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鳳一世情  第十六章 請君入甕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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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美不過這夜晚的景致了,這梅花的香氣久聚不散,此時是不該有螢火蟲的,正因為這裏引進溫泉水,溫度才會異常高,除了梅花香氣,更有瑩瑩光點,遊移在空中,故名,流螢軒。
    而竹屋裏則是春意盎然,纏綿悱惻。鳳遺月趴伏在溫泉邊緣,眼睛慢慢闔上,陷入一片黑暗。
    軒轅皓抓起一旁的浴巾裹住鳳遺月,抱起從水中走出,可能連軒轅皓自己都沒發現好似抱著寶貝似的小心翼翼般。知道鳳遺月一時半會醒不過來,輕輕把鳳遺月抱到床上,蓋好被子,拉上紗幔,迅速穿好衣服,掩上門,走了出去。
    隔日王府
    「事情辦的怎麼樣」?軒轅皓朝著總管福瑞說道。「王爺,按您的吩咐,已命人在城中到處貼滿了告示,待明日正午時分犯人問斬」。
    「很好,倒要看看你們這幫烏合之眾有什麼三頭六臂」,軒轅皓狠戾地說。
    陰暗潮濕的牢獄自是沒什麼好的,軒轅皓大步走到牢房一個特製的門前,此門不同於其它牢門,是全部用玄鐵所造,定是關押武功高強之人,從牢門有一個方形洞口,從洞口可見裏麵一個披頭散發之人,垂著頭,看不清麵目,雙手雙腳都被牆上鐵鏈牢牢鎖住。
    牢門被打開,軒轅皓走進牢房「在這可還習慣」?披頭散發的人慢慢抬起頭,蓬亂的頭發遮住了大半麵部,隻是一雙眼睛卻還炯炯有神地瞪著軒轅皓。
    「原來是王爺啊,怎麼沒把我們霏雲宮趕盡殺絕很不痛快」?說著,大聲地笑著,笑聲回蕩在牢房內。
    軒轅皓聽後也並沒有生氣「你說的對,不過,這樣的運氣也許到明天就結束了」。輕鬆的語氣描述著。
    「明天帶你看出好戲,你會看到故人」。也不理會牢內的人,逕自走了出去。從牢房出來,軒轅皓快步移向流瑩軒,心裏時時刻刻掛念著鳳遺月。
    紫色流蘇銀色紗幔掩蓋的大床上,趴伏著一個人兒,如瀑布般地長發散落在繡著金絲的枕邊,玉臂裸露在外,安靜的人兒緩緩睜開美目,目光流轉,說不出的誘人。
    鳳遺月醒著,回想起方才夢中夢到父母,在責問自己,為何不報仇,輾轉在仇人身下,而鳳遺月清楚,雖然軒轅皓如此侮辱自己,可就是恨不起來,也隱約知道軒轅皓父母的死似乎和鳳家莊有關。一麵是父母的責難,一麵是對於軒轅皓無法麵對的情感,鳳遺月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
    軒轅皓進門就看到立坐於床上發呆的鳳遺月,美人垂淚,也無非如此了吧,真想把畫麵定格在這一刻。
    「醒了,還有力氣胡思亂想啊」?鳳遺月聽到聲音,抬起掛著淚痕的臉看向軒轅皓,軒轅皓從沒見到這麼脆弱的鳳遺月,聞著他身上自己還殘留的氣息。
    鳳遺月眼眉蹩起,虛弱的反抗對軒轅皓來說,不痛不癢。「我都忘了,你還是隻張牙舞爪的小貓,是不是這幾天對你太好了,讓你得意忘形了」?軒轅皓哪能體會此刻鳳遺月的心情。
    翌日正午
    集市,百姓競相奔走,迎來送往,說不出的繁華熱鬧。集市中間一群人圍著,好像是什麼重大節日,十幾個大漢身著舞龍舞獅服,有如飛龍在天,活靈活現,而帶頭的人自然是舞得最好不過的了,舞的同時也不忘四周打量,竟能一心二用。
    人們正看得出神,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衙役服飾的人大聲驅趕著人群。
    「你們統統讓出一條路來」人們退到道路兩側,看著一群衙役押著一個囚車,囚車裏的人被五花大綁著,頭發散亂。
    囚車被帶到專門處決犯人的空地上,一塊豎起的木樁,上方是一個沉重地鍘刀,這是軒轅王朝最常見不過的處決犯人的方法。犯人頭被押在木樁上,周圍一片驚呼,誰會想看到這麼血腥殘忍的一幕呢,都在為犯人感到可惜,究竟犯了什麼樣的死罪啊。
    此時正午已到,就在犯人即將要被處決時,突然飛身出來了一群黑衣人,為首的人輕功了得,周圍的兵役看這陣勢,都圍了上來,一時間刀劍相向,黑衣人雖然人少,但是個個武功高強,為首的黑衣人管不了其它,來到要被處決的犯人前麵。
    拉下臉上的黑布「師傅,我來救你了,快跟我走」。
    說著拉起犯人,而本該跟蒙麵人走的,口中稱之為師傅的人,卻在被拉起時,身上毫無束縛,稱黑衣人不備,猛然發出一掌,出手八分力,直擊中蒙麵人胸口。
    蒙麵人沒想到,後退幾步,一看,此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師傅,頭發散亂之人抬起頭「果然不出王爺所料」蒙麵人知道自己中計,正準備走,不知從哪冒出來一群人,一人一根鐵鏈,牢牢拴住蒙麵人四肢,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春光無限的大床上,瘦弱蒼白的人兒趴伏著昏睡著,身上斑斑點點,頭無力的垂在金絲邊的枕頭上,此時的鳳遺月身體已經到了極限。軒轅皓算算時間,自己的這招請君入甕可能已經奏效了。
    被抓的蒙麵人被押進牢房,綁在木架上,剛才受了一掌,已經大大傷了元氣,此時也沒有半分力氣了,任由綁著。這時,總管福瑞走進牢房「沒想到王爺小小計謀就抓到你這個刺客了,你馬上就可以見到你師傅」。隨後,一個頭發蓬亂的人被帶了進來。
    「師傅,師傅,你怎麼樣,都怪我沒有用,不能救你,蒙麵人哭著說」頭發蓬亂的人抬起頭。
    「尚玉,你,你怎麼會,哎」,老淚縱橫。
    「還真是師徒情深啊」。說著,軒轅皓著一身醬紫色華服走進來,與這牢房極不相配。
    尚玉正是那晚與鳳遺月有過一麵之緣的刺客,憤恨地瞪著軒轅皓「你別得意,你要的東西永遠也拿不到」忽然想起什麼,有點艱難地說著「那個雜役,他是無辜的,你不要遷怒他,他什麼都不知道」好像脫力般。
    「你現在都已經自身難保,還為別人考慮」?心想著鳳遺月,隻見過一次麵的人就這麼在意他,一陣醋意使軒轅皓臉色愈發陰沉。
    「你放心,輕鬆的語調,像在訴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至於他,你就不用擔心了,昨晚我們一直在一起,還有,怎麼大晚上的,就碰到他了」?富有深意地看了尚玉,命人帶走尚玉的師傅。
    軒轅皓久經沙場,戰功赫赫,自然知道打擊一個人最好的方法莫過於在他已經心灰意冷時再打消僅存的一絲希望借以趁熱打鐵,給敵人最致命一擊,自己則享受這征服勝利的快感,還有阻斷鳳遺月一切可能地退路。
    軒轅皓臨走前的話還在尚玉耳邊回蕩,尚玉想著,第一次見那人兒,就被他少有的純潔幹淨所吸引,也自然相信他,卻從不知道這也能作假,而那人竟演得滴水不漏,同樣尚玉為此也付了學費,更教會自己不要再輕易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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