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看著“深情”對望的兩人，龍昊天不滿地打破他們的對視。
    察覺到主子的不悅，還有身上感覺到的強烈視線，龍一一陣惡寒。
    因為他的打擾，齊月終於想起了正事。
    “聽說你們想要買下芸香樓？”
    “沒錯。”終於回到主題了，龍一疲累地說。
    “那麼，將芸香樓賣給你們，我們有什麼好處？”齊月漫不經心地問。
    “除了一千兩黃金，如果姑娘們要繼續留下來也可以，薪金比平常多兩倍，不想留下來的也有一千兩作為補償。。。”龍一開出條件。
    的確很優渥，夠生活一輩子了，姑娘們再也不需要出賣肉身換取生活費。
    可是，芸香樓的意義遠比那些還要重要，這裏是姑娘們從小長大的地方，沒有了它等於沒有了家。
    不是她們不要脫離苦海，而是這是她們活著的動力，一個從小就深植在她們腦裏的執念，而且現實是：永遠都改變不了她們是從青樓裏出身。
    即使真的有人真心地想要和她們過日子，那麼那人會堅持多久？或許真的有人能做得到一輩子，那麼妳能斷定妳要的那一個一定能做到？在眾多流言蜚語中、家人的施壓、外人別有深意的眼眸不停的攻擊之下，那人又能撐多久？
    或許搬家，可是你能搬幾次家？移居到不熟悉的城市，真的不會再遇到以前的恩客？是否真的可以拋下這裏的一切從新開始？離鄉背井，一切從頭來過，經得起壓力的摧殘嗎？熬不過，什麼都完了。
    這是一場賭注。
    “不賣。”看龍一還想說出下去，齊月打斷他的話。“不過，可以合作。”
    “妳要怎麼合作？”龍昊天終於開口。
    “你們負責保護樓裏的姑娘，我們七三分帳，你三、我七。”齊月說出合作條件。
    “不，我七、妳三。”這男人，竟然獅子大開口。
    “我八、你二，外加我負責訓練你樓裏的姑娘。”看著龍昊天，齊月絲毫不放棄對峙。
    “我七、妳三，外加妳負責訓練我樓裏的姑娘。”這男人到底想怎樣，以他龍雲堡的能力，隻需要放出風聲，就能阻止想要對芸香樓不利的人，根本不會有多大的傷亡，給他二成就已經很賺了，好不好？
    更不用說，她訓練那些姑娘成功後，他又多了一筆收入，還是全國性的，已經比說預期的多很多了，還要和她計較？！
    “你到底想怎樣？！”齊月氣炸了，她覺得這男人肯定在耍她。
    “其實還有一個方案”看著氣炸了的齊月，男人難得的給了另一條路“答應的話，我一分錢都不收，還可以無條件資助妳們，還有派人保護妳們。”
    此話一出，房裏的人都蒙了。
    “主子？”連龍一也一臉驚訝，主子這是演哪出戲啊。
    看這男人挑戰的目光，即使知道可能不是什麼好主意，齊月還是問了。“你說說看。”
    “就是妳，嫁給我為妻。”看著齊月認真地說。
    他們一定是在做夢，這個夢很奇怪，原本在談著賣樓的事宜，怎麼會突然變成了求親戲碼？
    “當真？”原本的氣消失得無影無終，心跳慢慢加速，好興奮，原來他真正的目標是她啊。
    齊月妳該不會真的想嫁吧？雖然這男人的條件很不錯，不，是真的很好。秦香心裏暗想。
    “當真。”
    “可是我的腿不便於行走。”意思是：你確定你要這樣的妻子？出門會受到異樣眼光哦。
    “如果妳介意，我會讓人尋找神醫的下落，將妳的腿醫好。”停了一下“當然，我不介意永遠能抱著妳，當妳一輩子的拄杖。”齊月臉紅，沒想到這男人還會說甜言蜜語，不過不知道能相信幾分？是否真的能做得到？
    “你曾有過家室嗎？”繼續問，她才不會因為一句甜言蜜語就燒壞了腦。
    “沒有。”
    “現在呢？”
    “在追求著。”
    “有孩子、私生子嗎？”男子挑眉。“沒有。”
    “有妾室、男寵、孌童、童養媳什麼的嗎？”齊月問得自然，眾人聽得冒汗。
    男人頓了一下。“沒有。”看齊月不相信。“這一刻開始。”
    齊月滿意。
    “你沒有任何隱疾吧？”要不然怎麼會看上一個雙腳有缺陷的女子，更何況以他的身份肯定有不少人上門做媒吧。
    “哪方麵？”
    “全部。”
    “沒有。”看齊月一臉猶豫，他多加了一句。“可以讓大夫在妳麵前檢查。”
    龍一囧了，他家主子幾時會為了別人放下身段了，看來主子真的很認真。
    “如果我不想生孩子，你會怎樣？”
    “讓弟弟們去生。”這句話說的奇怪，他弟弟可以懷孕嗎？可是沒人反駁。
    怎麼越聽好像越覺得這兩個人是認真的？眾人錯愕。
    “你有暴力傾向、性虐待傾向嗎？”眾人齊暈。
    這是什麼問題啊？即使他說沒有，妳就真的能相信嗎？眾人心裏呐喊。
    男人嘴角抽了抽，一閃而過，沒有人注意到，隻有一直注意著他的齊月發現到，暗裏偷笑，終於看到他變臉了。“我會用時間證明給妳看，妳給我這個機會嗎？”
    奸詐，竟然把問題丟回給她。不過能給她問了那麼久都沒有失去耐性，還一一解答，應該信得過吧，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齊月隻是牢牢地看著他，不想錯過男人的任何表情，也不給任何表示。
    她應該答應嗎？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難得遇到了一個讓她產生依賴感的男人，她要放棄嗎？大哥，我該怎麼辦？
    答應與不答應，此刻在她的心裏演上拉鋸戰。
    這時，男人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走向齊月麵前，然後站定。
    此時此刻，房間裏是如此寂靜。
    齊月有點茫然的抬頭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