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中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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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秋狩已經結束已經過了幾日了,李默然的生活已經基本趨於平靜。
那天,李默然最後還是把那隻小老虎帶了回來,失去母親的它看起來實在是楚楚可憐。
李默然並沒有和殷離一起離去,而是選擇和殷浩一起離開,他不想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殷離也明白他的意思,並沒有強迫他。
李默然一手拉著看起來嚇呆了的殷浩,另一隻在手抱著那隻小小的老虎,向林子外走去。
這次秋狩還是殷離拔得了頭籌,畢竟老虎也不是那麼好殺的,殷離可謂是又出了一次風頭啊,讓一些人咬碎了一嘴的牙。
時間的步伐總是不停地向前走,李默然的日子也會到了當初的模樣,無風無浪。
隻是,從此李默然的生活裏多了一個叫殷離的人。
殷離是他的救命恩人,於情於禮他都不應該怠慢。
其實,李默然和殷離相處久了以後就發現,他也沒想象中那麼差。
殷離這個人隻是有點霸道,喜歡捉弄李默然。
但是李默然覺得他對自己並沒有什麼企圖,是一個可交之人。
就這樣,李默然認為自己的日子不會再有什麼新的變化了。
然而時間總是不會停下來等待別人的,轉眼間已經快到中秋佳節了。
宮裏宮外,大街小巷,到處都洋溢著歡樂的氣息。
李默然的府中也是張燈結彩,小菊畢竟還年輕,自然是喜歡熱鬧得。
李默然對此到沒有多少表示,反正對他而言,過不過中秋都一樣。
年少的時候李默然都是在冷宮中度過的,外麵張燈結彩,冷宮中卻是一片淒涼。
長大後,國破家亡,李默然流落到民間,李默然也沒有什麼親朋好友,孤孤單單,孑然一身。
中秋節,人月亮圓,剛剛離開皇宮的時候李默然都是一個人四處流浪。
那時候,每當中秋之日他還會思戀母親,心中難免傷感。
後來,漸漸地也就習慣了。這幾年有小菊陪著,再差也比流浪的日子要好的多。
李默然看著小菊在那忙東忙西的,捧著茶杯,嘴角牽起一抹溫柔的笑。
夜晚皇宮中,殷浩坐在自己的窗前,撐著頭望著外麵的天空。
宮裏麵也很熱鬧,皇宮中的人比平常老百姓家更注重節日。隻是,這份日鬧並沒有他的份。
或許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他的份,這不還給他送了些節日用的吃穿。
看著越來越圓的月亮,殷浩心中止不住的感到一陣陣寂寞。
他是個失勢的皇子,沒人疼也沒人愛。一牆之隔,卻是迥然不同的兩種氛圍。
殷浩對於這皇宮深院其實沒有多少感情,有的隻是深深的厭惡。
在殷浩看來這深宮就是一個牢籠,死死的捆住了自己。若是是說著京城還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那也隻有李默然一人了。
想到李默然,殷浩就想到就像打秋狩那天的場景。
雖然殷離久了他,可是他就是難以對他產生感激之情。
人家似乎也沒想要自己感激他吧,殷浩自嘲的想。
那天殷離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自己一眼,死虎仔他的眼裏隻有李默然一個,那種眼神然他感到胸口堵得慌。
當殷離出現後,殷浩覺得他和李默然隻見就產生了一個小小的天地,隻有殷離和李默然的天地。
在李默然和殷離交談的時候,殷浩覺得子即完全插不進去,那種感覺讓他有些抓狂。
李默然可能覺得他是嚇傻了,但是隻有他明白自己心中的震撼。
有人說過,最了解的自己的人不一定是自己的愛人,很可能是自己的敵人,同樣對於自己的對手,自身必然是最了解的一樣。
殷浩如何不明白殷離的心思,他的心完全和自己是一樣的。
這樣的發現讓殷浩感到一陣壓抑,他,那什麼和別人比。
在這樣的夜裏殷浩終究是失眠了。
在所有人的期待中中秋節終於到來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歡樂。
這是一個團圓的夜,每個人都期盼著能與家人團圓,把酒言歡,共賞明月。
宮中,皇帝也舉辦了家宴,宴請大臣和後宮個為妃子。
李默然閑來無事,索性到宮中去參加宴席,感受一下熱鬧的氛圍,聊解孤寂。
因為是家宴,眾位大臣並沒有穿朝服過去,隻是穿的一些便裝。
李默然隨便穿了件淡藍色的衣服,在夜色中倒也不是那麼明顯。
等李默然到席時,眾人已經開始把酒言歡了,席間觥籌交錯。
李默然剛坐下便感覺到有人將目光投在了自己的身上,抬頭一看,隻見殷離正看向自己。
看見李默然看向自己,殷離並沒有表現絲毫的異常,倒是嘴角牽起一抹笑,遙遙的對著李默然舉杯,然後一飲而盡。
李默然早已習慣了他的關注,也是微微一笑,端起桌麵的酒杯,淺酌了一口。
這宴會上人多,大多數人都沒有人看清,想來也隻有格外關注殷離和李默然的人才能發現吧。
憂鬱李默然和殷離相隔很遠,所以並沒有交流,隻是各自和身邊的人,對飲討論,這次的家宴就這樣進行著。
不久就到了月上梢頭之時,大臣們都紛紛告退。因為,不論是他們還是皇帝,都要陪伴自己的家人。
李默然出了宮門,緩緩地往回走,想必家中應該是沒有人的,小菊愛熱鬧,肯定到街上玩耍去了。
李默然看著兩邊的街道,街上有不少妙齡女郎,手捧花枝,各個喜笑顏開。
民間有種習俗,直接起源於後羿的私會。
上元之夜,妙齡女郎在月下獨行,偷折人家園中的臘梅和早杏花。
能得手的,則象征大吉大利,並可以嫁得如意郎君。
未婚男子若能捉到偷花少女,日後可娶到如意的妻子。
所以這晚家家園門虛掩,主人裝聾作啞。
如此這般,少年男女追逐在明月之下,幾多風流,韻事就此產生,隻有家犬不解風情,徹夜吠個不停。
李默然想到這般習俗不禁覺得有趣,一時興起,也想去偷偷折下一朵花枝,不知道若是被那守候在門下的男子捉住,那主人會作何感想,
李默然環顧了一眼四周,發現,左側的深院中有一支不起眼臘梅伸了出來,李默然便向那邊走去。
李默然稍稍點起腳跟,夠到了那枝臘梅花,剛剛把它摘下,就聽見有人在叫他,嚇了李默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