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子夜-魑魅魍魎 第九話 妙法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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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滾到小四身邊,一個翻身起來,看了看小四,他胸前插著的鋼刀已經被他拔了出去,此時,正捂著傷口呲牙咧嘴的,看上去非常痛苦,不過我從他的眼神中確定他沒有生命危險,就在這時,眼前的小個子怪叫著再次衝了上來。
就在他騰身撲到我眼前的時候,我手心一開,把在地上打滾時偷偷從脖子上摘下的水晶亮了出來,眼看小個子已經撲到眼前,我左手開弓,右手一個三連射,強烈的閃光加震懾瞬間把那小個子的視線和行動全部封住,他啊的一聲捂住雙眼,我可絕不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衝上去全力的一記側踹,狠狠的踹在了小個子的心口位置,嘴裏狠狠的罵了一句:“你他媽給老子死一邊去。”
一聲低沉的悶響,小個子就像炮彈一樣被射了出去,撞在背後的牆上,又摔在地上,身子一挺就一動不動了,強烈的白光把這房間照射得一片光亮,我這才看清,房間的周圍都是空蕩蕩的,除了剛才被那小個子打碎散落在地上的椅子,就什麼都沒有了,而正是這瞬間的光亮,讓我看到,房間的屋頂上,一個人被膠帶死死的纏繞,臉朝下沾在屋頂上,正是已經暈過去的雀兒。
我看了看小四的情況,又對他指指屋頂,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勉強爬起來接應我。我從左腳的鞋底抽出飛刀,腳下用力騰身躍起,人在空中,左右兩刀斬斷了一層層的膠帶,雀兒一下從房頂上掉了下來,我剛要伸手去接她,就在這個時候,那小個子不知什麼時候又醒了過來,一下衝到我身邊,雙手抱腰把我撲了出去,我的頭撞在後麵的牆上,差點暈過去。
恍惚中,我看到小四奮力前撲趴在地上,翻身接住了掉下來的雀兒,而那小個子,正手舉著鋼刀一步步走了過去,我咬著牙,拚命的想站起來,可剛才的那一下撞得太重,現在整個身體都不聽使喚了,兩隻手一個勁兒的抖個不停。
眼看著那小個子就要把刀插進雀兒的後背時,小四一下把雀兒推到一旁,用雙手死死的攥住了刺過來的鋼刀,刀刃瞬間割破手心的肉,鮮血順著小四的胳膊滴滴答答的往下淌,我瘋了一樣的大喊著,搖晃著身子勉強靠著牆邊站了起來,可腳下一軟又趴在了地上。
小四大叫著:“要殺你就殺我吧,有種你把我殺了,別碰雀兒,你個王八蛋,爺不怕你,有本事就衝我來,我死也不會放手的,今天爺跟你拚了。”
小個子用力的想要拔出鋼刀,可小四雙手死死的攥住,死都不放手,我拚了命的往前爬過去,眼前的小個子在我眼裏已經變成了三個人,我頭暈目眩得直想吐,這時,那小個子用盡全力一抽,從小四手中奪過了鋼刀,舉手就要結果小四的性命,我心裏一涼,心想,這下算是完了,看來小四的命是保不住了。
可就在我剛要閉眼等死的時候,背後一個黑影飛了過去,還沒等小個子手裏的刀往下落,這黑影揮起右手一個手刀打落了小個子手中的鋼刀,沒等他反應過來,飛身就是一腳,這一腳踢得太漂亮了,小個子還沒來及看清身後是誰,就被一腳踢了個正著,頭朝下翻身栽倒不省人事,手中刀也二次掉在了地上。
我抬頭用力晃了晃腦袋仔細一看,正是帶著兜帽的神秘人,此刻,他正蹲下身查看小四的傷情,然後又看了看雀兒,在確認他們都沒事之後,走到我身邊,伸手把我拉了起來,然後站在麵前,用他那偽裝出來的沙啞嗓音對我說到:“你可真夠廢物的,這麼個小矮子都搞不定,虧我把力量借給你,我現在破了他這個局,帶上你的人趕快走。”
神秘人說罷,雙手交叉,食指並在一起,指了指上,又指了指腳下,嘴裏不知道念了什麼,緊接著,雙手開始散發出強烈的黑色火焰,隻見他,雙手往前一送,十根手指一起彎曲,像鉤子一樣憑空好像抓到了什麼東西,然後雙手一用力,竟然憑空死開了一個黑洞洞的大口子,足能通過一個人那麼大。
神秘人回頭看了看我說:“還愣著幹什麼,快走。”我恍然大悟,起身踉蹌著,走了過去,背起昏迷不醒的雀兒,拉著重傷的小四一個跟頭就跌進了黑洞,一陣眩暈之後,我漸漸清醒了過來,眼前的雀兒依舊坐在我麵前,身後是同樣打坐的小四,沒多久,她倆也都醒了過來,隻是不同程度的受了些內傷,小四嘴角往外滲著鮮血,但卻不至於傷到性命。
我抬頭看看窗外,天已經微微露出魚肚白,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這一夜的經曆真是恍如隔世一般,差一差就要了我們三個的性命,不是神秘人和金獅子出手相助,想必我和小四早就魂斷陣中,我看著受傷的小四和雀兒,心中罵到:“王八蛋,老子絕不會善罷甘休的,看來不除了你這個禍害是絕對不行了,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
兩天以後,雀兒基本恢複了正常,但沒有到學校去上課,謊稱家中有事請了一段長假,小四的傷也基本痊愈。而這兩天裏,我則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又一遍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最終我把線索鎖定在了一個不經意間遺漏掉的人身上。
當天的下午,我照常到雜誌社交稿件,在社裏的影音間找到了正在偷懶打瞌睡的程書迪,他趴在複印機上呼呼大睡,見我出現顯得有些緊張,恐怕是對前幾日的事情仍舊心有餘悸,我則一反常態的主動邀請他去對麵喝咖啡,雖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他還是乖乖的陪著我去了。
到了咖啡廳我開門見山,想請他幫我把之前結實的女記者馮君臣約出來,有些事情找她幫忙,老程擠著小眼睛瞅了瞅我問到:“我說老郭,你,不是看上那男人婆了吧,我跟你說,那個刺兒頭可不是隨便能碰的,咱們哥們兒有交情,我可不想害你,你要說你看上社裏那幾個女孩兒了,那沒問題,哥們兒一準幫你搞定,可是這個馮君臣,真不好辦,難道你忘了上次她把人家胳膊都打斷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