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08今天晚上就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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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不錯,這牌子,一看就……這上麵寫的什麼字?!”楚齊香從牌子的材質看到做功。當終於看到了牌子上麵的字時,本來驕傲得意的勁頭立馬消失了。
楚應惜不以為然的鄙視道:“爹爹,你不會是高興的連字都不識了吧……”
那個牌子,棱角上都雕飾這簡約的花紋,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背麵鑄著狴犴(bi’an)的浮雕,虎目圓睜,惟妙惟肖,顯得大氣又威嚴。
狴犴是傳說中的身手,傳說龍生九子,各有所好。狴犴便是龍的第七子,它形似虎,平生好訟,卻又有威力。
傳說狴犴不僅急公好義,仗義執言,而且能明辨是非,秉公而斷,再加上它的形象威風凜凜,因此除裝飾在獄門上外,還匐伏在官衙的大堂兩側,虎視眈眈,環視察看,維護公堂的肅穆正氣。
總之,狴犴就是公正和牢獄的象征。
再看正麵,是幾個隸書的字:六扇門總捕頭,沐未央。
六……扇門哎……
不得不佩服楚應惜那個人品啊,生平第一次從隱居的山裏出來,第一次偷別人的東西,沒想到就這麼好死不死的撞槍口上,偷到了捕頭身上……
好吧,總捕頭就總捕頭吧!這偷點值錢的東西也就算了吧,就這麼一塊帶著字的破牌子,就算是賣的話也沒人敢要啊!!!
倒黴啊……
點背啊……
楚齊香也鬱悶的看著楚應惜,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個愛闖禍的死丫頭,偷東西偷到官府頭上了,看你怎麼收場吧”。
“爹爹,”楚應惜墨玉一般的眼珠子一轉,甜聲說道:“那個什麼‘六扇門’的,連你都抓不到,我看也就是一群草包,有什麼好怕的。”
楚齊香嘴角直抽搐:“草包?哎,也罷,就告訴你吧。惜兒,你道爹爹這個‘盜帥’做的好好的,為什麼要金盆洗手嗎?靠,還不就是因為雲思睿那個老東西!那個雲思睿,看著古板,實際上就是個十足的老狐狸!跟我鬥了這麼多年,把我整的那叫一個慘啊……哎,我跟你說這個幹嘛,這個叫沐未央的,就是那個老東西最得意的弟子,也是現在京城裏的人們都崇拜的‘四大神捕’之首了。”
“有這麼厲害哦……”楚應惜吐吐舌頭,還是非常的不服“六扇門”。
“算了算了,反正事已經惹下了,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掉。不想這些了,反正你今天穿的是男裝,爹爹帶你進去逛逛怎麼樣?”楚齊香揮揮手,不等楚應惜答話就拉著她往“萬花樓”中走去。
楚應惜想發表什麼意見,可是爹爹一門心思就想著青樓裏的美女了,哪裏容她再有什麼意見。
可就是這樣,楚應惜還是在心中默默腹誹:和著你今天讓我穿男裝就是這個意思啊……
好吧,也不怪娘親們天天對你河東獅吼了,誰讓你自己好色呢,自找的!看看以後娘親們在吼你我還會幫你嗎,哼!(楚齊香:你以前也沒有幫過爹爹我!)
門口招客的姑娘眼睛最是毒,一眼就看出看楚應惜父女身上的衣飾都非比尋常,應該是有錢的貴客,便殷勤的招待到:“二位客官,快來裏麵做。今天可是我們‘萬花樓’的花魁娘子獻藝的日子,我們姑娘的琴聲,簡直是京城一絕啊!保準二位客官滿意。”
酸酸的聲音雖然讓楚應惜聽起來直起雞皮疙瘩,但她也很想看看“萬花樓”中彈琴的人究竟是誰。於是努力讓自己忽略掉招客姑娘足以讓人倒牙的聲調,跟著爹爹往門裏麵走。
那隻前腳剛剛邁進去還沒有落地,便又被門口的迎客姑娘拉了回來。
那迎客姑娘眉眼含笑媚態萬千的伸出一隻手,胳膊上的紗質衣服幾乎是透明的,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十分誘人:“我們‘萬花樓’可不比別家青樓,凡進門者,須先交二十兩。”說著,伸出來的那隻手的手指還不安分的晃了晃。
“二十兩?!”楚齊香正義淩然的一跺腳:“別說二十兩了,就是二百兩,我也照樣……”
“照樣沒有!”楚應惜搶道,然後擠眉弄眼的小聲提醒楚齊香:“爹爹,你忘了咱們才出來,哪來的銀子啊?”
所謂賊者,做的自然是沒本的買賣,空手而出,滿載而歸,哪裏有自己帶錢的道理?他們才剛剛出來,還沒來得及偷,哪裏來的錢?
那迎客姑娘一聽不願意了——原來是兩個沒錢的,來著充胖子來了!耽誤她做生意,真是晦氣!
嬉笑殷勤的嘴臉立馬一轉,罵道:“沒錢?沒錢還敢來我們這種地方!滾滾滾,快滾,別在這耽誤我們生意!”
楚應惜被這個姑娘一推,險些沒站穩腳,剛想再說什麼,就被突然出現在麵前的四個人擋住了視線。
那迎客姑娘見到那四個男子,又換上了剛才殷勤嫵媚的笑臉,竟比川劇的變臉還要快上幾分。捏起嗓子:“呦,四位公子難得一起過來呢!辰四公子,許久不見,真是越發的風流了,我們姑娘們都想您了呢——”
說著,那四人就隨著引路的姑娘往裏麵走去。
楚應惜見他們進去,也並沒有交銀子,這下輪到她不願意了,跑過去拉過那個迎客姑娘,不服的質問道:“為何他們不交銀子就可以進,我們便不行?”
說著,一眼掃還沒完全進門的那四個人——嘖嘖,這四個男子絕對算得上是人家極品了。
隻不過,那個一身白衣,溫潤如玉的人——天啊,就是剛才把她當成賣藝人還被她偷了牌子的那個沐未央啊!
沐未央是“四大神捕”之首,那他們一共四個人,那麼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四大神捕”了?!
最前麵的穿著一件天青色衣衫,看似隨意,卻又異常的灑脫,一張白嫩圓臉都快趕上楚應惜可愛了,在最前麵跟迎客的姑娘熟稔的交流著,應該就是那個被稱作“辰四公子”的辰落奕了。
再靠後的人,身穿淡金色長衫,身材修長,麵容清瘦,一雙勾人的丹鳳眼犯滿了桃花,說他比女人還美真是一點都不誇張。她雖然沒有見過,但至少也聽說過,“四大神捕”中的三公子月無邪長相絕美,是四人裏麵最受小女生歡迎的——不過,就這長相,哪裏是無邪啊?簡直是太邪了啊!
在後麵的人一身墨色長袍,麵容亦是冷峻的如同結了冰一般,雙唇緊抿,又有說不出的傲慢,似乎與“萬花樓”這種地方格格不入。就算用排除法,也知道這個結了冰的麻將臉就是傳說中的二公子肖輕塵了。
楚齊香很顯然跟楚應惜同時意識到了這一點,對視一眼,本打算立刻消失。
這個想法是好的,可剛才楚應惜那一嗓子很明顯已經引起了那四個人的注意了,四個人同時停住腳步回過頭來。
那迎客的姑娘何等八麵玲瓏,見到這兩個掏不起錢的“窮客人”為難自己的貴客,馬上上前揮舞著手中鮮豔柔軟的手帕,扯著尖利的嗓子說道:“這四位公子可是求都求不來的貴客,自然是不用交錢的,哪像你們,窮的連二十兩銀子都掏不出來,還想來找我們這裏的姑娘,簡直就是做夢!”
這時,沐未央也認出這個紅衣小“公子”就是自己在街上碰到的那個人,不禁輕笑著上前兩步,語氣有些戲謔的說道:“我們來這裏是辦公事的,你們來這裏是賣藝的。這賣藝嘛,想要賺得多自然是要多掏點本錢的了。看你們二位的樣子——難不成是想要做沒本的買賣?”
這話噎的楚齊香父女心中同時“咯噔”一下。
沒本的買賣,不就是賊嗎!
楚應惜心思一轉,撥亂反正,不客氣的回道:“你們這些做官的才是沒本的買賣吧。”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做官的?”臉上冷的像是籠著一層薄冰的墨衣男子冷不丁的開了口,緩緩地抬起眼睛看向楚應惜。深邃的瞳仁如同看不見底的古井一般,仿佛可以看穿世間的任何事物,盯得楚應惜直發毛。
壞了,又說錯話了啊……
“哎,還是肖師兄說到點上了,你們應該不是京城裏的人吧?”在一旁看熱鬧的辰落奕也過來,沒頭沒尾的插了一句。
不過楚應惜反應的就是快,無理也充作有理,牙尖嘴利的回道:“辦公事都辦到妓院來了,不是做官的還能是什麼?”還真是理不直氣也壯啊。
“哎,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啊!”青衣男子看樣子就要擄袖子上前來幹仗,又被旁邊的肖輕塵拉住。
“四位公子,不要理這兩個瘋子,快點裏麵請吧。”門口迎客的姑娘眼看氣氛越鬧越僵,生怕這兩個人把自己好不容易上門的貴客氣走,於是趕忙上前來解圍。
沐未央不甚在意的聳聳肩膀,轉頭跟著引路的姑娘走進去了,肖輕塵也默不作聲的跟了進去。剩下另外兩個人還留在門口,用看珍稀動物的眼神把楚應惜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最終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