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子夜-魑魅魍魎 第八話 陰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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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話不能這麼說,你知道的,這種人的官司能接嗎,一定是要我昧著良心幫他做黑,我怎麼可能答應他,於是我說自己把握不大,按照規矩我要回去先考慮下,把案件相關的卷宗都帶了回來,不過錢我可沒收,我告訴他下次不用派人來接我,留個電話,我會自己過去的,不然這案子我不接了,他倒是挺客氣,訓斥了手下的人,給我留了張名片,不過還是警告我不要把事情走漏了風聲,不然的話,一定要我好看。”老貓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揉得皺巴巴的名片給我倆看。
我接過名片一看,上麵寫這天津某某進出口貿易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薑黎信,我把名片遞給小四又看了看,然後對老貓說:“這個薑黎信就是你說的有錢大老板?他到底犯了什麼官司了?”
“對,就是他,他可是做了不少的缺德事啊,卷宗我大致看了下,那基本上就是證據確鑿啊,可就這樣,他愣是逍遙法外,整天照樣過著大搖大擺的日子,據他自己說,這些,都不叫事,上麵有人,什麼都不怕。媽的,看他那副得意的樣子我就想整死他。”老貓搓著手掌憤憤的說到。
“看來這人有一定的實力啊,綁票、販賣兒童,這可都是重大刑事犯罪啊,就這樣他還能招搖過市,看來不是個一般人,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可別像上次報複馬老太太那件事,搞得現在還有人給我打什麼破除封建迷信的谘詢電話,邀請我參加各種講座,我都成了什麼專家了,這種事以後千萬不能發生。”
“可侯爺,您說這事該怎麼辦?總不能真的替他去打這場官司吧。”
“這個,我看你還是靜觀其變吧,不行就拖一拖,我看這事,你不去,他也會請別人去,有錢,什麼人請不來,比你有能耐的大有人在,更何況他這官司,恐怕隻是走走形式罷了,這家夥手眼通天啊,不是個容易解決的東西,咱們這些修行的,人管不了的事我們可以管,人與人之間的事,有天管,我們插不上手,有些事,忍忍吧。這也是種修行。”
“師父說的沒錯,這種事,貓弟你還是躲躲吧,咱不能昧著良心賺這黑心錢,更不能助紂為虐,再說這些人類的事,不是咱們能插手的,能躲就躲了吧。”
“剛才不還說讓我坑他一頭開個更大的公司嗎?四哥你這變的太快了,行,我聽你們的,這事我幹脆回絕他,反正錢我也沒收,就告訴他我能力有限,實在沒把握,我想他總不能逼我吧。”
我點點頭對老貓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啊,聽我跟你四哥的,沒錯,不過你還是小心點,他既然跟你說了這麼多,看來是想賴上你,你接不接這官司他都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先避一避,安全第一。得了,也別愁眉苦臉的,喝點茶,都早點歇著吧。”
一夜無話,次日天亮發現雀兒已經出門了,小四正在房中打坐,於是我又拿了幾本爺爺的日記坐在窗邊翻看,其中有這樣一則故事吸引了我,我很奇怪之前怎麼沒有看到過。
故事的內容大概是記錄了一個小山村裏的故事,沒有提及年代和時間相關的任何線索,也沒有提到地理位置,甚至我懷疑這個地方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中的某一個地方,話語中描述的種種倒更像是其他空間。
故事大致如下:
拜別了金老漢,我來到下院的長廊,此處異常的幽靜,風景甚是雅致,我一個人站在長廊中,突然來了興致,於是便拔刀出竅,舞將起來,待我練了兩三趟刀法後,遠處卻有一人叫好,我不解,為何我沒感覺到周圍有人,若是歹人,自己這條命豈不是葬送了。
飛身出了院牆,來到當街,除了門外的侍從沒有其他人,也不見有人徘徊於林中,簡直奇怪,莫非方才是我聽錯了,難道這金老漢家中另有古怪?
乘飛石回了住所,小侍從將我的房中打理得很幹淨,晚飯仍舊是那些各色生鮮的葷素搭配,顏色迥異,三頓兩頓過後,也算品出了些許味道,不再那麼難以下咽了,可這沒有筷子下手吃飯的習慣,我還是不太適應。
夜間,我躺在雲床上,遙望夜空,三星兩月的奇觀早已失去了當初的新鮮感,這是第幾次來這裏閑居,我已經忘了,下次一定要做個記錄,免得有人問起無言答對,就像上次那肥瘦二位兄弟,偏要說我是吹牛咧。
三聲燕鳴過後,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慣例的,先是去元武道場報個到,沈師父見我來了,很是親熱,我也不記得上次見他還是幾歲時的事了,他還是那樣,沒什麼變化,卻說我老了許多,這老東西,我不願與他計較。
他忙著教導那些新來的家夥們,時不時的跟我聊上兩句,招呼我一起演武,我躺在地板上搖搖頭,才不想跟這些傻瓜一起出那麼多汗,蠢透了,沈師父說現在的晚輩大不如前,吃不了苦,不是來不到這裏,就是幹脆回不去,我沒去理會他,什麼玩意兒啊,不說自己教的那兩下三腳貓的功夫不頂用。
話說這些新來的小兔崽子看上去好生的不禮貌,一個個對我斜眉瞪眼的,改天老子心情好,挨個教訓你們,今天暫且放過這些兔崽子,誰讓我這是剛回來呢,大好的心情可不想讓這幫生瓜蛋子給毀了。
沈師父告訴我老師離開後,他的房間就從沒人再進去過,也沒人進的去,說我要是閑得無聊不如過去看看,興許,老師等的就是我,我嘿嘿一笑,一個翻身,去了後院
老師的房間在最後一道院子,是間竹屋,非常矮小,也符合他的身形,記得上次來這房間的時候,他還活著,如今這老東西去了什麼地方,哼,鬼才知道。
挑簾櫳進了屋,屋裏黑乎乎的,我起手明了燈,屋內的樣子,還和當年一樣,幾乎看不出任何變化,除了老師已經不在了,其實我心裏多少還是有些酸楚,不過想起那老東西當年對我百般的狠毒,就想狠狠地揍他一頓,可惜天不遂人願,這老東西死的比我早,可能就是怕挨這頓揍吧,去他的,誰會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