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元宵節的邂逅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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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這篇文乃是早期完成的作品,是《帝茗春》係列裏的第二部,但劇情是完全獨立的。
    大家隨便看看吧,喜歡我就更快一點。
    寫得不怎麼樣,嗯…就是有點虐,
    所以先提個醒,看完表拍我就好。
    目前主打的文文是《MB故事之:婆娑》,新鮮出爐,歡迎跳坑。
    by吻天奴
    第一章
    正月十五,乃是一年之中的第一個月圓之夜,天上繁星點點,地上燈籠繽紛。這一天炎國的大街小巷都熱鬧非凡,雖然春天還沒到,但四季如夏的炎國同樣溫暖宜人。
    女子們隻穿一件薄衣,領子大大的敞開著,輕輕一拂,任那袖上的繁花隨意蕩漾。炎國的女人很大方,她們從不介意別人的眼光,不介意自己的夫君尋歡作樂,甚至不介意情敵是男人。
    這就是炎國的風範,人們崇尚自由,崇尚愛情,崇尚一切順其自然。
    元宵的燈會上,被當成風景的並不是隻有女人,而那些麵容俊朗,風度翩翩的男人,更能得到同性傾慕的眼光。
    有那麼一個人,穿著搶眼的紅衣,睜著雙好奇的眼睛四處張望,那秀麗的臉蛋帶了幾分稚氣,像一個調皮的大孩子般,卻不知道自己已成為了別人眼裏的風景。
    “主子,你慢點。”一個穿著布衣的小廝追在那紅衣人的身後。
    聽到他的稱呼旁人眼光更是熱烈了,在炎國隻有貴族身份的人,才有資格眷養奴隸。在這個階級分得很清楚的國度裏,能嫁入豪門成為貴族,是許多男女夢寐以求的事。
    “走快一點,別妨著小爺看燈會。”景虹回頭斥了句。
    那小廝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去:“主子,我們就這樣獨自跑出來好嗎?萬一……”
    男子用扇子敲了下他的頭,凶巴巴地說:“別羅嗦,不想走丟就跟好了。”
    雖然他的態度傲慢,帶著點年少輕狂的氣焰,卻反而像熾熱的火光,隨時隨地都能被他吸引著。
    “主人…”小廝不安地扯扯他的衣服。
    景虹正看花燈看得起勁,不滿地回過頭來:“又怎麼了?”
    原來不知何時,有幾個流裏流氣的痞子站在他們身後,其中一人臉頰上長著顆指頭般大小的痣,正用下流的眼光在他的身上來回巡視。
    “這位小哥是外地人吧,難得來參加都城的燈會,不如由我們幾個爺帶你到處逛逛,保證讓你大開眼界。”其中一人上前說道。
    這群人是遊蕩在附近的痞子,整天欺淩弱小白吃白拿,不少路人都認得他們,卻隻是遠遠的看著,並不願意多管閑事。
    小廝忐忑地看著他的主人,見到紅衣男子蹙起眉頭,他連忙往後麵縮了縮。當所有人都以為這奴隸是膽小怕事的時候,景虹瀟灑的把扇子往後一拋,就在小廝剛接住時扇子時,一拳已經揮了出去。
    “啊!”被打中的是剛才說話的男人,他整個身軀跌到了地上,捂著鼻子慘叫一聲。
    “想要給小爺帶路,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資格。”景虹邊甩著剛才打人的手背,邊不屑地說。
    幾個痞子怔了怔,顏麵頓時掛不住,惱怒地衝上去:“小子,別給臉不要臉。”
    他輕鬆地轉了半個身,閃過了迎麵而來的攻擊,然後一腳踹到了其中一個的下小腹:“呸!憑你們幾頭豬也敢叫爺賞臉,你們連給爺提鞋都不配。”
    他們一向作威作福慣了,如今大庭廣眾之下被奚落,更是氣得臉都青了,於是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
    “別得意,老子今天就跟你拚了!”大顆痣握著匕首就衝上去。
    景虹抓住他的手腕,順著衝力往一旁甩去,大顆痣的身軀在劃出了半個圓形的幅度,被狠狠地拋到一旁賣手工藝的小攤上。
    那猶如飛一般的速度,幾乎整個人衝上去把攤位砸了,所有人都有點心驚。那攤位的老板什麼也顧不上,抱著頭低下身子,準備承受這突如其來的災難。
    可是當大顆痣的身軀離小攤不到一個身影遠時,突然被人按住了肩膀,然後硬生生地壓了下來。隻見一個身軀高大卻不魁梧的男人站在小攤前,另一隻手上還拿著剛才擺小攤的木雕,漠然地看著已經被他一下壓到地上的大顆痣。
    “你這個混蛋!”大顆痣恨恨地瞪著他,想要爬起來。
    男人高居臨下地看著,然後提起腳把他剛撐起一半的身軀踩下去,大顆痣頓時像離開水的魚,隻能匍匐在他腳下磨蹭。其他的痞子當這男人是景虹的同黨,不管三七二十一,同仇敵愾地朝他們衝上去。
    那拿被無辜牽進來的男人無奈地歎了口氣,把手裏的木雕放回攤位上,然後挺身向前站在紅衣人旁邊,免得又讓那小小的攤位受到牽連。雖然他的身材高挑,和幾個痞子也不是矮小之輩,卻見他能一手緊揪住要向景虹出手的人,然後再用手掌把人打飛。
    “多事!”景虹不滿地咒罵聲,衝上去加入混戰。
    一時間他們背靠著背,有默契地把死角留給對方,一起同時應付著一再衝上來的對手。紅衣男子顯然很年輕,頭頂隻到那人的肩上,小廝雙手捧住主人喜愛的白玉骨扇,瞪大眼睛看著這混亂的場麵。
    他驚訝的原因是向來狂妄的主人竟肯與那陌生的男子合作,兩人一起聯手出擊。雖然他的主子不學無術,但勝在好勇鬥狠,雖然武功平平無奇,但對於市井無賴來說已經足夠強大。
    戰況還在繼續,但顯然紅衣男子那方已經把痞子壓製住,剩下兩兩三三還站著的人,有點膽怯地看著躺了一地的同伴。見到他們不敢上前,景虹也失去鬥誌,鄙夷地掃了猥瑣的痞子一眼,掉頭向小廝走去。
    “主子!”小廝看到他背後的情況忍不住大喊。
    景虹回過頭去,隻見那大顆痣臉色發狠地向他衝來,手裏還握著匕首。雖然他已經立刻閃躲,可已經來不及完全躲開,隻能抬起手臂擋住要害。
    到底還是未見過風浪的孩子,他本能地閉起眼,等待楚痛的到來。一陣淩厲的掌風從側麵而來,將他的身軀打偏到一邊,卻剛好能避過大顆痣的利刃。
    怔了一下,他按住自己發麻的手臂,看著那男人一腳把大顆痣踢飛。這次他感覺到那股強大的氣流,和剛才打架時完全不一樣,原來男個竟會武功,而且功力還不是一般的深。
    這次大顆痣再也爬不起來了,他隻能呈大字形躺在地上,完全失去了意識。
    “你沒事吧,剛才情況有點緊急,有傷到你嗎?”男人收了功力問。
    景虹狠狠地瞪著他,仿佛想把他千刀萬刮:“你這個混蛋!”
    男人不明不白地挨了罵,也隻是輕蹙起眉頭:“你看來倒中氣十足,應該沒事了。”
    “哼,要你管!”景虹啐了口,轉身向小廝道:“小亮我們走。”
    小廝連忙把扇子遞還給他,卻不見他接過,剛才被打到的手臂還陣陣酸麻,隻是他倔強地不肯表露而已。
    見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本不想惹事的男人也決定離開,卻仍忍不住向著那道紅色的背影喊:“小兄弟,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老子姓你,名叫大爺!”景虹連頭也沒回。
    真是個無理的家夥,男人無奈地搖搖頭,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他這次離開自己的故鄉來到炎國,背負著一件重大的使命,原本打算低調行事,卻被那個狂妄的紅衣男人牽連。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好人,卻為了一個陌生人,暴露出自己會武功這件事。雖然有點懊悔,但很快就消散無蹤,他也許隻是不想看到那張意氣風發的人會流血受傷而已。
    “九殿下,你剛才太厲害了,幾下子就收拾了那幫無賴。”小亮狗腿地拍著馬屁。
    剛才那一掌打得並不重,酸麻散去後少年又恢複了原本的囂張的本色:“那當然,也不看看爺是什麼人,難道連幾個流氓都收拾不了麼?”
    小亮猛在後邊點頭:“是是是,那幾個家夥真是不長眼睛。”
    景虹卻沒接他的話,想起剛才那男人渾身淩厲的功力,還有被打了一掌的自己,晶亮的眼裏浮現幾許挫敗:“那混蛋敢對爺出手,下次再讓我碰到,絕對會扒了他的皮!”
    小亮替那無辜的人在心裏默哀了一下下,他主子就是這德行,隻按自己喜好行事,根本不把道理放在眼裏。
    “小亮,橋上的燈籠下為什麼都係著一張紙?”景虹好奇地看著掛滿燈籠的石橋。
    橋下平靜的河麵,倒影著五顏六色的燈籠,青色的瓷磚碧綠的河水,偶爾兩兩三三的小船在拱橋下劃過。船漿撥動著,漣漪一圈圈散開,人間的燈火也能如此美不勝收。
    見到附近有人,小亮換了個稱呼:“主子,燈籠下的紙條都寫著謎語,猜燈謎是元宵節才會有的特色。”
    “有意思,我們去看看。”說完已立刻向石橋走去。
    他看著眼前琳琅滿目的燈籠,一時競不知道該挑哪個好,旁邊賣燈籠的老板已出聲:“這位爺,您盡管隨便挑,若能猜出上麵的燈謎這燈籠就送給你,若猜不上給五文錢,再把燈籠掛回去便是。”
    “就這樣而已?”景虹蹙起眉頭想,他要一大堆燈籠來幹嗎。
    老板連忙道:“爺若你有信心,也可以把燈籠下的謎語全拿下來,再到我麵前一一說答案,若您今晚答對最多燈謎,那今年的元宵大獎就歸您。”
    他聽完點點頭:“這還差不多,小亮,去摘燈謎來。”
    “是。”小亮立刻伸手扯下掛在燈籠上的紙條,不一會已經厚厚一疊。
    景虹接過來,隻是看了一看,便把手中的紙條遞給老板:“答案是螃蟹。”
    “爺你對了。”老板笑著說。
    “湯圓,剪刀,唔…這個是朱砂。”他猜謎的速度快得讓人驚訝。
    小亮一臉佩服的看著他,一張又一張燈謎遞了過去,漸漸原本在橋上猜燈謎的人們都停了下來,注意起這個冰雪聰明的男子。
    “答對二十六題。”老板讚歎地宣布。
    “好!”旁邊圍觀的人已經開始鼓掌。
    景虹得意的笑著,臉上完全沒謙虛的表情:“那獎品是歸我了嗎?”
    老板雖然有點不舍,但隻能願賭服輸,正準備宣布今年元宵大獎的得主時,一把清脆的女聲插了進來。
    “爹,那邊有個客官很厲害,一下猜到了好多燈謎,您過去把獎品頒給他吧。”一個長得水靈靈的女孩對著老板說。
    還不等老板答話,女孩又興奮地說了起來:“咱們年年元宵都在風雨橋這擺攤子,還是第一次有人答對那麼多燈謎呢,今晚的大獎肯定非他莫屬。”
    女孩邊喋喋不休地稱讚著,邊迫不及待著起老板走。
    “等等!”景虹喊了出來,不悅地看著老板說:“你不是說誰答對最多燈謎才可以得獎嗎?”
    “這……”老板頓了頓,望向女孩問:“閨女,你那邊的客官猜對了多少個燈謎?”
    女孩跺跺腳,對他哼了一聲:“那位客官答對了二十六題,你有那麼多嗎?”
    景虹原本隻是貪玩,獎品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可是被人如此看不起,不由較起勁來:“老板,你告訴她,小爺我猜對了多少題。”
    老板抹了下冷汗,把相同的數字告訴了女孩,隻見她捂住嘴驚呼一聲。
    “這位爺,要不你和那位客官再猜幾題,誰答得最多這獎品就歸誰的。”老板討好地說。
    “行,等小爺會會他去。”男子自負地率先走向橋尾。
    原本圍觀的人見有戲可看,自然跟上了他,一群人嚷嚷擠擠的好不熱鬧。
    “就是這位客官!”女孩跑過去站在那人旁邊。
    那男人偏過頭來對女孩微微一笑,原本像被刀刻出來的輪廓柔和不少,成熟穩重中帶著點睿智。
    “又是你?”景虹愕然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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