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逃離埃塞亞 43 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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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去質疑泰瑞所說的話真實與否,對於族人的信任深深根植在每一個族人的信念裏。
所有的小孩包括才四五歲的,他們都沒有了笑容,捏著前一刻還珍視且喜愛的漂亮蝸牛噼裏啪啦的丟在地上,狠狠用力的丟下去,恨不得把它們全部摔爛!
“可惡的害蟲!踩死你們踩死你們踩死踩死!”
幾個小男孩憤憤的用腳踩踏地上的蝸牛,幾隻拇指大的小蝸牛頓時被踩爛,大如拳頭的蝸牛則被猜得咕嚕嚕亂滾。
所有人都很氣憤。
這些會吃他們糧食的害蟲!
“我們把這些蝸牛全部找出來,然後把它們全部砸死好不好?不然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蝸牛出來吃我們的食物,這些害蟲!”一個年齡比較大的男孩提議說。
“好!我讚成!”
“全部弄死它們!哈哈”
“殺了!砸了!全部!”
他的話立刻得到了在場幾乎所有男孩和大部分女孩的讚同。
在女孩子裏,麗麗的年齡是最大的,接近成年。
以她為首,姑娘們對視了一會兒,她提議:“先不要忙著這裏,我們部落周圍那麼多的林地,不知道潛藏了多少的蝸牛,哪裏是我們這麼幾個小孩子清理的完的?還是先回到部落去和首領報告,看首領怎麼處理的好。”
一番話有理有據,不得不讓人信服。
那個年齡頗大的男孩隱約是一群男孩裏的小老大,不過十三歲左右,即將成年,已是一個身高五尺(接近一米七)身體健壯的青少年。他叫做魯迪,黝黑的皮膚油亮的小辮子,勇敢又有力。
但是看看俏麗的麗麗,他黝黑的臉蛋隱約有點發紅。
“好的,麗麗說得對,我們應該回去給首領報告這件事。”什麼威望什麼提議都瞬間消失,什麼反對威信都是狗屁,他近乎諂媚的附和著麗麗的提議點頭不停。
於是,大家的意見都得到了統一,可喜可賀。
泰瑞看了看地上隨處可見的蝸牛,仔細看,甚至可以看到一些藍菜葉下隱蔽著,有些還在葉子上啃著。
“茨愣今早出去了,說是朝東部走去捕獵,可能這一兩天裏回不來。”
聽到他的話,幾個人疑惑的望著他。
“茨愣?東部捕獵?”
幾個半大孩子愣愣的看著這個平時表現很沉默很成熟的孩子,滿是疑惑。
“呀,怎麼把你給忘記了!”麗麗拍拍自己的額頭,笑得燦爛:“你們忘記了?泰瑞是首領的小妻子呢!他說首領和戰士們有什麼事就一定是。”
“哦~”
小孩們了然的點點頭,看向泰瑞的眼光帶著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敬畏。倒算不上什麼有色眼光,隻是孩子們覺得那位嚴肅強大,父母口中很可怕很厲害的首領的妻子呢,真厲害!他還那麼小呢,怎麼受得了!
頂著這些家夥意義不明的眼神,泰瑞表示壓力很大,別扭的摸摸鼻子不說話了。
“首領不在呢。”魯迪看向麗麗。
“不在就不在唄,回去告訴長者們,由他們開會表決不久行了。”麗麗說道,大眼很是神氣的斜了魯迪一眼,好像再說這麼簡單你還問。
魯迪近乎憨厚的笑笑,族裏的傳統是很愛護很寵溺女人們的,尤其是心儀的女孩。
說著,這些孩子就準備回去。
泰瑞捂額,站在原地不動,糾結的說:“我們是出來摘菜的,就這樣回去?那這些菜說不定會被這些蝸牛全部吃光光呢!”真是小孩子,想到就做,完全不顧其他。
“啊!真的!”
這些小孩眼睛一亮,瞬間想起了本來要做的事情。
“泰瑞你真聰明,不愧是首領的妻子!”麗麗笑著表揚到。
“是啊。”
“不愧是首領的妻子!”
“就是,我剛剛都忘記了呢。”
大家紛紛表示讚同。
泰瑞哭笑不得,蜜色的小耳朵暈起紅紅的色澤。
小孩子們七手八腳一起合力采摘地上藍菜,他們深諳采集要領,隻采集植株外部的葉子,絕對不會連心帶根一起拔走,隻要留下植物的根和心它們會繼續生長,下一次過來會收獲更多。
一些被啃得破破爛爛的葉子,很老的很醜的葉子都沒有放過,全部放進袋子或者籃子裏,這些都是可以吃的,清洗幹淨一樣美味,絕對不容許浪費。
摘菜的時候發現植株下隱藏了很多大大小小的蝸牛,一個小孩子憂心的說:“我們走了後,這些蝸牛會不會把這些藍菜的根都吃掉?”
“那把找得到的蝸牛都抓走,其他地方的蝸牛要爬過來需要很久,我們隔幾天來清理一下,這樣可以不?”魯迪想了一下,對麗麗問道。
“你真聰明,就這樣做!”小手一揮,大家又開始抓蝸牛。
得到了麗麗的誇獎,小魯迪的臉蛋黑裏泛紅,一雙琥珀色的大眼水汪汪的小狗一樣。
蝸牛真的很多,難怪一大片的藍菜短短兩天裏被啃得稀稀拉拉的。
每個人都會隨身帶的袋子幾乎都裝滿了,大大小小的蝸牛沉甸甸的,再提著藍菜一搖一晃的朝家裏走去。
剛剛走到部落廣場,就看到好幾個長者坐在繁茂的棕櫚樹下抽著煙杆,很是悠閑。
“阿迪(對長者的稱呼),我們發現了好多藍菜。”
幾個長者笑眯眯的看著這些小孩子,一個阿姆(女性長者)還伸手挨著摸摸他們的額頭,非常的溫柔。
“好乖,發現了很多藍菜啊?今晚可要配一點檸檬和烤肉,那樣最好吃了。”
“嗯,但是,阿姆~那些藍菜都被蝸牛啃了,那裏有好多的蝸牛。”說著,幾個孩子把袋子翻來,噼裏啪啦掉出好多個蝸牛,密密匝匝的堆積在一起,數量極多。
幾個長者訝異的互看了一眼,悠閑的神情不在了。
“竟然這麼多?這可是啃噬植物的大害蟲!”一個長者皺起了眉,伸腳就踩死一隻爬過來的小蝸牛。“過去這裏沒有出現過這麼多的,怎麼會這麼多!部族周圍的植物糧食怎麼辦!”
“祭司呢?”
“還是在屋子裏研究藥劑吧。”
“去問問他有沒有什麼藥或者動物可以去除這些害蟲。”
“也好。”
幾個人商量好,回頭對小孩子們摸摸頭,滿是讚賞和誇獎:“好孩子,你們做得很好,遇到這樣離奇的不合理的問題就該回來告訴我們!這次你們立了大功,等首領回來我們會告訴他的。”
“真的!”
“耶~”
小孩子們高興得跳了起來,笑容燦爛。
幾個長者點點頭,一起離開了。
“那這些蝸牛怎麼辦?”麗麗愁眉苦臉的問道。
幾個小孩互相望望,泰瑞想到了什麼,猶豫了一下沒有開口。
魯迪用腳揣揣那些滿地爬的蝸牛,咧嘴道:“哼,當然是全部殺掉,嗯,用火燒,開水燙死?如何?”
“也好,大家把抓到的蝸牛都集中起來。”麗麗點點頭,招呼著其他的孩子。
大家紛紛把抓到的蝸牛倒出來,沒有集中起來還不知道,全部倒出來的蝸牛數量之多讓再場的小孩們都嚇一跳。
堆積成了一個小山堆呢!
幾個小孩跑去拿了柴火過來,準備殺蟲。
看著那些比手還大的蝸牛即將被燒掉,泰瑞忍不住了。“不要燒,這些蝸牛可以吃的,我們把它們弄來吃好不好?”
“拿來吃!”其他人瞪大了眼看向總是文文靜靜的泰瑞,滿臉不可置信。
麗麗咋舌:“泰瑞你沒用記錯吧?這個可以吃?從來沒有人會吃這個東西的——那麼奇怪的樣子!”
泰瑞心中黑線:尼瑪生的蟲子你們都吃得那麼歡,蝸牛和海螺差不多啊,怎麼就接受不了?再奇怪也比不上肥嫩嫩胖嘟嘟的獨角仙幼蟲直接塞嘴裏吧!
“真的,我以前吃過,很好吃的,而且對身體也好。”蛋白質嘛。
麗麗眨巴眨巴大眼,“好吧,泰瑞我相信你,你做出來給我們吃!你做的東西那麼好吃,一定沒錯!”說著,想到了過去泰瑞做的一些古古怪怪的美食,可恥的唾液分泌得飛快。
“嗯,你們幫我一起哦,這個份量有點多啊。”
“好嘞,大家一起幫忙,等會兒有好吃的!”
麗麗一發話,追隨者魯迪一點頭,頓時所有的小孩都動了起來。
其實應該養一兩天讓它們吐出髒東西的,但是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泰瑞小手一揮,大家直接拿起石頭砸!
去掉外殼,去掉軟趴趴的內髒,隻留下前麵緊致的肉,不愧是大蝸牛,跟海螺似的肉很多呢。
那些個頭特別大的蝸牛放在水裏養著,裏麵撒了鹽,砸殼的都是小蝸牛,最大不過小孩拳頭大。
清理好的蝸牛用鹽和幹草揉搓去掉粘液,反複清洗,改刀成大小相近的塊。油鍋裏放了薑蒜胡椒粒炒辣,鹽,一點某個小孩貢獻的濃鬱燉湯,下我牛肉大火猛炒。最後放入香噴噴的野韭菜提香,最後放點檸檬汁炒勻起鍋。
還不等招呼著,小孩子們一擁而上爭搶起來。
明明是那麼醜,軟趴趴的蝸牛,炒出來卻香得很!薑和胡椒的辛辣,韭菜的香,脆嫩略韌,口感獨特的蝸牛滋味甭提多好了~吃得一個個滿嘴油亮亮的兩眼直發光。
不一會兒就一搶而空,一個個舔著手指意猶未盡,紛紛把綠油油的目光掃向了一旁水桶裏的大蝸牛——個頭更大肉更多,吃起來一定更好吃更過癮吧!
所有人都表示,他們更餓了,迫切需要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