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半真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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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惦記蘇蘇的事情,林淺淺最終沒有在家裏待多久,走的時候心裏很舍不得,林爸爸林媽媽也是。
回去隱世跟來時走的不是一條路,甚至連方位也完全不對,雖然林淺淺是個標準的路癡,分不清東南西北,但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問風睿淵才知道,隱世在結界之中,並不完全像是設立了圍牆,更像是被打包裝了起來,它的方位是時時變化著的。
林淺淺跟著風睿淵來到了風家,跟木家類似的古色古香的建築,隻是少了些會充斥人全部眼球的綠色植物,這裏植物很多,但沒有多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風家的院子裏很安靜,一路行來竟沒遇到人。林淺淺感到奇怪,回想起那時候在木家的情景,無論是仆人還是家臣都還是很多的。
從回到風家開始風睿淵溫和的氣質裏就多出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這讓林淺淺有些不安,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她覺得離風睿淵近了一點,現在又覺得遠了一些。
“我家很冷清吧?”風睿淵說著,笑容裏帶著幾分自嘲。
“我風家幾百年來都是五大家族之首,地位不可動搖,直到風汐寧的出現,她是幾百年來都難出現一個的天賦奇才,是她將風家推向了最鼎盛,也是她使得風家迅速敗落。”風睿淵看著林淺淺好奇地樣子繼續說道,“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盡管家族中大都以這個女人為恥,但她有些地方卻是我極佩服的。”
“什麼地方?”林淺淺自然地接口道。
“你在這裏不用拘束,風家如今凋零得厲害,宗室子弟並不多。”風睿淵顯然不準備回答,轉而說道。
這時兩人遇到了自踏入這家門以來遇到的第一個人,林淺淺覺得很眼熟,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那是學校的教導主任,曾帶她去見木寧伊的風引。
“你還是把人拐回來了呀,木寧伊該氣瘋了吧。”風引樂嗬嗬說著,態度曖昧不明。
“氣瘋倒不至於,氣得不輕倒是真的。倘若有什麼時還請三叔多擔待了。”風睿淵說著拉起林淺淺的手從風引身邊走過。
“真會惹麻煩!”風引無奈道。
“那是你三叔?我覺得他看上去挺年輕的。”
“是很年輕,他跟我父親年紀相差很多,是爺爺最小的兒子,一向寵得很。”
帶著林淺淺走到一處獨立的院子,風睿淵介紹道:“這是我的院子,地方比較偏一點,唯一跟別處相連的就是我們剛才來的東南角的門,沒有仆人,什麼都得自己親力親為,不過比較自由。”
“你什麼時候起住在這裏的?”林淺淺一邊聽著風睿淵的介紹一邊四處張望,這個院子真像是荒著的,雜草長得老高,與之形成極大反差的是幹淨的地麵,整齊的桌椅擺設。
“從記事起就在這裏了,那時候我媽還在,我們兩個在這裏。屋子有人定期打掃,至於院子裏嘛,我比較喜歡保持它們自然的樣子。”
“挺……自然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林淺淺沿用了風睿淵的用詞,保持植物的自然生長形態這是很好,可是會不會過於放縱了一點呀?林淺淺看著可以講她淹沒的雜草想。
“房間你隨便挑,喜歡哪間就住哪間。”風睿淵十分大方道。
“嗯。”林淺淺點頭,一邊一間一間地看過去。
林淺淺最後挑好了一間屋外雜草不那麼多的,正好是風睿淵的房間。不過也是,雜草會少一些,顯然是有人活動所致,林淺淺知道後有些臉紅,不過風睿淵馬上表示把房間讓給她,態度之誠懇倒是叫她不太好拒絕,便住了下來,風睿淵又在她的隔壁收拾出房間住下了。
每日練功是風睿淵的必修課,在現世的時候也不曾落下過,林淺淺十分佩服,她已經多日沒有練習過了,那種感覺似乎又慢慢淡了下去。
晚上,林淺淺在無聊,風睿淵在練功,天上的月亮圓而明亮,林淺淺的思緒飄著飄著開始思考這裏看到的月亮和外麵是不是同一個月亮。
第二天林淺淺早早就醒來了,昨天風睿淵練到很久都沒有收功,她便去睡了,因為累,一夜無夢地睡到天明睜開眼睛。然後風睿淵進來了。
“你怎麼可以隨便闖進女生的房間啊?”林淺淺教訓道,並沒有太惱火,隻是為了防止某人形成習慣。
“我敲了門的,你睡太死,沒聽見。”風睿淵表情極其淡定道。
“撒謊,我明明醒著,怎麼可能聽不到?我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這麼賴皮的一麵啊?”林淺淺看著風睿淵絲毫沒有被拆穿謊言的尷尬,鎮定地將這個問題掠過,“快點起來,我們去木家看蘇蘇。”
林淺淺差不多是從床上跳了起來,然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穿著睡衣,且在輩子裏翻滾過的樣子實在有些不雅,她還沒有驚叫出聲,風睿淵倒是很君子地自覺自動轉過了身去,隻是他那因為偷笑而不停聳動的肩膀已經深深地出賣了他。
林淺淺沒有時間和他計較這些,她的心已經滿滿地被蘇蘇填滿了,蘇蘇到底怎麼樣呢?要怎麼樣才能把蘇蘇帶離這個圈子了?有太多的問題沒有答案,隻是一步步向前走著。
在路上走到天黑,然後在客棧落腳時林淺淺才確定兩個家族之間是離得很遠的,再加上他們使用著馬車這樣原始的交通工具,明天到不到得了木家都是個問題。
林淺淺拖著自己快被顛散架的身子怨念地看著風睿淵:“為什麼人家木家都有汽車,我們要坐馬車啊?”
“我說過風家已經敗落了,比較窮嘛,不僅是武力的人才,還有經商的人才都凋零得厲害。不得不說木寧伊靈力不算很高,戰鬥力不算很強,做生意倒真是一把好手。”
“既然賺錢這麼重要那你為什麼每天隻埋頭練功呢?去學著做生意啊,不然你怎麼振興風家呢?”
“誰說我要振興風家了?”風睿淵的反駁讓林淺淺一愣,這麼拚命練功,不是為了振興風家是為了什麼?
“世間的緣由有千萬種,就是為了最可笑的一種又何妨?”風睿淵半真半假地說道。
林淺淺默了,說句真話會死啊,總是這麼半真半假的,叫人不敢全信,又無法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