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齊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他這樣的笑了。心裏有些堵得慌，叫了幾瓶啤酒喝了起來。
    全程坐到吧台前，和那個調酒師聊了起來，那個調酒師遞給他一杯酒，他一口一口的喝著。
    一直放著輕音樂的酒吧，人漸漸滿了，但是並不怎麼喧鬧。大家都在各自的位置，休憩，喝酒，聊天。
    “各位朋友晚上好，歡迎大家來到血染邊城，今晚給大家來首經典的老歌，我心永恒。希望大家能有個美好的夜晚。”
    沒看見全程什麼時候上的台，燈光隻打在他一個人身上，他抱著把吉他坐在台中央。
    悠揚的歌聲響起，婉轉，深情全場沒了聲音，除了那束燈光整個世界陷入一片黑暗。沒有人說話，隻有聆聽。
    一曲終了，那個人什麼也沒說，離開了舞台。底下的人一片沉寂，直到燈光亮起，人們才恢複之前的交談，沒有糾纏，沒有掌聲。
    “全程在這裏是個特別的存在，他每周六會來這裏唱一首歌，他說過，他不要掌聲，也不會多唱。漸漸的這就成了這裏的規矩。”
    “哼，不就是個賣唱的。”他唱的是很好，可是我不想承認。
    “不要這樣說。。。”齊笑還想說什麼，可是吧台那邊好像出了狀況。
    “你!一晚多少錢。”一個看穿著很有錢的公子哥貼到了全程身上。
    “我很貴的，你買不起。”全程頭也不回的喝著手裏的酒。
    “你開個價吧，今晚你逃不掉的。”
    “唉，我們出去聊聊。”那個公子哥聽了，喜笑顏開的攬上全程的腰向在走去。
    “哼!還是個賣身的。”我端起酒來猛喝了口。
    “走，我們去幫幫他。”齊笑拉著我跟了出來。在門前將那兩人攔下。
    “呦，兩位，想和我們一起不成。”說話的是全程，在他的眼中，我至看到了嘲諷。
    “滾開!”那公子哥很怕我們破壞他的好事，急切的想帶全程離開。
    “他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有事找他!”齊笑還能笑著和他講理。我有些不耐煩的拉過齊笑，朝著那公子哥臉上就是一拳，直接叫他滾蛋。
    “你們破壞了我今晚的好事。”全程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微眯著眼睛看著我們。
    “全程，我們一直在找你。這幾年你過得好嗎？”
    “找我？找我做什麼？你們是想上我，還是想我上你們？”
    “全程，別這樣，我喜歡以前常常笑著的你。”
    “以前？以前的我早死了。”
    “全程，我想你。”
    齊笑不管不顧的抱住了全程，全程也沒有掙脫，隻在齊笑耳邊輕輕的說了句話。我聽的很清楚。
    “上我可是很貴的，你錢帶的夠多嗎？”
    齊笑鬆開了手，愣愣的看著全程轉身離開，一點也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