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054大家彼此彼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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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完,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原來裏麵還套著一件平常人穿的衣服。
把脫下來的衣服包在包袱裏,背著出去了。
“又是坑蒙拐騙的人。”沐未央轉過身來。
“沐大捕頭不敢著出去除惡揚善,把他們抓起來了?”楚應惜說道。
沐未央搖搖頭,道:“我先看看你的手。”說著,在櫥子裏翻出了一個藥箱,做到床邊。
若是平常時的沐未央,怎麼能放過這些騙子?可現下最要緊的還是楚應惜的傷勢,至於那兩個人,既然這次嚐到了甜頭,就不怕下次沒有機會抓到她們。
楚應惜手指上的布條還是蘇吟雪撕了裙擺上的布條包紮的,牢房太髒,布條已經變黑了。
沐未央小心的拆開幫在她手指上的布條。
她的手指,不光沒有消腫,反倒是變得黑紫,稍稍一觸碰,就痛得要命。
“是骨頭斷了。”沐未央看了一眼,皺著眉頭說道。
沐未央說完,一朵小烏雲立刻飄到了楚應惜頭頂,投下一片陰影……
啊!果然是骨頭斷了啊!
那她的手豈不是廢了?!
嗚嗚,那以後要怎麼偷人家錢袋呀!?
沐未央接著說道:“不過好在傷得不重,應該醫的好。”
楚應惜這才吐了一口氣——沐未央,你能不能把話一口氣說完!!!
沐未央從藥箱裏找出來一瓶藥膏,用手指蘸了,輕輕的塗在楚應惜的十根手指上。
“嘶……”雖然沐未央已經盡量小心了,可楚應惜還是痛的忍不住吸氣。
“忍著點,上這麼重,不可能一點不痛的。”沐未央說著,手上更加輕了。
修長的手指,塗上的藥膏帶來一陣陣請聊的感覺,舒服極了。
“這是什麼呀,好舒服哦。”楚應惜說道。
沐未央道:“我自己配的一些消腫止痛的藥膏。”
“你也會醫術呀?”
“略通一二——驗屍還是可以的。”
“噗——”聽了後一句,楚應惜一口噴了出來——所以她現在就是屍體,在給他驗?
突然,“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房裏的人還沒來得及看進來的人呢是誰,就聽到辰落奕的聲音撞進了兩人的耳朵:“咳,師兄,應惜,你們在幹嘛呢?大白天的注意點影響好不好啊……”
直到收到沐未央危險的眼神,才勉強咽下還要說的話,委委屈屈的站在那裏。
要說起來,這也不能全怪辰落奕。
他推門進來,就看到楚應惜靠在床上,沐未央坐在她身邊。兩個人的距離這麼近,沐未央還小心的捧著楚應惜的手——真是極盡溫柔的畫麵啊,自然一不小心就想歪了……
“辰落奕!你腦子裏整天都是些什麼東西呀!嘶……痛!”楚應惜一激動,受傷的手指一動,碰到了沐未央的手,痛的又叫了一聲。
“咦?你怎麼受傷了?”辰落奕這才注意到楚應惜的身上的傷,趕忙跑過去:“天呐,這樣都死不了哎,你太厲害了!”
楚應惜鬱悶的翻個白眼,也沒力氣跟他吵了。
沐未央幫她上好藥,然後用幹淨的紗布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包好。又用木板把她的整隻手都固定起來,看上去活像是機器人的手。
之後,轉頭對辰落奕說道:“你去把蘇姑娘叫來,惜兒身上還有傷,我不方便,讓蘇姑娘幫忙上藥吧。”
“沒問題。”辰落奕走了兩步,突然又轉回來,對沐未央小聲說道:“不過沐師兄,你能不能借我點銀子啊?”
沐未央莫名其妙:“不是前天才發了銀子嗎,怎麼今天就沒了?”
辰落奕眨著大大的眼睛,不好意思的說道:“剛才我在街上看到一個女孩,很可憐的。她爹爹去世,娘親又生病,自己的眼睛還瞎了。”
“然後你就把銀子都給她了?”沐未央沒好氣的接道。
“對呀對呀,你怎麼知道?”辰落奕點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一樣。
“噗——哈哈哈,原來那個姑娘說的叫辰什麼的傻帽是你啊!哈哈哈……”楚應惜也聽到了剛才那兩個騙子的對話,笑的前仰後合:“我說辰大捕頭啊,這你也信……哎呦痛死我了……”
辰落奕眉頭一皺,問沐未央:“師兄,還是你靠譜。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她在發什麼瘋?”
“小白癡,你才發瘋呢!”楚應惜雖然一身是傷,口頭上還是吃不得一點虧的。
沐未央搖搖頭,說道:“你剛剛碰到的人,是不是一個是穿著素縞的年輕姑娘,一個是全身長瘡的老婦人?”
辰落奕點頭:“你也見過她們?他們很可憐的對吧?”
“你被人騙了,那兩個人是騙子!”沐未央無奈的吼道。
真不知道他做捕頭做了這麼多年,為什麼就是一點腦子都不長呢?!這麼低級的騙術都能上當,而且到現在了還不開竅!
幸好旁邊每所少人,要不然“六扇門”的臉,師父的臉還不都被他給丟光了啊!
“她們是騙子?怎麼可能!我親眼看到那個老婆婆身上長了好多怪瘡,病總不是假的吧?”辰落奕堅決不承認他上了當了!
“我還親眼看到她臉上的瘡能撕下來呢——那個女孩會易容術,而且她根本不是瞎子啊!”楚應惜都看不下去了啊!
“真的?”辰落奕求證的看向沐未央,後者無能為力的點點頭,順便表示一下同情。
“我被騙了?我堂堂‘六扇門’捕頭,居然就這樣被騙了一個月的俸祿外加一塊玉墜?!”辰落奕他接受不了啊!
“想開點吧,堂堂‘六扇門’沐大捕頭還被我偷過好幾個月的俸祿呢。”楚應惜舒服的靠在床上,事不關己的安慰著。
這話辰落奕聽者也是暗自高興:“也是哈,要比起來,師兄可比我倒黴多了。”
然後就聽到楚應惜一長長的聲慘叫,抬頭就看到沐未央緊了緊固定楚應惜手上夾片的繩子,咬牙說道:“剛才說錯了,你的手綁一個月根本就好不了,依我看至少要三個月!”腹誹:真該讓你的手指頭永遠廢掉!
說完瞪了一眼一旁竊笑的辰落奕,道:“還不快點去叫蘇姑娘!”
“是!”辰落奕見情形不好,“噌”的一下就閃出去了。
晚上,師兄弟四人聚在後院的石桌上喝茶聊天。
他們四人從小一起在這裏長大,雖然性格各異,平時也很忙,但四人之間共甘苦共患難的感情是沒話說的,甚至勝過了一些親兄弟。閑來無事時,經常在小院裏談天說地,切磋武功。
楚應惜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情形。
月無邪看到楚應惜,晃了晃手裏的酒壺,招呼道:“過來坐呀,要不要喝一杯?”
——真是個特例,別人都在喝茶,就他自己端著酒壺在喝酒。
肖輕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她身上有傷,不能喝酒的。”
沐未央揮揮手,招呼她到自己身邊坐下,動作很自然的幫她緊了緊裹在身上的外套,關心的問道:“怎麼這就出來了?身上這麼多傷,還不好好歇著。”
“我的傷沒事,蘇姐姐都已經幫我上過藥了。”
楚應惜扁著嘴說道,臉色有些暖,身子有意無意的往邊上移了移,與沐未央拉開一定的距離。。
心說,這麼多人麵前表現的這麼親熱幹什麼啊!
人家很尷尬的好吧!!!
楚應惜頓了頓,又開口道:“你們找玉璽,能不能帶著我呀?”
“你不是不願意攙和到這些事裏來嗎?”辰落奕嗑著瓜子問道。
誰不知道楚應惜懶人一個,遇事能躲就躲。她居然要上趕著管什麼閑事,那可真是奇了。
楚應惜道:“那我也不能讓人平白的冤枉了,不管,你們一定要帶我查案!”說著,忘了自己手上的傷,一拍桌子……
手上的綁著的木板和桌子相撞,發出“砰”的一聲脆響,繼而是一聲慘叫——
“痛啊——”
瞬間招來了四雙無比同情的眼光……
沐未央頓了頓,說道:“你還是乖乖養傷吧,至於查案嘛,你要去問師父嘍。”
“問他?”楚應惜咧咧嘴——該不會又要提拜師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