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關係……不，不就是師生關……係麼……”吳邪覺得他說出來的話自己都不信。
    “吳邪哥哥啥時候變成結巴了？”霍秀秀掩嘴輕笑。
    “什麼關係……與你又何幹？與其在這裏騷擾我不如預習你的功課！”吳邪想繼續打他的電話，可是看到兩個手機又犯了難，不知道該拿哪個。
    此時的他已經對“物質化”這個詞有了零星的印象。對這種非自然產生的東西本能地抵觸。
    吳邪前幾日做夢夢見前世的關於老癢的一點片段。他記起物質化老癢殺了原本的老癢。活人可以廝殺，那麼軟陶筆和手機該如何取舍？吳邪想往深了想比如兩部手機一個電話號同時打會如何之類，但是越想越覺得偽和，而且頭也開始疼。
    吳邪隻好一頭仰倒在沙發上揉著太陽穴。
    霍秀秀體貼地湊近吳邪讓吳邪可以斜靠著閉目養神，嘴裏說著關心的話：“吳邪哥哥還是別讓自己壓力太大了，我和小花哥哥都可以幫忙分擔的，你家裏人也真是的，聽說今年高考題會有很大的變化，還讓你擔任這麼大額外的擔子。”
    “你一個初中生怎麼關心高考題這麼清楚，難道齊家把考卷算出來了？”吳邪一臉不信。
    “考試雜誌上那些專家都說了，95年會有什麼改革走向啦什麼的，”霍秀秀說，“小花哥哥那裏這方麵的東西很齊，就吳邪哥哥一點都沒有高考生的樣子，櫃子裏藏的都是老九門的密宗，連張A碟都沒有。”
    吳邪閉著眼睛不想和霍秀秀計較，可是想了一會卻猛然睜開眼一下子坐直起來，臉色蒼白得可怕。
    “秀秀，你剛才說什麼？”
    吳邪一把抓住霍秀秀的手腕。
    “我說……吳邪哥哥櫃子裏連張A碟都沒有……難道不是嗎，吳邪哥哥難道收藏A龘片？”
    霍秀秀被吳邪突變的臉色這麼一嚇，都忘記了自己手腕已經被握出勒痕的疼痛。
    “再往前說什麼？”
    吳邪的語氣嚇得霍秀秀都快哭出來：“小花哥哥那裏……”
    “再往前！”吳邪急切地喝道。
    “95年會有改革什麼的……我記不清了……”霍秀秀委屈地說，“吳邪哥哥鬆手！你抓的我手腕疼。”
    “嗬……原來如此……原來竟是這個樣子麼？”吳邪垂下眼睛喃喃的自言自語。
    突然，吳邪像發了瘋一樣衝出去，在路上狂奔。一邊跑還一邊發出崩潰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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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直接被物質化想像傷到人的隻有本身就是被物質化出來的人，就像當時老癢的母親。
    吳邪以為那個被自己拒絕的張起靈是物質化出來的，為了找轉世的自己不知道使出了什麼法子，說不定還殺了原本的張起靈，像老癢一樣。
    可是，夢中的吳邪死於2015年，現在自己卻要參加1995年的高考……
    這個如此巨大的BUG，自己竟然現在才想起來。
    隻有一個答案。
    根本就沒有轉世。
    他和夢中的那個吳邪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他們處於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過去，造就他們不同的性格。
    僅僅是姓名相同，夢相通而已。
    他吳邪，根本就不是張起靈想要找的那個吳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