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情依依,愛別離 第二十五章 話已出,難覆收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769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儒澶,你先吃早餐吧!溪兒給你收拾房間去!等會兒再來陪你!”安昕溪甜甜的說道。她站起身,朝著屋外走去。抬頭看天,天依然很藍,空氣也甚為新鮮呢!
“溪兒,我那房間已經被你收拾得很幹淨了,再收拾下去,該累壞你了!”寒儒澶無奈的說道。溪兒近一個月來都往他房裏鑽,他還真有點吃不消了。
“儒澶,你是嫌溪兒笨手笨腳,會越幫越忙嗎?”安昕溪可憐兮兮的說道。她喜歡儒澶哄著她的感覺,讓她覺得似被儒澶捧在手心裏嗬護般。
“溪兒,我沒有那個意思!你要是樂意,那麼就有勞你了!”寒儒澶無奈的說道。左右說不過她,還不如由著她去呢!
“儒澶,你好過分哦!每日都忽悠溪兒,你確定你不要下山去給溪兒找個女人來當師母嗎?”安昕溪可憐兮兮的說道。她旋身,泛著一雙淚光閃閃的眼看著他。
“我說過我隻守著溪兒,我的心也隻容得下溪兒!溪兒乖乖的吃早餐,可好?”寒儒澶無奈的說道。他每日這般哄著她,最後還要送上一個吻,不要輕柔的,偏生要火辣的。你說額頭上的吻,還能火辣成什麼樣?
寒儒澶回憶起一個月前,溪兒的十二歲生辰,她說她許了一個願望:希望在最後三年的時間裏,她能被他小心嗬護著。每日一吻,讓她感受一下人間至愛!
“儒澶,溪兒什麼都吃不下!”安昕溪可憐兮兮的說道。她揚起頭看著儒澶,心下不解。一個三十二歲的男人,還能長個兒嗎?她明明也在長個兒,為何就是不到他的肩膀?
“溪兒,乖乖聽話!等會兒再去幫儒澶收拾房間,可好?”寒儒澶溫柔的說道。眼眸深處的寵溺,任誰也察覺不到。
“儒澶。”安昕溪可憐兮兮的叫道。她聳拉著肩膀,站在了一旁。
“溪兒。”寒儒澶溫柔的叫道。他抱起溪兒,直接在她的額際印下了一個火辣的吻。
“儒澶,你確定你有三十二歲了嗎?”安昕溪低低的問道。她直接環住他的脖頸,整個人都貼了上去。
“看溪兒說得,儒澶自是有三十二歲了!”寒儒澶無奈的說道。他抱著她走到了桌邊,不吃飯怎麼能長個兒呢?
“儒澶還在長個兒,溪兒要什麼時候才能長到儒澶的肩膀那兒呢?”安昕溪失落的說道。眉宇微皺,她陷入了沉思中。
“等溪兒長到儒澶肩膀處的時候,也就代表著溪兒長大了,可以嫁人了!溪兒,儒澶喂你吃飯?”寒儒澶溫柔的說道。他端起飯碗,喂溪兒吃飯。
“儒澶,溪兒嫁人的時候,你去做伴郎吧!”安昕溪興奮的說道。她直接跳了起來,開始狼吞虎咽的吃飯,她想要快點長大。
“溪兒,最近有做過什麼夢嗎?”寒儒澶低低的問道。溪兒好久都沒有說過奇怪的話了,他在考慮要不要實現溪兒十一歲生辰時的那個願望,陪她睡一晚?
“沒有啊!怎麼了?”安昕溪疑惑的問道。她剛剛有說什麼奇怪的話,讓儒澶這般?
“溪兒,儒澶陪你睡一晚吧!不過,日子得由儒澶來挑!”寒儒澶低低的說道。他還沒有做好準備,自是不能在今夜。
“儒澶,擇日不如撞日吧!就今夜了,儒澶不會不答應吧!”安昕溪興奮的說道。就連她自己都不知曉,她在興奮著什麼?
“溪兒,就依了你,可是你不許胡鬧,知曉了嗎?”寒儒澶低低的說道。他該去準備一番了,不然,晚上怕是沒那麼容易熬過去了!
“儒澶,真貪睡啊!”安昕溪岔笑著說道。他竟然獨自跑到這片花海中睡覺?她慢慢地躺下,躺在他的身旁,指尖在那張俊帥的臉上輕輕的劃過,依偎在了他的懷中。
“溪兒,你想要嫁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寒儒澶低低的問道。看著懷中的溪兒,他無奈的歎息著。
“溪兒想要嫁的男人,一定要是全世界最善良的男人。他可以不用帥、可以不富有、可以沒有工作,可隻要他是全世界最善良的男人,哪怕疾病纏身,溪兒都嫁!”安昕溪低低的說道。好累,她好想睡。
“溪兒,安幟戚到底是你什麼人?”寒儒澶低低的問道。他微微地閉上眼,靜靜的聆聽著溪兒的聲音。
“安幟戚?他隻是溪兒的哥哥啊!以後溪兒嫁人了,溪兒就可以擺脫他的糾纏了!”安昕溪苦笑著說道。輕囈語,夢魘現。
“我去引產,你跟著我去幹嗎?嘲笑我的不自愛嗎?”安昕溪嘲諷的問道。
“我是與安幟戚同居了,怎樣?我就是亂倫了,那又怎樣?他都不承認這個孩子,你憑什麼勸我生下來?”安昕溪嘲諷的說道。
“你以為你是我的誰?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安昕溪還沒有虛弱到剛做了引產手術,就沒有力氣回去的地步!”安昕溪嬌斥著說道。
“溪兒,就將這個夢在此做完吧!”寒儒澶呢喃著說道。他摟緊了溪兒,輕輕地歎息著。
“儒澶,你弄疼溪兒了!”安昕溪驀地睜開了雙眼,望著寒儒澶嬌滴滴的說道。看著緊緊將她摟在懷中的儒澶,她發覺,他很瘦,瘦得身上都有點骨頭紮人。雖如此,她的頭卻不斷往寒儒澶的懷裏鑽。
“溪兒,你醒了?”寒儒澶訝然,關切的問道。他才發覺剛剛真的過於用力了,似要將她揉進他的骨血中。
“儒澶,儒澶為何不能與溪兒白頭到老?你要是晚出生十年,溪兒也隻要多活幾年,孤獨的度過著幾年沒有你的歲月!”安昕溪呢喃著說道。二十年的差距,她告訴她自己,她沒有那份毅力,她害怕寂寞,那將是何等漫長的歲月啊!
“溪兒,溪兒要嫁的男人就該是天底下最善良的男人,唯有這樣,那個男人才值得溪兒去愛,而那個男人卻永遠不是儒澶!”寒儒澶慢慢地推開了她,坐起身。他告誡自己,以後永遠都不要以天為被、地為床,睡在了這裏。
“恩!儒澶說得沒錯!那個男人永遠不是你!不過,溪兒現在唯一知曉的就是:今夜,與溪兒同榻而眠的那個男人一定是你!”安昕溪曖昧的說道。她定定的看著他,期待著他有一絲一毫的反應,可惜她失望了。他沒有一絲動態,哪怕是一毫的波紋,沒有,終究沒有。他的心思真讓人琢磨不透!可是,試問她自己的心思,他人又豈能琢磨得透?
“溪兒,你似乎忘了,你剛剛跟儒澶睡過了!”寒儒澶無奈的說道。他想要的,已經得到了。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他以後要過著日夜顛倒的日子!溪兒剛剛雖沒有被夢魔纏身,可還是會有囈語的情況出現。
“儒澶,你忘了嗎?你說的是陪溪兒睡一晚!記住,是‘晚’這個字,隻有晚上,才作數的!”安昕溪岔笑著說道。其實,隻要他不越雷池,她是不會介意他與她夜夜同榻而眠的。即使越雷池,她也甘願與他夜夜顛鸞倒鳳。
“溪兒,儒澶之前說得太快了,你該諒解儒澶的!”寒儒澶低低的說道。他這是自打嘴巴,溪兒肯放過他嗎?
“儒澶,覆水難收,潑出去的水,你還能一滴不落的收回嗎,更何況是說出去的話?儒澶,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也不想溪兒當個食言而肥的人吧!”安昕溪低低的說道。她在告誡他,他要是食言,那她也會食言的!
“溪兒,儒澶可沒有教你學會威脅人啊!”寒儒澶不經意的說道。他的溪兒,一絲寵溺閃過了他的眼眸中。
“儒澶,那你是希望他日溪兒下山,就立即讓人欺負了去?”安昕溪哽咽的說道。美人垂淚的模樣,她可是每日都會在銅鏡前練習個那麼幾次的。
“溪兒,儒澶錯了!你別哭!”寒儒澶無奈的說道。他該拿她怎麼辦?他喟歎:溪兒,你可否放過我?別再折磨我了,可好?
“儒澶,陪溪兒睡嗎?”安昕溪哽咽的說道。秀帕下的臉,勾起了一抹絕美的笑容。
“陪!”寒儒澶故作無奈地蹦出著這個字。僅僅一個字,卻能讓溪兒破涕為笑,他也該知足了。夜,不安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