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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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一幫同學在玩捉迷藏,就在一條或是幾條街道上。我們在街道的小巷、房子、商場中間竄來竄去,就像一群野貓一樣。而我和洋子,還有另外一個男生就是負責捉野貓的野貓。
“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會到學校附近的舊瓦房子堆裏。”我率先發發言。
“才不是呢。誰會去呀。那裏這麼陰森。”那男生,陸韶這麼說。
洋子沒說什麼,她的意思是,我去哪裏她就去哪裏。
我可愛的洋子呀,為了報答你對我的信賴,我一定不會輸給這姓陸的臭小子。而且我一向以多詭計、善辯自居,怎能輸給這小子呢?
而且我真的好想到瓦房子那去。聽說那裏有鬼怪出沒,又有神秘的穿長衫的男人,還有一個經常在一幢破房子門前抽著一隻大煙管的老太婆。
我笑嘻嘻地對著陸韶說:“就是因為陰森才去呀。你想,我們這隻有你一個男生,他們一定會想我跟洋子不敢去的,而你又是個體貼的人,不去那的。你看,若是你的話,你是不是會去那躲?”
“哼,少奉承啦,我是不會去的。”
這小子……
“啊~去呐……”、“我知道你很好人的”、“你是個帥哥!”
我怒了。
“你這膽小鬼,是不敢去吧。我去咯,找不到人要你繼續做鬼,可別哭。”
陸韶這時看著我,定在那定了一刻。
“怎麼,別不好意思被我說中。”我心裏那個喜呀。
“我是不會去啦。隨你說。不過話說會來,耐心真差,隻勸了三句耶。”看著陸韶這拽樣,我真想揍他。而我真的行動了。
洋子這時發話了:“你們別這樣子了。陸韶,我們還是去吧。我也想去探探險。”
“好呀。”陸韶向著瓦房子的方向走去,“像你這樣,可會嫁不出去哦,男人婆似的。”
我怒,洋子這是也不爽起來了。
“我說,陸韶你能不能這樣子,子雅是我的朋友。”
陸韶哦了一聲,扭頭就走。事實上,這小子在將來的日子裏,一直都在說:“虧你名字裏還有個‘雅’字。”
可他不知道,我那時最不高興的是他對洋子言聽計從,對我卻處處譏諷。
反正最後我們還是到瓦房子堆去了。
在瓦房子堆裏,可真不是一般的陰森呀。房子明明就不高,隻有那麼一兩層,但是卻因為排得密密麻麻的。可能是這樣子,令瓦房子堆跟大街比起來顯得更陰暗。街道也十分的窄,並排著走,大約隻能容納四個人。
啊,這真是一個鬼城一樣的地方呀。
妖魔鬼怪,怪男人,老太婆,你們快點出來嚇我吧,看我收拾你!
我們在瓦房子堆裏左竄右竄的,除了小巷子小縫隙,我們還進去了那些早已荒廢的破屋子裏轉了好幾圈,美名曰“冒險”。
那些破房子的確是挺嚇人的。也許是陰森了點的關係,有很多小動物在裏麵定居了,洋子還被老鼠先生一家子嚇得在屋子裏頭竄了好幾圈。而我就被洋子的尖叫嚇得呆在那裏不能動了。不過這些我還是不怕的,隻要這裏沒有蛇就可以了。
我們走訪了幾間破屋,都是差不多的。我已經感到有點厭倦了,沒有抽大煙的老太婆。剛想提出,我們不如分開在街道各地方找吧。
這時我聽到了房子的二樓傳來了些許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老鼠。還是快點走吧,老鼠掉下來被洋子看到可不好玩。
咦……不對。
我示意洋子跟陸韶別出聲,說:“聽聽。”
樓上傳來一些很奇怪的聲音,至今為止我們都沒聽過的奇怪聲音,但我可以很確定那是女人的聲音。
女鬼嗎?有趣。
我覺得自己真的非常有當大人物的天分,像那些什麼特務呀,殺手呀,走路時肯定沒我現在的腳步輕。
我們三個輕手輕腳地爬上了二樓,到了二樓一直貓著腰,鬼鬼祟祟地沿著聲源來到一個沒有門的破房間門口。就在門口邊上,我們看見了兩具交疊著的身影。曖昧的聲音在我們的腦海中放大,占據了我腦袋的大部分的空間,身體不自覺地感到燥熱起來,整個人頓時不能動了,呆了。
這就是《紅樓夢》裏上演的某些情節吧。
遇到這種情況,陸韶恢複得最快,雖然我不想承認,在腦恢複上我比他慢了半拍。陸韶對我們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我和洋子跟在他的身後退出了那所令人驚豔的破房子。
我,悄悄地來,悄悄地走。不小心,帶走了一些雲雨……
捉迷藏什麼的,我們早就忘了。
但很神奇的是,我們三個很有默契地對誰也沒說起破房子裏看到的事情。為什麼?我不知道。
而那天我們一個人也沒找到,並不是一個人也沒有躲到瓦房子堆裏去。
而洋子早早就提出了想要回家的念頭。而我也很爽快地答應了。
在回家的路上,洋子一直拉著我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洋子走著走著停了下來:“呐,子雅,《紅樓夢》裏寫的,是剛才那樣子的吧……”
哼哼哼……
“有什麼好笑的!”洋子垂了我一下。那張臉不是一般的紅,在旁晚的夜色中,看得我有點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