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蛟龍出海 第十五章 飯桌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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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直到門外有仆人喊他來吃晚飯他才撐著個昏昏沉沉的腦袋爬起來洗了臉跟著到了飯廳。馮去疾和他的兩個兒子已經在飯廳裏等他了,見他來了,父子三人才一起落了座。馮去疾堅持要讓田小龍坐在上座,田小龍幾番推辭不過最後隻好應了他,而馮去疾自己坐在田小龍的左邊,馮去疾的兩個兒子坐在田小龍的右邊,挨著田小龍的是大少爺晉安。
田小龍剛到他們家的時候那個大少爺就對他顯出了厭惡之情,嫌他一副乞丐樣,現在田小龍雖然洗刷幹淨了,又打扮了一番,那個大少爺還是不時在眼色表情中露出嫌惡,這讓田小龍如芒在背。他一邊吃飯一邊想:老子又沒得罪你!看不起就別看好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個小美人的份上早就在你老爹耳邊進一言讓他狠狠打你一頓,揍你個鼻青臉腫了!
馮去疾倒是很熱情,不住地給田小龍奉菜,一邊奉菜還一邊叫旁邊的晉安給田小龍倒酒。晉安隻顧吃自己的飯,並沒有將他爹的話聽進耳中。他爹將手中的筷子放下,臉色嚴肅地說道:“晉安!我讓你給恩公倒酒!”晉安還是隻顧扒飯,臉眼皮都不抬一下。
田小龍笑笑,道:“沒事沒事,這種小事不用麻煩他!”
旁邊的晉寧拿手肘戳了一下他哥哥,他哥哥“啪”地一聲將筷子摔在桌上,拿起酒壺給田小龍倒了滿滿一杯酒,由於酒倒得太滿,有些溢出來灑在了田小龍的衣服上。這一下就把馮去疾真正給惹惱了,他一拍桌子厲聲問道:“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處處和我作對!”一聲喝出來聲音之洪亮把田小龍都嚇了一跳。
晉安坐在一旁默不作聲,馮去疾氣得胡子直跳,指著他叫道:“你別吃飯了,給我滾回房間去!”一旁的那個老仆人還想替晉安說話,但見到馮去疾氣衝衝的樣子也隻好閉了嘴。晉安聽了他爹的話,一聲不響地從桌上站起來走了出去。晉寧見他哥哥走了,也想走,可剛從桌上溜下來就被馮去疾叫住了:“你去哪兒?”
“我……我吃飽了!”晉寧畏畏縮縮地說道。
“吃飽了也在桌上坐會,坐在恩公身邊,給恩公斟酒!我看這幾天沒教訓你們,你們就越來越沒規矩了!”馮去疾拿起筷子氣咻咻地說。
晉寧吐了吐舌頭,乖乖地坐在了田小龍身旁。田小龍看著走出房間的白色身影,在心裏暗暗得意: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對我態度好一點不就得了!
大少爺晉安出了房間之後馮去疾馬上又換上了一副慈善的笑臉,對田小龍說道:“恩公,吃菜,喝酒,不要客氣!請!”
“請!”田小龍回了禮,端起酒杯喝下了杯中的酒。晉寧見酒杯空了,很快就將酒添滿了。田小龍對晉寧點點頭致謝,晉寧回了田小龍一個甜美的笑臉,對此田小龍很是受用。
三人吃完了飯,馮去疾並沒有立刻讓田小龍離去,而是坐在飯廳裏喝著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天來。晉寧沒有得到他爹的命令,也不敢貿然離開,隻得坐在他爹身旁相伴。田小龍嘴裏答著馮去疾的話,心思卻有十之八九在一旁的晉寧身上。他覺得這個二公子非常有趣,看著他的時候總是甜甜地笑著,雖然與大公子長著幾乎一模一樣的眉眼,但更顯得嬌憨可愛,而且性格上與大公子也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這不禁讓他想到了麗秋院的阿狸,也不知道自己出來的兩天他在麗秋院怎麼樣了。
馮去疾喝了一口茶道:“龍老弟,我們準備明天就啟程回京了,您看怎麼樣?”
“啊?什麼?”田小龍將眼神從二公子晉寧的身上撤回來問道。
“我說我想明天就啟程回京,在此地多耽擱一天隻怕夜長夢多!”
“沒問題啊!我反正四海為家,去哪裏都沒問題!”田小龍毫不猶豫地答道。
“那好!那明天我們吃過早飯之後就動身!”
“老哥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田小龍也不客氣地與馮去疾兄弟相稱起來。
兩人商量了一會回京的事宜,馮去疾似乎對江湖上的趣聞十分感興趣,於是又問到了關於這方麵的事情。而田小龍正好也喜歡武林故事,更好講武林故事,尤其是還有這麼一個對他的故事深信不疑的好聽眾,可以讓他過一過豪俠癮,於是他一頓胡天海地地亂侃。
晉寧是常年養在大宅深院裏的官家公子,平時讀的書都是四書五經,孔孟之道,哪裏聽說過這些事情,隻聽得田小龍又是“快刀如閃電,劍花似落雨”,又是“輕功水上漂,鐵掌石中行”,沒幾下就被田小龍唬住了,聽得津津有味,還不時隨著田小龍的故事情節臉上露出或喜或憂的表情,直到馮去疾說天色太晚需要休息的時候他還念念不舍。這麼一來就讓田小龍更喜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