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迷霧-林間飛雪 第六話 沐晨(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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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想到這裏,眼前那扭曲的女人,突然又動了起來,並且速度非常之快,就在我倆眼皮子底下,再一次開始扭曲變形。隻見她轉到後麵的上半身哢嚓哢嚓的發出怪響,同時朝著地麵趴了下去,兩隻手按在了地上,整個身體形成了一副拱橋的形狀。
如果不是她上半身已經完全扭了一百八十度,我會以為她隻是個喜愛體操運動的山野村婦,現在看來,這東西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應付的,我一手攔住身旁的程書迪,讓他不要再去用相機拍眼前的這隻怪物,然後用手電照著她,一步步的往後退。
就在我倆已經退到屋中的時候,對麵屋中的那隻扭曲的怪物,突然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形態爬向我倆,速度快到難以想象,這時,我腦海中突然發現出小時候在另一層空間見到的一種來自地獄的生物,爺爺告訴我那叫做“虻”,是一種四足怪獸,有個看似人臉的部位正好長在屁股後麵的位置,但卻不是人臉,隻是看上去有些相似。
眼前這隻怪物看上去活像那時見到的虻,可我轉念一想,地獄的生物是不可能到人間來的,不知道眼前這東西該用什麼詞彙來解釋,現在不是研究給她如何命名的時候,這家夥看起來暴躁的很,稍不留神還真搞不好會不會在這吃虧。
於是我把程書迪推到身後,把手電叼在嘴裏,雙手緊握劈柴斧頭,擺出一副迎敵的架勢,隻見那反轉扭曲的鬼女人,向前猛衝了過來,她手腳的指甲抓在木質的地板上,發出吱吱的聲音,讓人聽了難以忍受,就在她衝到我眼前的時候,突然猛的跳了起來,在空中把身子下麵那張朝向地麵的臉,突然朝向了我。
然後兩隻反弓的腿抓在了旁邊的牆壁上,揮起前臂的鋒利指甲抓向我的額頭,我用斧頭一擋,順勢扯身躲開了這迅猛的一擊,一股涼風劃過我的臉,真是好險。
躲過了她陰毒的一爪,似乎她很不滿意這個結果,便再次尖叫著撲向了我,我哼了一聲,心中罵道,臭婆娘,老子大風大浪見得過了,就你這兩下子,跟那影婆婆能比嗎?比那影俠老頭子又如何?再來,看老子不擰掉你腦袋。
隻見眼前的鬼女人拚命的扭著自己的臉,似乎用力過猛,已經拗斷了自己的脖子,才讓整張臉能夠完全的對準我,隻見她臉上的皮膚已經因為選裝變成一條條的斜紋,那張嘴已經變成一條向上揚起的裂口,不斷的往外流著惡心的黃色液體,似乎一口就要把我整個生吞。
我當然沒這麼容易讓她得手,身子向後稍稍退了半步,掄起手中的劈柴大斧,對準撲過來的鬼女人,猛的劈了下去。這一斧頭正好劈在她兩腿之間的地方,哢嚓一聲,便將那鬼女人整個劈到地上,我上去一腳踩在她身上,用力將嵌入她身體中的斧頭拔了出來,然後順勢再次劈下去,給了她第二次重擊。
被我二連擊的鬼女人發出瘋狂的尖叫,朝向地麵的那張臉,被我猛的一腳跺在後腦勺上,見她仍舊叫個不停,我雙手按住斧柄,用力的用右腳在她後腦勺又跺了幾腳,直到她再也發不出聲音,黃色的粘稠液體從她的嘴裏大量湧出,滲透在周圍的地板上,冒出熱騰騰的白煙,我知道這東西有毒,便趕忙退開。
縮在一旁的程書迪看來已經用相機記錄下來了全過程,嘴裏不住的念叨著:“大俠,真,真牛逼。”不過說來我倒是也挺希望收藏幾張這樣的照片,一來是記錄下自己偉岸的英姿,二來是回去也好跟雀兒和小四吹吹牛皮。
想到這裏,我對程書迪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拍照片。然後回身觀瞧,果然不出我所料,旁邊的草垛上,放著我的背包。
我一把拎起背包,從裏麵掏出那對祖傳的核桃塞進口袋裏,然後又在背包的下麵口袋子裏抻出一條紅色的絲線,不等程書迪反應過來就給他纏到了手腕上,這是我臨出門時,做的幾根辟邪的紅絲線,怕的就是遇到這種情況,這種絲線可以讓普通人暫時擁有慧眼的能力,看到一些周圍環境中原本看不到的靈物。
然後我蹲在地上翻騰著包裏的東西,把一些吃剩下的食物塞進外衣口袋,把包裝袋等等的垃圾掏出來扔在地上,把那張古畫豎著插進背包裏,然後打好背包扣,往身上一背,回身招呼程書迪趕快找路離開這個地方。
可當我回身再看的時候,身後的程書迪憑空消失了,地上扔著他的相機,和那隻剛剛才用了不久的頭燈。我疑惑著走了過去,左右環顧了一下,貓腰把相機和頭燈撿起來裝進我的背包,在屋中喊了幾聲程書迪的名字,卻根本沒有人回答,我罵了一句,然後便打算暫時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做計較。
看來這房子的獨立意識已經越來越明顯了,正要出門的時候,突然,先前在夢中見到的那隻巨大鼠臉的怪物一下子從門外的側麵閃了過來,我下意識往身後一縱,隻見那怪物手中抓著一隻不知道什麼動物的下半身,血淋淋的淌著血,那張血盆大口正在咀嚼著手中動物的屍體,並且一步步的走向我。
一陣嘔吐的感覺湧上來,我轉身就往屋中跑,可這屋中哪裏有什麼退路,沒辦法,我二次舉起斧頭迎向鼠麵大頭怪,它見我有意反抗,順手就把那半具動物屍骸扔向了我,我猛一低頭閃身躲過,那半具屍骸重重的砸在後麵的木牆上,哢嚓一聲,把一塊木頭砸裂了開。
我見他一擊未中,便一個前竄衝了上去,掄起斧頭橫著照他腰部就是一斧頭。可這一斧頭劈過去,似乎是劈在什麼綿軟的東西上,緊接著整隻斧頭似乎被一種引力完全吸附住,並且在一點點的將斧頭吞噬進他的身體,我見手中的斧頭瞬間隻剩下半隻木柄的長度,於是趕忙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