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五。事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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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陌是被痛醒來的,麻醉藥效一過,感覺很痛。想抬手,發現被趴在床邊的嚴楓抓著,嚴楓睡得不沉,感覺身邊有動靜,也驚醒了。“陌,醒了,哪裏不舒服。”“疼。”現在的寒陌可脆弱了,覺得委屈,無緣無故挨刀子,所以看到嚴楓也就自然嬌貴了。嚴楓按了床頭鈴,過不久護士就進來了“怎麼了?”“他疼得厲害。”嚴楓代答。“哦,醒了啊,醫生開醫囑了,等下,我就過來給他打止痛針。”護士出去一會就端著盤子進來了,寒陌看著那針,覺得恐怖,另一手也就死死地抓著嚴楓。“乖,打下去就不疼了。”說完還安慰地親了親寒陌。寒陌被他此舉弄得不好意思,也就沒注意到打針的事了。
退出來的護士,對剛才自己的鎮定行為感到佩服,那是嚴楓,大明星,那躺著的那個人就是他的男朋友咯,他們感情真好,唉,真讓人羨慕的一對。
寒陌再次睡下的時候,嚴楓抽了點時間和嚴翼見了麵。“二哥,人找到了吧?”“嗯,找到了,現在在警局。”“是什麼人?”“你的一個影迷,對你太癡迷了,聽到你是同性戀之後,他就處於一種不正常的狀態,覺得是寒陌勾引你的,不然你也不會這樣,可能他自己本身也偏激,再是最近情感方麵出問題了,所以寒陌就成了出氣對象了。”“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原諒。”“嗯,你別插手,交給警方就可以了。如果你出麵,媒體早晚會爆出來。”嚴楓還想說什麼。“小弟,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種事也沒有誰願意他發生,但是你一出馬,那寒陌就曝光在大眾生活下了,那樣對他的影響也很大。我已經找我朋友幫忙了,所以你放心。”“二哥,別說我不相信你們,這次陌是你們幫我照顧的,現在他可是躺在床上。”嚴楓諷刺地說。“小弟,寒陌的事我很抱歉。”“那倒不必,這是我的事,接下來也該由我來處理,謝謝你幫我查出來那個人。”
寒陌手術第二天,已經能吃點半流質食物了。“陌,再吃點。”嚴楓又勺了一勺稀飯。“嗯,楓,我吃不下了。”寒陌真的很撐了,“我聽傑森說你那片還沒拍完呢。”“陌,別跟我談工作,現在你最重要。”“可是,你讓大家都等你一個人,你要珍惜人家的成果,我現在很安全,你先工作做完嘛!”寒陌撒嬌。“陌,我現在不放心你,等過幾天你出院了我再過去,我要看著你好了,才安心,你也別趕我,這次真的嚇死我了。陌,出院後你就學開車。”“可是,這是意外。”寒陌不想學車。“陌,你就當跟我個安心,我害怕,我怕再來一次這樣的事,我不可能時時在你身邊,所以,為了我,好嗎?”“嗯。”寒陌知道嚴楓擔心他,當他受傷的時候,他就想著,一定要撐下去,他還年輕,他和嚴楓還有很多的事沒完成。
每天看到嚴楓,是寒陌住院最開心的事,但是每天的點滴,是他最痛苦的事,嚴楓每天變著法給他帶吃的過來,清淡的,湯湯水水,喝得他都快吐了。終於在兩周後,寒陌可以出院了。嚴楓心情很高興,所以當護士要他簽名時,他還附帶了一個微笑。
嚴楓在寒陌的催促下,不得不回劇組拍戲,不過去劇組前,他和那個傷寒陌的人見了一麵。“夏沫,是嗎?我是嚴楓。”看守所內,嚴楓對對麵的夏沫說。夏沫沒想到嚴楓會來親自見他,所以隻是盯著嚴楓沒說話。“夏沫,你是我的影迷,我很感謝你的支持,可是你現在卻做了一件讓我無法原諒的事情。”嚴楓語氣嚴肅地說。“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想的,我不想的,都是寒陌,是,是他,他憑什麼擁有你,憑什麼。你是那麼完美的存在,所以我不能讓他破壞你的形象。”夏沫立馬反駁。“夏沫,我也沒什麼好對你說的。”嚴楓看著這樣瘋狂的他也就不打算再說下去,司法會判決他。
“寒哥,嚴哥叫你在家多休息幾天,你怎麼就這麼急著去上班?”傑森不明白。“傑森,我都快發黴了,再說過半個月就放假了,我已經請了半個月假了,你看我也好全了。”寒陌還想給傑森示範下。“哎喲,寒哥,你可千萬別折騰,不然嚴哥就回來折騰我了。求您了,下班後一定給我打電話啊。”傑森是怕了寒陌了,這次受傷,他可沒少被嚴楓批,這回可得看緊點。“好吧,我打給你。”寒陌也很無語。
“寒老師,你總算來了。”湯老師又過來關心他了。“嗯,在家都發黴了。”寒陌笑笑。“聽說你受傷了,好了嘛?”“嗯,好了,謝謝關心啊。”“寒老師,有人找你唉。”陸老師在辦公室門口就喊。“哦,誰啊。”
寒陌走出去一看,是對老人。“你們是?”寒陌不認識他們。“你是寒陌對嗎?”老婦人問。“是,我是,你們是?”“我們是夏沫的父母。我們能找個地方談談嗎?”夏沫的父親問,寒陌聽到夏沫這個名字,也就沉默了。“寒陌,可以嗎?”夏沫母親懇請地說。“嗯,到我辦公室去吧,那裏沒人。”
“寒陌,求求你放過我們家夏沫吧。”夏沫一進去就跪了下來。“阿姨,您這是,您先起來,我們慢慢說。”“他媽,你先起來,我們別讓寒老師為難。”
“寒陌,我不知道沫沫為什麼會那樣做,他從小就是個好孩子,很懂事。就最近有點反常,時不時對著電腦發呆。我以為是工作不順利,或者是跟女朋友分手了,也沒怎麼注意,可就兩個星期前,警察突然來家裏帶走了沫沫,我們才知道他蓄意殺人。寒老師,這裏麵肯定有什麼誤會。”夏母一邊說一邊擦眼淚。
“阿姨,說實話,我不認識夏沫,真的,我都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想殺我。我不知道那些信是不是他寄過來的,我一直以為這是惡作劇。”寒陌聽完後說。
“寒陌,我知道現在來求你,說不過去,可是,你能看在做父母的份上,別告夏沫那孩子行嗎?”夏父說。
“伯父,夏沫已經成年了,就算我不告他,他也會受到法律的製裁不是嗎?”寒陌很無奈。“我知道,那樣的話他就不要在牢裏待那麼久了。謝謝你,寒陌。”
送走夏沫的父母,寒陌才想到了那個傷他的人,也該去看看了。
“夏沫,我是寒陌。”看著對麵坐著的男孩,關了兩個多星期,狀態明顯沒那麼好。“你來找我幹嘛?示威嘛。這次沒捅死你算你命大。”夏沫狠狠地說。“夏沫,你父母去找我了。”“他們找你幹嘛。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夏沫突然大聲地說。“你冷靜點,你父母過來是希望我不要告你,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我們到底有什麼仇,讓你要對我動刀子。”“哼,有什麼仇,每個人都問我,誰叫你是嚴楓的男朋友,他那麼聖潔,你不該汙染他。”“夏沫,你今年21吧。”“幹什麼?”“那你告訴我,真的是因為這樣嗎?你父母說你從小乖巧,是不是你隱藏的很好,其實你心裏並不想這樣,我沒說錯吧。準確的講,你跟我一樣,孤獨又希望有人了解。”“你少在這裏亂講,我才不孤獨。”“不,你孤獨,你的眼神很孤獨,所以當你得知一些東西的時候,你彷徨,可是身邊沒有人幫你,又加上最近你的偶像,也可以說是你的精神力量,發生了那件事,所以你覺得這個世界都變了,你要報複,報複離開了你的人,你也恨那些幸福的人,隻不過剛好我成了那個出氣的人。我說的對嗎?”“不是,你少在我麵前亂說。”夏沫極力否認。“夏沫,我今天來隻是想告訴你,你的人生觀也罷,愛情觀也罷,我是沒有資格來評判,但是你已經是成年人了,做事情之前好好想想,想想那些關心你的人,你的父母,這次我是活了下來,那如果萬一呢,你打算一命賠一命?不管你希望用這次的事件證明什麼,挽回什麼也好,凡事要三思。我也不清楚你最近受到什麼打擊,但是這不能成為你傷人的理由,你才21,沒有什麼過不去的。我不打算起訴你,但是你想想,你現在還在讀書,這次的事件對你影響多大?”“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什麼?你們什麼也不知道,就到我麵前來說教。”“夏沫,我是什麼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不管感情也好,學業也好,這些方麵遇到問題,不是這麼解決的。”“哼,你少在這裏假惺惺,你現在過得幸福,所以你說這些,要是哪天嚴楓把你給甩了,我看你還說得這麼輕巧不。”夏沫諷刺道。“是,如果哪天嚴楓甩了我,我確實不會這麼輕巧,但是我絕對會自己想辦法去過好,這個世界沒有誰離不開誰,也沒有誰會愛死誰。就算我與他分手了,我還是會期待我的未來生活,生命除了愛情還有很多東西。夏沫,你不要太偏激了,這樣真的不好,誰不希望相愛能走到一起,甚至白頭到老。”“我偏激,是他不要我的,我要他付出代價。”夏沫瘋狂地說。“這個代價很大啊,夏沫。你好好想想吧,你的人生路還那麼長,真的是他付出了代價還是你自己,還有你的父母,也老了,不要讓他們為了你東奔西跑了。”
寒陌晚上與嚴楓聊天的時候,說道:“楓,我到看夏沫了,那孩子,鑽死胡同裏去了。如果那時有人幫他一把,也不會這樣。”“陌,那是他想法太偏激了,他愛的那個人,被他嚇到了,也許是他的愛太沉重了吧。”“是啊,我一直覺得能夠相守必然很好,但是不能在一起,我也會走開,默默地祝福。”“陌,我們會相守的,相信我。”“嗯,我信。”
寒陌相信嚴楓,沒有理由。他時不時會去關心一下夏沫,他看到夏沫就像看到曾經的那個自己,孤獨又高傲。接觸下來的夏沫情緒也沒那麼激動了,可能是在看守所,時間長了也就漸漸想開了,那個他愛的人始終沒來,他也沒那麼失望了,寒陌告訴他,愛一個人,如果不能占有,那就祝福吧,隻要心存愛,總有一天會得到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