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跟我走就是了。”弟弟答到。
    “這是去哪啊？你這麼多年也沒變樣啊。我算算多少年沒見了啊。”我掐著手指頭。
    “快別鬧了，爺爺找你，你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這麼胡鬧。”他依舊沒回頭看我。
    “哪有胡鬧，確實很多年沒見了。”我說到。
    “我說的不是這個事，一會見了爺爺你就知道了。快來。”說著，天空又下起了曾經夢中的那種細細的雪。
    他拉著我又走了一陣，遠遠的看到前麵有一束光從上麵照下來，看上去很像童年記憶裏的路燈，那種很暗淡，依稀可以分辨的光，光束的下麵放著一張方桌，兩把椅子，路燈光圈映照下的地方時沒有雪的，看起來有些詭異。我隱約看到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樣子。走近一看，是爺爺。
    “爺爺，我把我哥叫來了。您跟他說吧。”說完弟弟站到爺爺身後去了。
    “恩，來吧，小子，坐下聊吧。”爺爺依舊還是那副慈祥的麵容。於是我坐在爺爺旁邊的椅子上，滿臉不解其意的看著他。
    “哎，你小子真是太不讓人省心，整天胡鬧，要不是我走的早，非揍你小子不可。”說著爺爺又喝了一杯茶。
    “呃……爺爺說的是，我確實不成材，不過您老這唱的哪出戲啊。能先跟我說說這是哪嗎。”我端著手裏的茶瞪著大眼看著爺爺。
    “廢話，你的夢裏，還能是哪，真不讓我省心，倒是你弟弟，早早過來陪我了。哎，真不知道怎麼說了，一心想看著你們一點點長大能有出息，結果，天不遂人願啊。”爺爺唉聲歎氣讓我心裏不是滋味。端到嘴邊的茶，又放到桌子上了。
    “您老好歹是離開了，活著的人更受罪，我一個人扛這些事情也是力不從心，有時候真希望您能在身邊多幫幫我，現在我爸又那樣。我也是過一天算一天的日子。”我顯得抽頭喪氣的。
    “好啦，我知道你難，別這麼不爭氣，我還不是從你這個時候過來的。叫你來不是說這些家長裏短的事。你小子最近的事我都知道，胡鬧，簡直是胡鬧，我可告訴你，你那眼睛再這樣用，小心適得其反。到時候後悔可來不及，我一輩子都沒你一年用的多，再這樣下去，你可不隻是看不清東西這麼簡單了。別怪我沒告訴你啊。”爺爺說到這裏表情變得很嚴肅。
    “知道了，有時候我也是控製不住，好勝心作怪。再有就是不想看那麼多不平的事在眼前發生。”
    “這天底下不公的事多了，你都管的了嗎？早就跟你說過，事事自有定數，不可隨意擾亂規律，宇宙的運轉都是在規律之內的，萬物變遷順其自然，不可多問更不可多管。你就是不聽話。偏要插手去管那些事，是你管的了的嗎？”
    “如果真有定數，讓我遇到這些事也算定數之內吧，讓我看著不管，袖手旁觀，又怎麼叫替天行道。”您老不是總教訓我嗎。
    “你就那一雙眼睛，咱祖輩上也就那一雙眼睛，你以為你這身份就天下無敵啦？人上有人天外有天，我們也不過是小小的一族而已。我留下那麼多書幹嘛的，就是讓你多動動腦子，你可倒好，就知道用瞳力，一味的蠻幹，簡直蠢材，蠢材蠢材。”爺爺氣的胡子都撅起來了。
    “我知錯了，爺爺您還是不要動怒的好，都一把年紀了，再氣出病來。”我還不忘了跟他打趣。
    “病什麼病，我一個死人還能病。胡鬧。你給我聽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讓人知道我們的身份，不要多管閑事，不要亂用瞳力。就這三件事，你怎麼就不聽。”爺爺顯得很不耐煩的樣子，不過他還是老樣子，讓人又怕又愛的小老頭。
    “好啦，爺爺，我知道啦，快跟我說說眼前的事該怎麼辦吧。既然您都知道了，又把我叫來，這無心該怎麼解決啊。”我趕快扯開話題，不然爺爺又要沒完了，弟弟在一旁偷笑著。
    “恩，還算你小子有點小聰明，知道翻翻我那些破書，這無心啊，哎，我也是頭疼。要說這無心，其實本是個無形之物。天地間的怨氣彙聚而成，大多數不會出現在人類居住的地方，屬於地縛的一種。若是人類不小心碰到了那可就難說後果了。這種東西沒有是非對錯的分辨能力，隻要進入他的領域一律格殺勿論。”
    “這麼厲害，那怎麼辦，放著不管也不行吧。而且我知道瞳力是不管用的。”我指著自己的雙眼。
    “對，不起作用，還是別指望你那眼睛了。有些人死後轉化成的無心，大多是因為一個未了的怨念，執著於一己私念，才留戀在這個人世間不能超生，危害人類社會。有些嚴重的還會引來山崩地裂的大災難，不可小覷啊。”
    “那我到底該怎麼辦啊。您快說點有用的好不好，這個厲害那個厲害，您不是總說自己很厲害嗎。”我急得有點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