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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正是荷花開的最好的時候。
一潭碧池裏悄悄藏匿著幾朵粉紅色的荷花,為數不多卻渲染的正好。遠遠望去好似幾位美若天仙的仙子在池裏嬉水,可染盡了夏季幽幽的美。岸邊的廣玉蘭搖曳著皎潔,暖風中散著綿甜的香味。荷花、廣玉蘭的香氣交織在一起隨風飄蕩,沁人心脾。
沈府的夏季之媚外人還無福享,隻無奈小少爺沈書鏈被命令呆在屋中不得出門,可悶得他好煩。
“玉青…你說爹爹是不是討厭我?把我關在這個地方,讓我天天麵對這些令人厭煩的經書。”無聊至極,沈書鏈隻好與貼身侍從玉青談話打發打發時間。
“哪有的事!老爺不知道多疼你。他知道你愛住在二樓,便把這廂房整棟讓給你。一樓做你的藏書閣,二樓做你的居室。隻是過幾個月少爺您就要赴京趕考了,不多灌點墨水是不行的,老爺也是怕你‘書到用時方恨少’balabalabala……”玉青的話就像是流水一樣說不完,不!是唾沫像流水,沈書鏈暗暗想到。
一絲帶著綿綿荷花香的清風襲進窗台,撲得沈書鏈滿鼻子香氣。綿綿清甜的香味滑過沈書鏈的呼吸道進入肺部,舒服得沈書鏈整個人都軟了下來。托起腮,望著窗台外的景色,沈書鏈默默地感歎自己命苦。
蔚藍的天穹裏流動著棉絮般的雲彩,徐徐清風襲來,沈書鏈漸漸被模糊了意識,眼皮似乎重得無法支撐起。模模糊糊的視野裏好像出現了什麼與天穹不和諧的東西?視線裏忽然闖入的事物如同一潑冷水澆走了沈書鏈的瞌睡蟲。
沈書鏈瞪大著眼睛看著天穹,他好像看見了什麼東西?是的!他在蔚藍的天空中看見了兩隻飛舞著好似龍的生物,而後麵還飛著一頂轎子。那是什麼?仙女嗎?沈書鏈不禁驚奇。
“少爺您在幹什麼呀!看天空幹什麼?您都您把自己的眼睛都給看出淚水了!快擦擦!”玉青轉過沈書鏈的臉,用貼身的手帕拭去沈書鏈的淚水。而沈書鏈全然不知自己看天空看出了淚水,隻呆呆地回想著剛才的情景。
“仙女…”沈書鏈留戀地望著恢複一片和諧的天空,剛剛飛舞著的龍與轎子早就不見了。
“少爺您說什麼?”
“我想娶那天空中轎子裏的仙女!”
“哎呀!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被玉帝知道了少爺可就慘了!”
沈書鏈未把玉青的話聽完就已經到頭入睡了。
“南域,把龍停下來。”
坐在龍背上的女子接到了指令,便低吼一聲咒語讓剛剛還在前行的白龍和青龍停在了半空中。
“君侯大人有何吩咐?”名為南域的女子轉頭麵向轎子。
轎子的布簾被掀開,一位男子探出了頭。男子的柳葉眉微皺,深邃的眼眸中掠過幾絲淡淡的狡猾之色,唇瓣張開,淌出了很有磁性的聲音,“南域,我好像聽到有人說要娶我?”
“……大人你……”南域麵露‘你是在說笑話麼哈哈一點都不好笑’之色,淡淡的回答:“龍笙大人。我說過多少次不要再用這麼爛的借口來逃脫七界會議了好不好?”
“這是真的,我真的聽到了。”
南域再不理龍笙,用咒語讓白龍青龍繼續前行,而且速度還明顯增加了一倍。
晚霞渲了西邊的一片天穹,原本喧鬧的街道漸漸變得冷清,龍界亦是如此。呃。。。除了龍笙的宮殿。
龍笙躺在檀木絲綢床上,左手邊侍奉著一位長相清秀的弱冠少年,右手邊侍奉著一位肌肉發達的男子,二人形成鮮明地對比。
“你是否有去人間物色?”絲綢床上的男人挽起烏黑長發,啟口詢問跪在麵前的南域。
“是的,大人。本人在人間物色到了不少傾城美女。隻是…大人您貴為龍族,娶個人間的妻子會有失尊嚴吧!”
龍笙看了看南域,語氣中略突顯一絲戲謔氣味:“你真大膽,我的事什麼時候你可以管了?”
“南域不敢。”
“我要什麼你盡管呈上來就好,別的無須多問。對了!你可還記得午時我們赴往七界會議的路上我對你說一句話?”
“南域記得,不過現在七界會議已經結束。那個借口已經沒有用了。”
“咳…可是我真的聽到有人說要娶我…”
南域臉色沒有變,但心裏已經是翻雲覆雨了。她忍住想翻桌的衝動,咬牙切齒道:“…南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說要娶君侯大人您,但我隻知道他是永遠不能娶到身為總攻的您的,所以請別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好嗎?”
龍笙沒在意南域的話,他接過侍從遞來的一杯酒,輕抿了一口,道:“我記得當時我們好像正好路過常州某個府。”
“…常州有很多個府…難道所有的大人都想娶您?”
“不,當時我有俯瞰那府,府中池塘似乎種有荷花,房子旁都種有類似於廣玉蘭的植物,那香味都能飄到我的鼻子裏了。”
“大人這麼說,南域倒想起來了,常州有個沈府因為池塘種有荷花,再加上陸上種有形似荷花的廣玉蘭,所以富有‘荷花府’之稱。難道大人說的就是那兒?”
“應該吧,你去查查這沈府裏是否有男丁,要長相清秀的。”
“這沈府南域不太熟,隻聽說沈府有個小少爺沈書鏈,長得還算不錯。隻不過…”
“什麼?”
“最近好像中了邪,被沈老爺關在廂房裏,隻讓幾個貼身侍從接近他。”
“什麼邪?”
“好像是他本性與龍相斥,又因為在壬辰年行冠禮…。所以…被龍性衝撞到…生了怪病。”
“放肆!”
不出所料,脾氣向來不好的龍笙聽到這話果然怒氣大發,將手中的杯子捏個粉碎。
“南域,備龍!本大人還要去看看,我的龍性該怎麼衝撞那個嬌生慣養的小少爺!”
沈府
“時候不早啦,少爺快睡吧,免得明早起不來。”玉青服侍沈書鏈入睡,無奈沈書鏈眼睛睜的大大的,死活不肯閉上。
“我不睡,若是睡了,明早還要麵對那些經書!玉青…我好想出去啊…你明天能帶我出去嗎?”
“…這個…好吧,若是小少爺現在閉上眼睛睡覺,明日玉青就帶你出去玩。”
“好!”
沈書鏈乖乖的閉上了眼睛,俟聽見玉青的腳步聲消失在房裏,他便再一次睜開眼睛。
房裏一片模糊的黑中,沈書鏈望見窗台那邊佇著一個黑影。
“你…你是誰?!玉青?”沈書鏈驚慌著,雙手在床邊摸索中,想尋找柴火點燈。
隻聽見那黑影打了一個響板,屋裏所有的燈都亮了起來。
那黑影也變得清晰起來,黑影的主體毋庸置疑就是龍笙,此時的他正處在極度煩躁的時候,雙眸裏釋放出似有似無的殺氣。
沈書鏈見他是生人,便警惕性地抓起枕頭抱在胸前。這動作就像是一隻死到臨頭顫顫巍巍的兔子抱著毫無攻擊力的胡蘿卜在抵抗。但是枕頭不同於胡蘿卜,它至少可以扔人。於是沈書鏈將枕頭這個作用發揮得淋漓盡致——他在殺氣愈來愈重的龍笙向他靠近時,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枕頭扔向龍笙。枕頭似乎很配合沈書鏈,徑直地方向十分準確地就朝龍笙飛去。
龍笙一個躲閃不及,被枕頭重重地撞到鼻子。
“兔崽子…你敢扔老子?!!你死定了!”龍笙三步並兩步朝沈書鏈走去,將這隻毫無反手之力的兔子壓壣倒床上,從沈書鏈身上撕扯下一塊布,堵住他要求救的嘴。
沈書鏈雙手被鉗住,嘴巴也被堵壣住,隻能從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疼痛伴隨著委屈化成了淚水,盈滿了沈書鏈的眼睛。
龍笙桀驁威嚴的麵孔擠滿了沈書鏈的眼睛,他耳邊忽然傳來龍笙的話,“老子要給你檢查檢查老子的龍性讓你生了什麼怪病。”
話音剛落,沈書鏈的衣服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個粉碎,隻露出他嫩壣白無壣暇的皮壣膚,還有胸前那桃紅的兩壣點。
沈書鏈由於驚嚇過度,慌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瞪大著眼睛看著龍笙。
龍笙空出一隻手把堵住沈書鏈嘴巴的布扯掉,道:“你隻有這次說話的機會,想說什麼就說吧!”
燭光投映在身下的男孩滿是淚痕的臉上,十分淒楚。沈書鏈哽咽著,問道:“你…你是誰?”
話剛說完,龍笙又將布料塞進沈書鏈的嘴裏,隨後又俯身在他耳旁輕輕地吹了口氣,緩緩的說了一句話:“你將要永遠記得我的名字——龍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