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047任有百口由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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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個小插曲,這次賜宴就這麼不溫不火的過去了。
沒想到,前一天還風風光光的進宮赴宴的人,第二天就被五花大綁的帶走了。
沒錯,這麼點背的事,也就隻有楚應惜能敢上了……
梅花的精神好一些了,楚應惜才陪她聊了一會天,結果一大群官兵闖進了“六扇門”,抓住楚應惜那鐵鏈綁住,二話不說,便推搡著她往外走。
直到被鐵鏈綁了起來,楚應惜才反應過來,反抗著大叫:“你們幹什麼,憑什麼抓我——”
這麼一鬧,把沐未央四人驚動了,四個人都趕了過來。
“什麼事?”沐未央首先問道。
“刑部辦案。”為首的官兵亮出牌子。“辦什麼案?”肖輕塵也過來,擋住前麵的路。
“楚應惜涉嫌盜竊傳國玉璽,刑部必須捉拿收監。”
月無邪眉梢一挑,也不去搖折扇了,厲聲說道:“這種案子,應該是我們六扇門辦。楚應惜並非朝中官員,按律法,刑部不得收押。而且刑部是沒有緝捕權和審理權的,你們憑什麼抓人?”
辰落奕也輕蔑一笑:“楚應惜會偷傳國玉璽?笑話啊!她昨晚一直都跟我們在一起,怎麼偷啊?況且她偷來也沒用啊。”
為首的官兵趾高氣昂:“沒錯,若是以前,刑部的確沒有‘六扇門’這麼大的權力。可此案嫌犯楚應惜既跟‘六扇門’關係密切,未免徇私,皇上特許本案由刑部審理。”
說完,手一招呼,讓手下帶著楚應惜走了。
刑部尚書本是啟雲國開國功勳,帶兵打仗是勇猛無比,可為官審案就不在行了。先皇開過時,朝中人才缺乏,這才把許多開國功臣都封了官職。一來拉攏人心,二來鞏固統治。
這刑部尚書梁書愈就是其中之一。
隻是先帝還未來得及整頓官員就過世了,雲風清初即位,皇位還未穩,也無法隨意的調換官職這麼高的官員。
隻是這個梁書愈自恃功高,向來目空一切,尤其是和雲思睿政見不合,刑部又常年被“六扇門”壓在下麵,所以對“六扇門”很是不爽。
這一次好不容易求來皇命審理本該是“六扇門”審理的案子,自然是在“六扇門”麵前揚眉吐氣了一把,連帶著手下都猖狂了起來了。
楚應惜被這麼連拉帶拽的拖到了刑部審案的大堂上,強波性的跪下。
刑部尚書李明柏坐在堂上,問道:“楚應惜,你可知罪?”
楚應惜翻個白眼——好沒創意的開場白啊……
“楚應惜,本官問你話呢,你為何不答?是做賊心虛了嗎!”楚應惜這一走神,李大人就又發難了。
“誰做賊了?我有什麼罪啊!我還沒問你呢,你憑什麼抓我來這!”楚應惜跪在那裏站不起來,抬頭說道。
她還鬱悶呢,沒招誰沒惹誰,怎麼就突然被人五花大綁的帶了過來,什麼世道啊!
李大人聽的胡子都要吹起來了!
為官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哪個犯人這麼囂張呢!
一拍桌子,吼道:“放肆!來人,先脊杖三十,看你還在本官麵前威風什麼!”
不,不是吧……一上來就開打啊
楚應惜一下懵了,趕緊喊道:“大人,大人,能不能先告訴我出了什麼事啊?讓我說清楚也行啊……啊——”
話還沒說完,變成了一聲慘叫。
衙差應了一聲,兩個上前按住楚應惜,另兩個拿著刑棍,不由分說的掄起來就往楚應惜身上招呼。
雖然那個衙差見楚應惜纖弱嬌小,還是個未成年的女孩,於是憐香惜玉,並沒有下狠手,可那一丈來長,胳膊粗細的刑棍往背上打這麼一下,也不是好受的。若不是有兩個人在兩邊架著,她早就倒在地上了。
第一棍下了,第二棍眼看著就要打下來了,揮到了空中,突然從中間斷開。半截本來應該落在楚應惜身上的刑棍就這麼掉到了地上,快的連行刑的衙差都沒反應過來,手裏還繼續揮著那斷了的半截刑棍。
楚應惜本來閉著眼睛就等著下一棍子打下來,沒想到預想的又一次刑棍並沒有來到,卻意外的聽到了木棍落地的聲音。
呃?
什麼情況?
楚應惜掙開眼睛,賊兮兮的回頭看去。
隻見行刑的衙差吃驚的瞪著手中的半截刑棍,嘴巴張的能塞進一隻蘋果。
大堂的大門口,圍觀的人群中走出來一個白色的身影,上前走到楚應惜身邊,說道:“李大人,不問清緣由就下手打人,實在是說不過去吧?”
是沐未央!
李明柏本來四仰靠在椅子背上,看到沐未央闖進來時,不太自然的直了直身子,說道:“本官辦案,沐捕頭出來插嘴,又說得過去嗎?”
沐未央說道:“本捕頭出來插嘴,是實在看不過去。楚姑娘擺明了不知道事情原由,李大人先把話說清楚了在打也不遲啊。”
“好,楚應惜,那本官問你,你把玉璽藏到哪去了?”礙於沐未央的麵子,當然,最主要的是礙於剛才他在幾丈之外不動聲色的斷了打人都打不斷的刑棍,這才問了一句。
這玉璽一事,楚應惜沒明白,肖輕塵心裏,卻“咯噔”一下,麵色越來越沉。
玉璽,曆朝曆代都有兩個,一個是本朝的國璽,另個一是代表著皇權的傳國玉璽。曆朝曆代就這麼一塊。
更朝換代之時,誰奪得這傳國玉璽,誰便是新朝君主。若無傳國玉璽,即便奪得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這傳國玉璽傳至啟雲朝時,就存放在禦乾樓。
禦乾樓,正是楚應惜昨天晚上去過的地方,還在門口與那裏的守衛起了爭執。
難不成,玉璽正巧丟了?
想到這裏,冰霜一般的臉上更加的冷了。
“玉璽丟了,又關我何事?”楚應惜莫名其妙的說道。
雖然認出了這幾個人,楚應惜還是一頭我睡——這又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哦?還不承認了。”李大人一拍桌子,叫道:“來人,帶人證!”
不久,幾個錦衣衛進來了。
——就是昨晚禦乾樓門前和楚應惜起了爭執的那幾個錦衣衛。
李大人說道對著幾個錦衣衛說道::“幾位大人,你們認一認,是不是她?”
幾個錦衣衛打量了她幾下,回身對李大人說道:“沒做,昨夜要闖禦乾樓的就是此女。”
“此女還揚言,要偷了禦乾樓裏的東西。”
錦衣衛們紛紛說道。
“楚應惜,你才說了要偷了傳國玉璽,這傳國玉璽當晚就丟了,你還說你不知情?”李大人問道。
傳國玉璽丟了?
楚應惜再怎麼迷糊,再怎麼後知後覺,也差不多想明白了。
果然是東西不能亂吃,話也不能亂說啊……
保不齊哪句話,就能惹禍上身。
“我沒進過禦乾樓,我也沒見過什麼傳國玉璽。”楚應惜為自己辯解道。
“楚應惜並沒有盜玉璽,我能作證。”肖輕塵也走上前來,站在楚應惜的另一側說道。
李大人看著肖輕塵,問道:“你又有何憑證啊?”
“昨天晚上楚應惜離席之時,本捕頭一直跟他在一起。”
“寸步不離?”
“寸步不離。”
“幾位大人,確如肖捕頭所言嗎?”李大人問錦衣衛道。
“回李大人話,此女揚言要盜竊玉璽時,肖捕頭並不在側。”
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升起……
行了,百口莫辯了……
“這就是了。”李大人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就這樣,定案了。來人把楚應惜關入刑部大牢,再查玉璽的下落。”
說完,立刻有人上來,粗魯的將楚應惜拉出去。
“李大人,此案不能這麼了結。”沐未央上前擋住,說道。
肖輕塵也跟上前去,雖然沒有說話,但隻那雙眼睛就看的人直心虛。
“哼哼,二位捕頭,皇上都已經授權本案由刑部審理,本大人勸二位捕頭還是少生事吧。”說完,一揮手:“把她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