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冤家路窄 第二十八章 難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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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無準備突然發力,將天邪甩下床榻,不過天邪一早看出了他的打算,他不動聲色的壓著對方的手腕,在風無動的時候,猛的用膝蓋頂了他的傷口一下……
風無當即嘶了一聲,跌了回去,他的痛感,一點也不必凡人少,風無差一點,就蜷縮起來了。
因為天邪,相當用力。
天邪是妖物,不管外觀看起來,多麼的冠冕堂皇,也好相處,關鍵時刻,那野蠻的秉性就暴露無疑。
為達到目的,天邪會不惜手段,若是不成,便會使用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武力。
其實風無的感覺沒有錯,天邪是妖皇,也是妖,無法馴化的野獸,他最原始的形態,就是嗜血暴戾。
這才是真正的他。
風無這一下,是沒緩過來,天邪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氣,他也不心疼,這樣傷害風無還是能承受住的,他絲毫沒有放鬆對風無的鉗製,也不客氣的,就開始享用他的美餐……
天邪不粗暴,用他的話講,他的功夫相當了得……
“你這家夥……”天邪那一下倒不至於讓他連還手之力都沒了,隻是過於突然,風無沒能招架罷了,如今那口氣緩過來了,風無的脾氣也一並升起,“不要太過分了!”
雙手被壓製,風無使不出陣法,但靈力卻在一瞬間爆出,盡管天邪有防備,但也是被彈開一尺的高度……
眼看著自己和天邪有了短暫的分離,風無倏然坐起,快速抽回的手劃出陣法,也不管這是醫館看病用的床榻,根本經不起他們這麼折騰,他這陣法下去,別說床,整個醫館怕是都要被拆了。
可是風無不管,他隻要給那妖物一些教訓。
陣法放到一半,被天邪成功阻止,他知道單憑力氣,風無不是他的對手,故此天邪也不和他真正的打鬥,手腳並用的纏住他,讓他無暇放出陣法。
這小小的床榻,成了這二位的戰場。
雙方都想出奇製勝,一招便將對方壓製,可欲速則不達,這短兵相接,不知怎的就成了拉鋸戰,誰也沒討得好處,但也沒有落得下風……
體力風無不是他的對手,別說他是半仙,就是真正的仙者,也不可能勝過天邪,持續下去,天邪必然會贏,故此,在無法一擊製勝的情況下,天邪便開始磨耗風無的體力……
兩人難解難分,鬥得昏天暗地,就在這時,那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風無大哥,城外的官爺把這個送了過來,讓交給你……”話說到這裏,就停住了,因為對方看到了這床榻上的情形,那小姑娘原本的笑容直接就僵在了臉上,震驚過度的她居然沒能在第一時間回過神來,進而避嫌。
他們是在打仗,不過天邪壓在風無身上,兩人都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在外人眼裏,這都不是曖昧了,而是、……
她的出現,也讓那兩位停住了攻勢,兩人齊刷刷的看向門口,不過風無倒是先回過神來,他低頭看了一眼兩人的狀況……
風無也不知他們是怎麼擰成這樣的,不過他很快抽出一條腿,一腳踢到天邪身上,直接將他踢下床去……
天邪沒有準備,在床榻上怎麼個姿勢,在下麵就是怎樣,不過倒是沒有四腳朝天,他的眼中閃過訝異,微微張著嘴看向風無,竟是愣住了。
天邪落地讓那姑娘猛然回神,那白淨淨的笑臉變戲法似的瞬間通紅,她話也不說了,扭頭就跑,走的時候還沒關門,就任由那斜對著院子的大門五敞四開……
門板在晃動,屋子裏的兩個人卻是定格片刻,然後天邪才拍拍p股,從地上爬了起來……
“‘風無大哥’,這叫的,還真親近,我說,神仙大人,你到底是來醫人的,還是來收妹子的?這整個城裏的女人,從八十到八歲的,怎麼都膩膩歪歪的叫你‘風無大哥’?你也好意思應下,難道就怒覺得惡心嗎?”這話說的,是誇張了些,不過風無屬實很有女人緣,不管多大年歲的,隻要雲英未嫁,就都瞄著風無,討好獻媚。
用力拉好衣衫,風無很想繼續剛才的戰鬥,讓這妖物徹底嚐到教訓,不過眼下情況不對,他隻能暫且作罷。
跳下床榻,風無連看都沒看天邪一眼,直接就往出走,不過在越過天邪的時候,那妖物又突然出手,把他摟住了……
“給我記好了,再讓我看到你和那些女人沒完沒了的黏在一起,我就扒了你的褲子,打你p股。”貼著風無的耳朵,天邪半真半假的說著,他的笑容裏帶著懶意,也有危險閃爍其中。
風無停了一下,繼續向前,這次天邪沒攔著他,當天邪的手臂與他分離之後,一道縛魂咒拔地而起,直接就打在了天邪還沒收回的小臂上……
準確無誤,風無甚至聽到了陣法灼燒天邪皮膚的聲音,還有那燒焦的氣味。
這就是風無的回答。
他出去了。
風無是在看診,這妖物,未免把人想的過於汙穢了……
天邪看著那家夥驕傲的背影,並沒有理會小臂上的灼傷,似笑非笑……
他看不慣風無和莫遠在一起,並非因為莫遠有著和水痕相同的麵貌,而是他不想看到,風無還留戀著他……
就像現在,他不想看到,風無和那些女人親近的樣子一樣。
天邪的這個想法,他自己都覺得不可理喻。
但是,他好像是把風無當成了私有物。
……
天邪出去的時候,風無正拿著一塊令牌發愣,天邪自然的走到他身邊,可是這次,院子裏的那些女人不再露出怯懦的神情,卻是一個個通紅著臉,偷偷的瞄著他們……
女人們的視線,天邪感覺得到,但他並沒理會,隻是看著那牌子問,“怎麼了?”
“武威使讓人送來的,”風無苦笑,他並非武威使父親真正的師父,他充其量隻是帶他入門,給了他一本秘籍,他連真正的指導都不曾有過,如今,對方卻是給了他如此厚重的回禮,風無有些,愧不敢當,“他說拿著這個,不管到哪裏,南朝的官員,都會給他幾分薄麵,給予我們幫助。”
武威使的信物,就是令牌,他說的婉轉,但風無知道,他拿著這個牌子,隻要不是征兵謀反,官員都會順了他的意思……
武威使,沒人開罪得了。
他和武威使沒有交清,想必,這也是看他爹的麵子……
不管怎麼說,這個人情,他是欠下了,有朝一日,他定是要登門拜訪,表示感謝。
這牌子還沒捂熱,那邊又來了病患,風無坐回自己的椅子,天邪也繼續翹著他的二郎腿,到屋簷下‘乘涼’去了。
一切都和之前無異,唯有一點,略顯不同……
就是那些女人。
雖然還粘著風無,但感覺明顯不同了,她們大多時候,都在一旁嘁嘁喳喳的小聲嘀咕著什麼,風無看診時專注,沒有留意,天邪倒是聽的一清二楚……
他的目的達到了,同時,他對那些女人們好奇的東西,也很感興趣……
她們說,風無脖子那裏……
,知怎的,天邪莫名的激動,趁著空閑,他往風無的領子裏瞄了一眼……
天邪看著那印子,心思卻是飛到了九霄雲外,他覺著,感覺不錯,他似乎應該留一個,一輩子都弄不掉的東西,而不是這種,轉瞬即逝的……
這個想法,天邪掂量了幾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