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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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嬸,是你給他的吧,把那個賬本給他的對不對?是你借用我的手偷取的聶堯的的交易信息的對不對,楊嬸,我從來沒想過背叛我的人居然是養大我的人!”舒轅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不瘟不火的說這一句,但卻同時驚了兩個人,楊嬸不安並且情緒激動的顫抖著。黎叔看著楊嬸,不可置信。
“其實你一直是看我幸福舒服是不是楊嬸,你希望一輩子就我一個人最好是不是,為什麼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如此的恨我呢?”依舊風輕雲淡,但是說出來的話確實如此刻薄,帶著針的向楊嬸刺過去。楊嬸錯愕的看著舒轅,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眼淚瘋狂的湧出,楊嬸感覺自己特別委屈,他這麼做都是為了舒轅和那個魔頭脫離關係啊。他怎麼會這麼想她?楊嬸瘋狂的搖著頭,衝到舒轅的麵前使勁搖著他的肩膀,啊啊啊的直喊。
“楊嬸,現在你滿意了是不是?看到我這個樣子很滿意是不是?你可知道聶堯對我來說有多麼重要,而你卻親手毀了我夢寐以求的幸福,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呢,楊嬸?你不覺得,你幹涉我的生活幹涉的太多嗎?畢竟我是少爺,你怎樣也該尊重下我的意見吧!如果我不是知道你一手養大我,我真以為你會連我的命都要呢,你隱藏的真好,楊嬸,真的,你都可以去演戲了!”舒轅輕輕揮開楊嬸的手,失望的瞳孔看著抓狂的楊嬸,絕望的聲音響在楊嬸的耳邊。黎叔走過來拉住楊嬸,強製性的穩住她的情緒。
“黎叔,你倒時候看看楊嬸在我家工作這麼多年,該給多少錢,楊嬸年紀大了,改回鄉養老了!”楊嬸一聽,拚命的想掙脫黎叔的桎梏。黎叔恭敬並且難過的回答:“是,少爺!”楊嬸啊啊啊的抓住黎叔的胳膊,死死的搖頭。
舒轅轉身打算上樓,你現在的心真的被傷的徹底。這時,楊嬸突然跑到倉庫裏,拿出一把剪刀毫不猶豫的照自己的腹部刺了下去,舒轅和黎叔都沒有緩過神,楊嬸已經倒下了,舒轅和黎叔快速的奔到楊嬸的身邊。舒轅抱起楊嬸:“你這是何苦?楊嬸。”楊嬸大口的喘著氣,依舊想要說話,但是說不出來,啊啊的嗚咽聲在喉嚨處滾動,黎叔趕緊去拿藥箱,當拿來藥箱的時候,舒轅衝黎叔搖搖頭:“楊嬸已經沒呼吸了!”
舒轅站在醫院的門口,時間緊迫,他先把楊嬸安置在了醫院的停屍間,打算明天帶人來把楊嬸的遺體運走送到火葬場火化。黎叔,已經被舒轅送回舒家老宅。
“喂,是家祈啊,我想跟你說件事,就是楊嬸死了,自殺!”舒轅打開打火機點著了一支煙,淡淡的跟著史家祈陳訴事情。史家祈聽不出舒轅的情緒,隻是在聽到楊嬸死了的那句話是,眼睛瞪大,不相信的大叫:“不可能!”然後,耳邊響起了舒轅低沉的笑聲:“怎麼不可能,她雖然是自殺,可是她是為什麼而死,我想家祈你應該想的到,想不到,我可以提醒你,和楊嬸做的扣不錯!”舒轅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看著燃著的嚴頭,星星點點的火光在舒轅的眼前一閃一閃的。
“你!舒轅,你跟聶堯不會有好結果的!”史家祈希望舒轅能回頭,不要在執迷不悟了!“是啊,這個結果可是拜你所賜啊,家祈,我該如何謝謝你,希望在A市不會再讓我見到你,調走令是不是已經下來了?你看看這地方行不行?不行的話,我給你換個更遠的地方,你放心,設施什麼的隻定不能差,就是我不想見到你了,說實在的,原來我是有那麼一點喜歡你,可是我現在•••怎麼說呢,是恨你,恨不得殺了你,所以我反複的想了個好辦法,那就是把你調走,這樣看不到你,我也不會一失手殺了你!”舒轅的聲音靜的讓人害怕,史家祈突然發現,他從來不了解舒轅,原來要求把他調走的人是他,更讓史家祈難以呼吸的是,那個人居然要殺了他,這恨他恨到何種地步?
“好了,從今以後,我舒轅和你隻是陌生人,不•••陌生人也不是,希望你有點自知之明,不要在出現在我的視線裏!”說完,舒轅掛完電話,煙夜抽完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坐上車朝聶堯家所在的方向開去。
車開到聶堯家門口,走下車,依靠著車又點了一根煙,看著聶堯房間所在的位置,紗簾擋著的房間一片漆黑,整個樓都是漆黑一片,可是舒轅知道聶堯在。而聶堯這一邊,隻是開了一個縫隙,看著樓下站著的舒轅,他剛剛接到手下的消息,說舒轅來了。聶堯看見舒轅拿出了手機,他也掏出手機。果不其然,手機震動起來,聶堯接起電話,舒轅低沉傷感的聲音傳來:“聶堯,我們談談,下樓一趟好嗎?”聶堯苦笑,看著樓下疲憊身影的舒轅。
“舒轅,我們沒什麼可談的了,我討厭背叛的感覺,還有不信任的感覺。原來賬單一直在你那裏,原來史家祈是警察!這一切都是你給我的大驚喜啊!我自己的戀人手裏握著我的命,並且身邊還安排個要我命的人,舒轅,你說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呢?舒轅,我們走到頭了,什麼都別談了!我現在經不起你所謂的愛了••••••舒轅,我們•••分手吧!”經過電話的處理,聶堯的聲音既空曠又遙遠!意料之中的回答,舒轅緊握著手機:“求求你•••再給我個機會!”話還沒說完,聶堯把電話已經掛斷了!舒轅失神的看著手機,又抬頭看了看聶堯的房間,難以抵住的淚恍然而下,在月光的反射下折射出淡淡的青光,聶堯看著樓下悲傷的舒轅,心不住的抽痛。一狠心離開窗前,不再看樓下的男人喃喃著:“長痛不如短痛,舒轅,這對你或是對我都是最好的結果!”
“舒董,舒董,你還在睡覺嗎?”舒轅已經幾天沒有上班了,頹廢的躺在床上,滿屋子的酒氣,胡茬參差不齊的長在嘴邊。他聽著裏麵莉莉安焦急的聲音,皺皺眉,幹燥沙啞的聲音吐了出來:“什麼事?莉莉安?”莉莉安一愣,不相信這是董裁的聲音,可是那特有的聲線卻是董裁沒錯,莉莉安抽泣起來:“舒董,剛剛林安給我打電話,聶老板今天要飛往意大利,就是上午十點整的飛機,我怕•••我怕你不知道,所以告訴你!”舒轅一聽,閃電一般的起床,問莉莉安:“現在幾點?”“已經九點過兩分了!”舒轅扔下電話,跑進浴室,隨便的衝了一下,然後洗臉漱口,連胡子都沒刮,就迅速的走到衣櫃前,拿出一套西服穿上,連領帶都沒係跑出家門,開車直奔飛機場。路上連堵車帶路障的,終於到了飛機場內,舒轅趕緊下車跑進飛機場大廳內,看了下手表,還有十五分鍾就十點,他四處張望,看見早已在飛機場等待著的莉莉安,他跑了過去,莉莉安一看董裁的樣子,嚇了一跳,淚水止不住的流,指著不遠處:“舒董,聶老板要走,你快去留下他啊!”舒轅順著莉莉安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心中朝思暮想的人,激動萬分。聶堯也看到了他,嚇了一跳,然後裝作沒看到的樣子帶著手下向登機口走去。舒轅狂奔過去,連撞了好幾個人。氣喘籲籲的站在聶堯的麵前,拉住他的手:“聶堯,你真的就想這麼離開我嗎?”聶堯使勁的抽出手:“舒董,你無禮了,我記得我現在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冷冷的話語深深的刺痛了舒轅的心。機場所有人都看向他倆,但是舒轅不為所動,大喊著:“聶堯,我愛你,真的很愛你!相信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不會再對你有所隱瞞,不會再有了!”舒轅聲音低了下去,聶堯剛要說什麼,被舒轅打斷,疲憊低啞的聲音透著無法言說的悲痛:“聶堯,我不能沒有你!我知道是我的不好,是我的不對,是我不該對你欺騙,我認為我有能力保護你,可是卻無意中好似背叛了你!曾經以為,擁有是不容易的;後來才知道,舍棄更難。聶堯,我放不下,是真的放不下,不要走,不要離開我!”聶堯看著眼前憔悴的男人,想撫摸他的臉,但是終究沒抬起手。聶堯對著男人無言的搖了搖頭,他們已經錯過了,他的心已經碎了,一個碎了的心再怎麼拚湊也不會完整的。“舒轅,你是世界隻有你自己,我從來沒有進去過!”舒轅用的搖頭,看著聶堯,神情專注:“我一直以為我就是我的全世界,不需要別人的介入來湊無所謂的人數。可是後來我才知道沒有你的世界怎能說是全世界?”舒轅拉起苦澀的笑容,悲傷的氣息圍繞著他的周身,這該是怎樣的絕望•••
廣播不斷催著人們離開,舒轅不安的抓住聶堯的手,聶堯看一眼相握的手,有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間,絕情的拂下舒轅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舒轅充滿了失望,一股液體模糊了視線,他突然轉頭看向聶堯,狠狠的大聲嘶吼咆哮:“聶堯,你這輩子隻能屬於我舒轅一個人,你跟誰,我滅誰,說一不二!我舒轅就他媽的看上你了,別人想來摻和我的人生,老子統統不稀罕,就你,隻有你!我舒轅遲早給你追回來!想跑連門都沒有!”機場裏頓時安靜下來,除了聶堯沒有一個人不看著此時此刻頹唐邋遢的舒轅。
聶堯笑了,笑的很大聲,在回應著舒轅,也在回應著自己!莉莉安跑到舒轅的身邊,靜靜的看著他們離去。
“如果我放棄,不止輸了你,也輸了我自己!”舒轅輕聲細語,莉莉安淚眼迷茫的看著自家的董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