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是夢是真實? 謎團越卷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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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我真的懷疑我看到小時候的自己受了刺臖激再加上重度驚嚇後,引發了幻聽……
“你說……什麼?”
“終極。”哎呀嗬,這個悶油瓶從剛剛開始他跟我講話一句就沒超過10個字。我有些不滿,轉過身背對著他平定情緒。
終極這個詞對我來說再熟悉不過,就是這種東西讓我二丈摸不到頭腦,早就問了悶瓶子終極是什麼,他卻閉口不談,王臖八吃秤砣鐵了心不告訴小爺,現在又這麼坦然,難免有點讓我小小的懷疑。
側過頭小小的瞟了他一下,發現他很無奈地看著我,讓我不禁打了個寒戰。連忙又轉頭回去,這他娘的,別是小哥在這當太久,性臖情大變了吧?細細一想又覺得,要是在這種環境下生存十年,那他不是更悶,怎麼還露臖出這種罕見的表情?
他可能是看我想太久了,上前拍了下我的肩膀,我不明所以的轉過來看著他,他什麼也沒說,抬抬下巴示意我該走了。
“我要是出去了,還能見到你嗎?”這是我最想問的,這他娘的,要是出了這光道我再也見不到悶油瓶了,那我還不如就在這歸位呢!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問,愣了愣,什麼話都沒有說,我沒有催他,等他回答,我知道他現在不會回答我,因為他眼裏寫了兩個字——震臖驚。
悶油瓶不愧是悶油瓶,沒一會就冷靜下來,他推了我一把,然後頭也不回地走。我去,這是要怎麼樣?不理我?看他這一轉身我有點心慌,衝他喊:“你個死瓶子,不就問了個問題嗎?搞得像小爺我欠你多少錢似的,犯的著嗎?爺就是怕你回不來了,好給你立個牌位,擱家裏供著,記住你這個朋友,實現我的諾言!悶油瓶,你他娘的就知道孤軍奮戰,裝一副拒人千裏的臭臉,受傷了自己舔傷口,不帶你這麼虐臖待自己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幹嘛這麼激動,就是很生氣,爺我這麼重視它,他去對我愛理不理,高興就舔兩口,不高興就踢到一邊去了。他這種態度我早就看不慣了,要不是他是我的救命恩臖人,我對他又有那麼一點點不知名的情愫需要證實,你愛誰誰。
現在我雙手叉腰,眼瞪得跟銅鈴似的,整就一潑臖婦罵街的狀態,死死的盯著他,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誰讓你惹我,總之用一個字形容我現在的狀態就是爆!可是我眼前這貨就是不理我還用眼神扼臖殺我的火苗,看什麼看,比誰眼睛大?眼睛漂亮了不起啊,爺就不信了,比瞪眼還鬥不過你。
事實證明,爺什麼地方都不如他,看著他的眼睛逐漸心裏的躁動被壓了下來。
他眼中的堅定已經表示了沒有商量的餘地,我歎了口氣,我知道這樣下去一旦出了事情,他絕對會救我,然後又是滿身傷,得不償失。我終究是要走,隻是我還期望著他能答應我的條件,跟我走,但是現實卻不是那麼的如人意。經典名言,理想是豐臖滿的現實是骨臖感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都要被你盯穿了。哎,我走還不行嗎?我走。”我妥協了,看看幾乎看不見的四肢,我淡淡的笑了笑,是的,再不走我就真的永遠見不到他了。不僅如此,他與這世界的聯臖係恐怕都找不到了,時間流逝,像他這種一見麵就討人嫌,對人愛答不理的人,也許再過個幾年沒人提也就被遺忘了。事隔之久就會變成倒鬥界的神話傳說成為一段人們心中虛假的超人。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出去,讓他變得真臖實。
一步三回頭的看著他離我越來越遠,下鬥前的那種窒臖息感又來了,一陣陣的悶,呼吸不過來,我知道我快支撐不住了也就前進的快了些。在我決定最後一次轉頭,然後再也不回頭的時候,那瓶子動臖搖我的決心,雖然很不甘,但我還是的確希望他能叫住我的。“吳邪。”他用他那種獨特的嗓音叫我的名字,低沉卻有力,在這種空間下竟形成了回音,很飄渺,也很滄桑。他叫我名字的時候不多,但是很有特點,總覺得我從小就覺得無奈的名字讓他念起來像是包含臖著故事,
我回頭看著他,他對著我搖了搖頭走了進來,我瞬間舒服了很多,那種胸悶的感覺被驅逐了,我鬆了口氣,抬頭高興地看著他想著他是不是改主意了,然後,他對著我狠狠的,狠狠地,踹了一腳,踹了一腳!頓時我就飛了出去。他從我的眼前瞬間消失然後一陣刺眼的白光罩住我,我的意識逐漸模糊,失意之前大喊了一句:“你個挨千刀的悶油瓶,你大臖爺的這麼用臖力踹爺!”
猛然張眼,依然很刺眼,但那不是白光,是太陽。
胸口還傳來了微微的不適,媽啊蛋肯定是那悶油瓶幹的好事。我眯著眼等眼睛適應突如其來的光亮,等周圍的事物逐漸看得明朗,我才清楚的看著房間,額不,是病房裏的狀態。我X,這是醫院嗎?你開玩笑的吧,你說這是豬場我到信。
胖子坐在支起的桌子旁上呼哧呼哧的吃著什麼,看他那吃相,慘不忍睹。不過他做的那張椅子好像不是醫院的吧?好像還有點眼熟。偏頭一看二叔坐在我旁邊的看臖護椅上頭一點一點的,看樣是睡著了。然後是地上有吃完的方便麵盒,塑料帶,穿過的衣服丟在地上,占據了病房的一個角落,散發一股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轉了轉頭,感覺還不錯,隻是好像很久沒活動了,有點僵,我就這麼顫顫臖抖抖的支起身臖子想往床頭上靠,那胖子突然轉過頭,這下我總算看清他吃的是什麼了。
小樣生活過得到滋臖潤,要是我看的沒錯的話,桌子上那應該是西湖醋魚,龍井炒蝦仁;胖子碗裏的飯是用東北大米做的,用得碗是我放在店裏當寶貝的青花瓷器,桌子應該是我內堂用於小憩的梨花桌,他現在坐的應該是我店裏的太師椅,怪不得那麼眼熟。
此時的胖子看見我醒了,像見鬼似的動都不動,手上的雞腿還懸在空中,嘴巴兩腮鼓鼓的,嘴上油滋滋的直反光。我冷哼了一聲,正想開口嘲諷他,他卻一扭頭不看我了嘴裏還嘀嘀咕咕的說:“怎麼出現幻覺了?還是太餓了吧?”
“我臖艸臖你大臖爺的死胖子,看見爺醒了,不過來扶一把,還在那神神叨叨的碎碎念,裝什麼裝,餓了?就你這德性吃多了才會出幻覺吧?”我盡量壓低聲音去罵他,二叔還在睡,看著他眼臉下的那圈烏青,不由得心抽臖了一下。
“我臖艸,小天真,你醒了啊?你胖爺我以為你歸位了,擔心的不得了,拿倒黴醫生說要靠你自己,他幫不了忙的時候,我以為你不會醒了,害的胖爺我傷心到現在。”說完他把手裏的雞腿放進碗裏,還挨個手指吮臖了一遍,我的天,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了胖子。
“我說天真,你就這麼折騰你家人還有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啊?”胖子看我不解的看著他,站起來走到我床邊,用那還沒舔幹淨的手抹在了被單上,“你這孩子睡了快4個月了!”
“什麼?四個月?”怪不得身臖體這麼僵。胖子扶我靠在了床頭,我有點呆,想起醒來之前,難道都是夢?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一抬手看見了手腕上被抓的紫紫的一圈,我很開心的笑了,那不是夢,至少這手腕上的痕跡可以證明。胖子一看我手腕上的一圈紫紅,眼睛瞪得大大,用那雙鹹豬手輕輕的摸了摸,雖然胖子那肉呼呼的手沒有想象中那麼粗糙,但是,您老人家手上那點油全沾我手上了。我翻了個白眼把手抽回來調侃他:“怎麼胖爺,是不是最近都照看我,看著我天真的睡顏,被我迷了心智啊?你轉行當兔爺兒了?”
“滾你個兔爺兒,胖爺我是直男,全天下最直的男,除了妞,爺什麼人都不要。再說你特麼都多少天沒洗澡洗頭洗臉刷牙了,再帥都變成豬頭,你現在還沒我胖爺帥呢!”那胖子嘴上說著反駁我的話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我的手看得我有點毛毛的,心想這胖子別是這幾個月把他憋到了,現在跑過來猥瑣爺。想的我雞皮疙瘩都犯了起來,忙把手放到被窩裏不讓他看。
他看到我這動作,再看到我眼裏的那種警惕感,頓時就笑了,“誒,我說天真,你胖爺我還沒饑臖渴到那種地步好不好,別他娘擺那姿臖勢像我要猥瑣你似的,你想讓胖爺猥瑣你,等你什麼時候能有D罩杯再來找爺吧!”
“去你的D罩杯,爺就是有也不找你這樣的,別等到時候被你一屁臖股坐死。”我看旁邊的二叔有點要醒來的跡象,對著胖子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胖子看了,拍拍我的肩,小聲的說:“天真,你二叔在這都坐了一個星期了,除了上廁所,屁臖股都沒挪過。珍惜著點,你胖爺我受傷都沒多少人能這樣照看我呢!得,不跟你說了,我去外麵拿點清淡的東西給你潤潤胃。”
“嗯,胖子,謝了。”
“謝什麼,咱倆誰跟誰啊。”胖子姍姍的笑了笑,作勢就要走出去,卻又轉了回來把我的手從被窩裏拽出來,又瞅上了。
“天真,你這手上的痕跡不簡單啊。”
我怔了一下,你總算憋不住了好笑地看著他問:“哪裏不簡單?”
他對著我晃了晃他的肥手,然後摸臖著食指和中指,說了句:“長。”
胖子人雖看起來五大三粗的,但是個心細眼尖的人,被他發現我也不吃驚,我想給他解釋,但地方不對,時間也不對,隔牆有耳,再說那場麵也有點神幻,也不知當講不當講,張著嘴也不知道怎麼說。他看著我欲言又止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天真,人多嘴雜,想說什麼,找機會。”當然這話不可能直接說,他用的是口型。我點了點頭,他便放心的笑了笑,說:“不鬧了我去給你找食吃。”抬腳走了出去。
胖子這一走,房間突然安靜下來,有點冷清。
旁邊的二叔,睡得很不踏實,眉頭皺的很深,嘴裏嘟嘟的不知念些什麼,臉上的胡茬把幹練掃得一幹二淨。我就這麼看著我二叔,細細的觀察他,心裏不由得抽痛了起來。
我是吳家的獨苗,雖說我下鬥是三叔一手策劃的套,但我是很心甘情願去的。三叔那老狐狸,雖老是置我於險境,卻沒有一次是真正要害我的,他叫我放棄尋找答臖案,拒絕我參加任何有關前老九門的事,但是我還是參加了,這不能怪三叔,要怪就怪我好奇心太重,對悶油瓶的執念太深。其實我覺得不管我三叔是吳三省,還是謝連環,都無所謂了,我隻知道,不管哪個三叔,待我都不薄,當然那小時候被拴在樹上差點脫水西遊的不算。
二叔,是家裏的柱子,我爹他徹底的退出了這個圈子,卻沒有想到他們的兒子咎由自取,摻和進來了。所以,三叔的爛攤子,基本上都是他去辦的,他是個能人,卻終身不娶。二叔的氣場很大,即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三叔都會懼他三分,二叔叫他去幹什麼,他終究是百般個不願意,也得去辦,還要辦的妥妥當當。跟三叔在一起,經常聽三叔在我耳邊說二叔是個魔鬼,我也就打從心眼裏怕他,現在看來,幼教是很重要的,搞不好都成心理陰影了。
隻可惜現在我眼前的這個精明,能幹,霸氣的二叔,在歲月的衝刷下,變得如此蒼涼,我知道現在吳家的實力不如以前了,我爺爺死後是三叔在一手操辦,而且辦事風行利落,很快就在道上傳的沸沸揚揚,夾喇臖嘛的人多了,地位提高,生意自然就上臖門了。可這三叔失蹤,生死不明,他堂口那幫王臖八羔子每一個都想謀權篡位,管你吳三省【謝連環】死沒死。
果然,比鬼神更可怕的還有人心。
正當我感歎之餘,二叔睜開了眼睛,搖了搖頭看我坐在床臖上,也沒多驚訝,摸了摸臖我的額頭,抬頭看了看鐵架上掛的點滴瓶,稍稍正坐,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我。
前言收回,誰說我二叔老了我就讓他跟胖子睡一個屋。您老人家有起床氣吧,看我的眼神好凶狠啊。我在心裏默默的流淚,想著用什麼話題能把注意力轉開,這時候,二叔開口了。
“小邪,你睡了四個月,知道醒了?為什麼你潛意識不想醒?”一針見血。是,我的確是不想醒,我不想自己的希望又一次的破滅,明明是要把瓶子帶回來的,人不僅沒帶回來卻讓他受了更重的傷,生死不明。或許是男人的尊嚴在作祟,我不想承認自己是個沒用的人,隻會拖後腿,但是現在答臖案很明顯,我大概是投錯胎了。
“二叔我……”
“小邪,你再送來醫院的途中其實已經停止呼吸了。”我臖艸,這是什麼意思?我死了?難道我現在是粽子?二叔頓了頓又說:“不過又活回來了,在沒有任何施救措施的前提下。”
“呼,二叔,不帶你這麼大喘氣的,說話別老截一半說,怪嚇人的。”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歎了口氣。
“小邪,你真當二叔老了什麼都不知道了嘛,安老是我在長白山附近特意安插的眼線,怕得就是你給我鬧臖事。看來我多留一步是正確的選擇。”他喝了口床頭涼透得茶,微微皺了眉頭。二叔是個文雅的人,喝臖茶講究,他喝冷茶就明白他現在情況不樂觀。
安靜了一會,二叔說道:“你這次回來,多虧了一個人。”
“誰?”
“張起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