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歌卷一下半部 第十一章 曲一首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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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下心來,無視默聽場上的種種,場中本就空無一物,她捧著這重琴也不知該往那放“嘻,嘻!看到沒有那個傻子沒桌沒椅的,看她怎麼彈。”堂上的汗後也連帶一笑,但很快又恢複了端莊,假裝好意道“這沒有桌子,要怎麼放琴,來人抬一張桌子過來。”她這樂於助人是做得很足,隻可惜……
“華瞳謝過王後娘娘,請娘娘不必為華瞳費心,華瞳如此便好。”她話才剛一落,沒想到場下那人,接著便來了個回絕,而在她回絕的話語中,那本來一直都喚自己為賤奴的她,如今竟把念名道姓的。
她有點驚訝,怎麼方才還膽小怯怯的她,一下子就好像來了底氣。董華瞳嘴角暗揚,雖然堂上的汗後一直都保持著滿臉和藹,但她還是從她略閃的眼瞳裏看出了點點心思。怎麼?是覺得我忽然變了嗎?是的就當是我變了吧,反正我的名聲都讓你能攪黃了,那我就隨著你的意,讓你看看我是何等妖孽。
話畢她也不理眾人視她是何物,挑起下擺揚手一拂,她竟直直的就坐在地上,如果說方才走來的她是溫柔的花中仙子,那麼現在的她便是雪中傲梅。也不顧眾人的眼光,她盤起小腳,抻手一放,以膝為桌以地為椅。
“……啊!……”就在全場又是一片吵雜,那些女人們都在罵她不懂規矩的時候,一枚琴音揚起,隨之全場靜然,就在第一音滅於大氣間,第二音隨之響起,接著便是一浪接著一浪的高音低音來回交替,高音處氣勢磅礴,猶如千軍萬馬在戰場上踢踏,底音道彎彎曲腸,好比是誰人在傷心哭泣,聽得人是心裏酸酸的。最後她十指同舞,在琴弦上來回猛掃,盡是一陣狂亂,終……那亂音忽然停下,久……她在音聲散盡後,指尖輕輕勾起其中的一根底音弦。
“噔……”
一曲到此終了,全場還是一邊寂靜,所有的人都還沉醉在曲子帶給他們的世界中,在他們的腦海裏,仿佛有著千軍萬馬,而自己就是其中的王,所有人都聽他指揮。而在女的聽來,這就是一首訴數愛情的歌曲,在她們腦海裏有著這麼一張圖,圖中有著那麼一個女子在等待著出征的情人,日日哭泣,好不傷感但又實在優美,聽得她們是感同身受。
“好,好……彈得好。”
不知打那一個角落先發出的叫好聲,隨之全場附和,掌聲如雷貫耳,那些女眷們雖心有不甘,臉露尷尬,但也還是跟著輕拍幾掌。董華瞳鳳眸掃去,全場也就隻有其木格一人,是氣得頭發都是冒青煙。怎麼會,怎麼會,她不就隻是一個妓女嗎?那來的這般好琴藝?其木格不可置信的看著,場中咉的那人,她一直以為那個人都是用她那一張妖精般的臉,去迷惑自己的鷹哥哥。
她一直以為,那女人除了在床上有點技量外,就是一個空皮囊,什麼也不會,隻要讓她在大家麵前都出了醜,鷹哥哥就會認清她的真麵目。到那個時候,她的鷹哥哥就會把心思全都放在自己身上,可是她錯了,真的錯了誰會想到那人真真的如此技量,怎麼辦,怎麼辦,鷹哥哥一定會被她迷得死死的。
一瞬間,慌亂,憎恨,恐懼,還有懊悔,全都湧上心頭,不會隱藏的她把這一切都反應在了臉上,本就不美的臉現在更是扭曲。
“不錯,果真不錯,這曲子叫什麼名字。”
把視線從其木格身上抽回,她傲然直視上堂,對著那尊貴人回道“回汗王,這曲名叫為十麵埋伏。”喔,那人倒吸一口冷氣,咪著的眼線,更是上揚他神情閃過一絲驚訝,但卻又很快壓了再來,他接著問“好一個十麵埋伏,是中原的名曲嗎?”董華瞳勾起一絲微笑,也不知打那來的勇力,她竟敢直視著那個人,一瞬音忘卻畏懼,她高聲的回道“是的。”
“喔!”老汗王眼角抹過幾分色彩,這個世界又有點樂趣了,董華瞳意誌堅定,眼裏再也沒有了先前的萎萎縮縮,要問她怎麼會突然換變,那還不都是給上堂右側那老謀深算的汗王後逼的。
如果她沒有附和著其木格,揚揚著要她出來丟這個人,她也不會想到反激,那老汗後雖然把心思都藏在了深眸後,但她卻能清楚知道她此做法的目的。這汗後自然不會笨到,像其木格一樣以為她什麼也不懂,她是念著她不會反抗,弱弱的就算表演個什麼劇目。
也不會討好,你演好了那些男人自然是更加青寐,女眷們也就更加怨恨,如果演不好就真真應了那句話。她就隻是一個,會用美貌詩好男人,在床上獻媚的妓女,無論是那一樣這狡猾的狐狸都已經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