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梓辛額上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    披灑在身上的陽光越來越熱，轉眼間已到了正午。
    然而，他還是沒能感覺到清淮所說的水元素的濕涼。
    反而越發浮躁起來。
    不禁有些失望，卓梓辛慢慢睜開了眼。
    清淮一直陪著他在陽光下曬到了中午。
    看到卓梓辛睜眼，對他沮喪地搖了搖頭，清淮鼓勵的一笑，“沒關係，畢竟娘子是凡人，一開始無法感覺到自然的元素是很正常的。”
    “會不會……清淮，是不是一個人隻能學習一種元素的法術的？”
    “那倒不是。隻不過一定有一種元素是與娘子最契合的，找到那個最契合的元素來修煉，會事半功倍。而其他元素的法術，也可以學習，隻不過施展出的威力沒有那麼顯著。”
    “那……或許水元素並不是與我最契合的元素呢？”卓梓辛不由問道。
    “這倒也是……娘子可以試試感應其他元素，不過為夫希望娘子最契合的元素是水，這樣為夫比較好將畢生絕學都傳授於你啊。”清淮道，“已經正午了，娘子是要繼續感應，還是先回去歇息呢？”
    “嗯……回去歇息吧。”卓梓辛本來是打算繼續的，但是看到清淮所若有若無露出的不適的樣子，他便改了主意。
    清淮是水裏的妖怪，在陽光下站這麼久會有些勉強的吧。
    卓梓辛沒有發覺，他已經不知不覺開始在意起清淮來。
    清淮拉過卓梓辛的手，就要帶他沉到水下。
    忽然想到什麼，卓梓辛問道：“清溪鎮以往送來當祭品的少女們……都學會法術了？”
    “沒有……因為她們的天賦都沒有娘子好呢。”清淮淺笑著搖了搖頭。
    “你……到底要祭品做什麼？”
    “這個問題為夫不能說喲……而且，娘子是不會想知道它的答案的。”清淮說得有些飄渺。
    卓梓辛表麵默不作聲，心裏的疑雲卻又擴大了幾分。
    一直以來的問題中，清淮最回避的就是這個……
    他，到底是什麼目的？
    他不會想知道的答案……
    心，突然變得壓抑起來。
    隱隱的，有什麼不祥的預感在膨脹。
    中午的膳食又是糕點，連續吃這些甜膩的食物讓卓梓辛沒什麼胃口，於是便隻是草草吃了幾塊果腹。
    珊瑚和粼汶隻能盡量做些不同花樣的糕點來增加卓梓辛的食欲，畢竟這裏是河底。
    清淮皺著眉頭，問卓梓辛想要吃什麼，他一時也想不出來，便說除了糕點以外都行。
    清淮說，晚膳一定準備些不一樣的。
    於是到了再次要到河麵上去的時候。
    陽光還是十分強烈，卓梓辛想了想，還是讓清淮用霧遮了起來。
    這次閉上眼，竟然微微感覺到濕涼之意，小心翼翼地圍繞在他周圍，時不時與他輕輕碰觸。
    卓梓辛很是興奮，清淮也流露出欣喜，說為夫就說娘子是最厲害的。
    然而卓梓辛閉上眼的時候，並不能看到清淮偷偷施著法術的手。
    第一天的學習便這樣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