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宮闈之爭 第六十二章 太後壽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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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王政君壽辰,宮中四處張燈結彩,沉浸在一片熱鬧喜慶之中。王政君壽辰當天,在宮中設了家宴,各宮各殿及一些皇親都受邀參加。
王政君端坐於宴會的主位上,旁邊坐著皇帝劉驁,劉驁旁邊則是皇後許娥。宴會開始後,許娥攜采青走近王政君,恭敬地行禮道:“臣妾恭祝太後福入東海,壽比南山!”許娥說完轉過身揭開了采青手中托著物品的紅巾,原來采青手中捧著尊一尺多高的碧玉壽星抱仙桃雕像,那玉像顏色剔透,色澤均勻,看得出是少有的上等材質,再加上栩栩如生的雕功,更是讓這尊玉像價值非凡。
王政君不冷不淡地擺了擺手道:“壽辰之事,哀家倒也不想鋪張,倒是讓皇後破費了。”秋雨走上前,接過采青手中的玉像交與永延殿的宮人收好。
“太後壽辰應當普天同慶才是,怎會是鋪張。臣妾隻盼著太後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呢!”許娥溫婉地笑著道。
王政君淡淡笑道:“皇後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入席吧!”
“諾!”許娥福了福,退回劉驁身邊坐下,臉上帶著一絲討好望向劉驁,但是劉驁卻看都不看許娥一眼,而是焦急地頻頻往殿門口望。
許娥不甘地咬了咬下唇,抬起麵前的酒杯,以袖遮麵一飲而盡,略微辛辣的液體滑過咽喉,許娥的心中泛起一絲苦澀。劉驁雖然坐在她身邊,他們二人近在咫尺,但是劉驁的眼中卻在也沒有她的存在……
許娥送了賀禮後,其他各宮各殿和前來賀壽的皇親們也紛紛到王政君跟前獻上各式奇珍異寶作為壽禮,王政君沒有對誰的禮物特別欣賞,一直都隻是帶著淡淡的笑容接受道賀。
坐在次座的班恬神色複雜地看了看劉驁和許娥,搖了搖頭,對身後的月鶯遞了個眼色,便站起身走到王政君跟前行禮道:“臣妾恭祝太後祿壽三星高照,常健康樂,如意吉祥!”
月鶯捧著一幅精致的書簡上前展開,隻見書簡上寫著一個壽字,這個壽字又是由上百個不同字體、不同形式的小壽字組成,格外地富麗堂皇、意蘊深長。那些排列成壽字的不同字體小壽字,排列整齊,書寫端正,看得出書寫之人的書法功力之深。
王政君意外地挑眉,問道:“這是……?”
班恬福了福,道:“太後見笑了,此為百壽圖,是臣妾拙作,還望太後不棄。”
王政君讚賞道:“班婕妤過謙了,看多了金銀珠寶,你這幅百壽圖哀家倒是喜歡得很呢!”王政君說完對秋雨吩咐道:“好好收著,宴會完了把這百壽圖掛到哀家寢殿去。”
秋雨恭敬地應了應:“諾!”月鶯將百壽圖雙手奉到秋雨手上,退到班恬身後。
王政君和藹地笑著對班恬道:“以後有空多到哀家宮裏坐坐,哀家對你的書法很是欣賞。”
“蒙太後不棄,臣妾日後一定常到永延殿伺候太後。”班恬溫潤地笑道。
王政君滿意地點了點頭,擺手道:“入席吧!”
“諾!”班恬福了福,帶著月鶯退回了次座。
待眾人的賀禮都送上後,殿中樂曲忽然一變,曲調變得歡愉輕快,伴著這樂曲,幾名舞姬分別列為兩隊,每隊都抬著一幅兩尺寬、六米餘長的紅色絹布歡快地跑進殿中,將兩幅絹布工整地平鋪在地上,遠遠看去仿佛兩道紅色的地毯。
布置好絹布後,兩隊舞姬退到了兩側,變戲法似地每人手中都捧著一個壽桃擺出各種賀壽的姿態定住。
這時,兩名身著粉衣的女子邁著婀娜的步伐翩然而至,赫然是習羽和趙合德。隻見二人蓮足一點,在兩幅紅絹布前輕盈地以腳尖輕蘸了一下事先備好的墨盆,隨即雙雙踏上紅絹偏偏起舞。
隻見習羽和趙合德二人時而頭並頭,時而肩並肩,時而分開各自起舞,而人的動作仿佛鏡子的兩麵一般,協調統一。二人的舞姿都美妙非凡,仿佛天上下凡的仙女,端莊嫻雅。
一段吸引了眾人眼球的舞蹈過後,習羽和趙合德二人也走到了兩幅紅絹布的盡頭,排列在兩列的舞姬們跑上前架起了兩幅紅絹,隻見紅絹上竟書寫著:青霜不老千年鶴;錦鯉高騰太液波。原來習羽和趙合德先前在兩幅紅絹上的舞步暗藏玄機,二人在起舞的同時,還以腳步在紅絹上寫出這幅賀壽對聯!
“妙!妙!”劉驁首先回過神來,高聲道。眾人賓客也跟著紛紛叫好,就連太後王政君臉上也露出了驚喜的笑容,滿臉愉悅地不住點頭。
習羽和趙合德雙雙走上前,向王政君行禮後,齊聲道:“臣妾恭祝太後大壽,願太後健康長壽,萬事如意!”
“辛苦你們二人了,你們這舞,舞得好!哀家很是喜歡!”王政君笑著抬了抬手,示意習羽和趙合德二人起身。
“謝太後!”習羽和趙合德對視了一眼,嘴角都露出了笑容。這些日子的苦練沒有白費,總算是在太後壽辰之日搏了個好彩頭,討了太後的喜。
許娥見習羽和趙合德被太後連番誇讚,氣得暗自咬牙,緊緊握著手中的酒杯,恨不得能馬上撕碎習羽和趙合德二人得意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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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壽辰之後,劉驁對習羽和趙合德二人更是寵上了天,天天膩在昭陽殿中,不舍得離開半步。太後王政君似乎對習羽和趙合德二人在壽辰上的表現十分滿意,對劉驁專寵趙氏姐妹二人的行經也並不幹預。
這天,皇後許娥的妹妹,富平侯夫人許竭入宮探望許娥。許竭剛進椒房殿,便聽道許娥在殿中責罵宮女的聲音:“你這無用的賤婢,讓你去請皇上,皇上人呢!?”
被責罵的宮女帶著哭腔道:“娘娘恕罪,奴婢一早便去甘泉殿候著了,但是皇上起身後便直接去了昭陽殿,並不理會奴婢啊……”
“還敢給本宮狡辯!”許娥惱怒的聲音傳來,隨即還響起了打耳光的聲音和宮女的哭泣聲。
許竭微微皺眉,走進了椒房殿,揚聲道:“姐姐,何事這麼大火氣啊!”
許娥見是妹妹許竭來了,便踹了麵前跪著的宮女一腳,嗬道:“滾出去!”那宮女如獲大赦一般,連滾帶爬地離開了殿內。
“妹妹,你可算來了!”許娥指了指旁邊的軟凳,示意許竭坐到她身邊。
許竭走到許娥身邊坐下,道:“姐姐,你可是皇後啊!這般打罵宮人,若傳到皇上耳朵裏,對你可不妙啊!”
許娥冷著臉道:“皇上現在又怎麼會理會本宮做什麼,皇上的心神全被昭陽殿的那兩個賤婢勾去了!”
許竭安撫般地拍了拍許娥的手,道:“姐姐莫要動怒,趙飛燕和趙合德在宮中專寵之事,我已聽說了。”
許娥一把握住許竭的手,委屈道:“妹妹,姐姐心裏苦啊。別人隻看得到本宮是皇後,卻沒人看得到本宮心裏的痛……”
許竭忿忿道:“那個趙飛燕根本就是個狐媚的禍水!之前連張放都險些被她勾引了去,幸好我及時趕到別院,教訓了張放一頓!”
“竟有此事?”許娥意外地挑眉。
許竭擺了擺手,道:“不提也罷,家醜不可外揚啊!”
許娥歎了口氣,道:“那趙飛燕偏偏是個命大的主,幾次三番都沒能置她於死地……”
許竭連忙捂住許娥的嘴,緊張地環顧了周圍一圈,確認殿中沒有其他人後,這才鬆開手道:“姐姐,這樣的話在我麵前說說也就罷了,可別傳出去被趙氏姐妹抓了把柄!”
許娥不以為意地冷哼了一聲,“本宮現在還有什麼可怕的!”
許竭想了想,湊近許娥神秘道:“姐姐若真想要趙氏姐妹死,倒有個法子,神不知鬼不覺……”
許娥一聽,馬上來了精神,壓低聲音問道:“妹妹有何高見?隻有弄死那兩個賤婢,本宮的地位才能穩固啊!”
許竭湊在許娥耳邊,小聲地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