馬上回過神來,“清兒不敢,清兒不過是一介下人。。”
“誰說你是下人的?”柳陌也覺得柳清這份心性難能可貴,便想認他做弟弟,“我和如霜也商量過,我們都想認你做弟弟,不知清兒可願否?”
“清兒,清兒。。”柳清此時又是覺得不該又喜悅,一想到能永遠呆在公子身邊,被當做弟弟一樣喜愛,就覺得無以名狀的開心;繼而又覺得自己不配,怎可以如此尊卑不分,妄想與小姐和公子平起平坐呢?
“清兒,難道你想違背我的命令嗎?”柳陌打趣道。
柳清嚇得又跪了下去忙到“清兒,清兒不敢。。”
柳陌道:“既然你說不敢,那邊是應承了,好了以後叫我陌姐姐,叫霜兒霜哥哥便可。”縱是熟知柳陌品性的如霜也被自家姐姐弄得哭笑不得。洛傾塵在一旁更是覺得看走了眼——初見時本以為是個認真嚴謹的,沒想到卻是個腹黑狐狸。
“小姐。。”柳清還在想如何回絕,柳陌就打斷了他的話--
“嗯”,柳陌上揚了音,“你該叫我什麼?”
柳清羞道“陌,陌姐姐。”
柳陌拍掌笑道:“這就對了。”
“太好了,此次霜兒和塵兒回來,我們又多了個弟弟,可真是雙喜臨門啊!”柳陌道。
“是呀,姐姐,塵兒和清兒這幾年幫我良多,若沒了他們,我都不知該怎麼辦。”如霜拭淚道。
“這清兒幫你良多,我可以理解;但塵兒不過是一小小孩童,難道有我想不到的本事嗎?~”柳陌打趣道。
“不瞞姐姐你說,塵兒可謂是我所見過的孩子裏最聰穎的了--現在熟讀《三字經》、《千字文》、《詩經》;平日裏讀書、習字、彈琴,繪畫更是不驕不躁,現在已練了一手好字,畫畫也已出顯功底。而且不光是詩詞文章--姐姐還記得我嫁妝裏那幾車子書嗎?”如霜提起兒子就開心,一想到小小仙童似的人兒,還沒書桌高,就踩著椅子練字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當然記得,當年你出嫁的時候,爹親親手挑選的幾車子書。還記得那時爹親對你的寄語——“非淡泊無以明誌,非寧靜無以致遠”。”柳陌道。
柳如霜想到爹親也覺得甚為思念,不知爹爹和娘親在家中可好。
“也多虧了幾箱子書,其中不僅有詩詞文章、天文地理、樂譜棋譜、奇門遁甲,歧黃之術均有所涉及。而塵兒看了之後,平時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塵兒開藥給我和清兒服用的。”柳如霜摸摸傾塵的頭,隻覺得自己的孩子千好萬好,將來不知便宜了哪家小姐。
可柳如霜不知的是,洛傾塵乃是現代的一縷幽魂,穿越而來——在現代本就精通中醫,而這個世界也與中國古代甚為相似;很多平常所用的草藥的名字基本沒變,隻有少數幾味藥材叫不出名字。這個世界的文字也是現代的繁體字,文明差不多相當於中國古代的唐宋時期。唯一最大的不同就是——這裏是女子為尊,男子則安守內宅,生兒育女。
談了這麼久的話,柳陌注意到霜兒、清兒臉上已顯出疲憊,就讓他們睡了——
“霜兒,清兒,路途遙遠,你們還是早些睡吧,估計晚上就能到下一個城鎮了。到了那裏的客棧就好好休息一番。”
柳如霜,柳清點點頭,睡去了——柳陌細心地為他們蓋上毯子,把傾塵也攏入其中,傾塵眯眼,揚了揚嘴角——看來這個大姨,倒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