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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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然坐在自己房間的窗口旁,看著看外出神。他已經這樣坐著一天了——從由“醉紅樓”回來後——一直到現在,李默然就這樣坐著。早上的事其實也沒有什麼,李默然也並不是僅僅是為早上的事就會有如此姿態。早上的時候李默然對自己竟然睡在感到非常的震驚,關於昨天的記憶讓他感到尷尬,這些都讓他幾乎以狼狽的姿態逃出了“醉紅樓”。但是,在回來的路上他早已平複了心境。回到府中,看見小菊趴在中堂的桌上睡著時,心底終究還是有些感動,無論怎樣,還有個人呢願意等自己呢。小心的叫醒她,讓她回到房間去睡,自己則也來到了臥室。
其實李默然這一天都在回想自己之前的生活,灰色的童年,皇室的衰敗卻成了自己的解脫。皇族中的眾人大多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隻有自己在這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偷生這。母親死去的時候以為自己什麼都不怕了,什麼都不剩了,以為自己早已看透這時間的人情冷暖,早就變得心比鐵堅。可是,昨天那短短的一天李默然便幾度失態,實在是不像平時的自己。李默然想是不是自己太過冷漠,對人沒有感情才導致自己這麼不禁挑逗。唉,李默然思來想去也沒有任何的結果,隻能盡量遠離殷了。想到殷離,就有想到昨夜的事,突然想起來自己這次不講信用的爽約,想必那孩子心中定有不快吧。唉,明天得進宮好好地賠禮道歉。
第二日,李默然早早的起來了,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就出了大門。李默然先到京城有名的包子鋪買了殷浩最喜歡的蟹黃包,看著這個蟹黃包李默然嘴角牽出一抹笑意,當年的自己也是也像他一樣吧,既然要賠禮道歉還是是要有點誠意的嘛。
李默然來到殷浩的寢殿時,看見他自己坐在那發呆,跟昨天的自己可不是一般像呢。“浩兒,浩兒”李默然輕輕的換了聲殷浩。殷浩其實在李默然進來的時候就已近知道了,隻是他不想說話,他覺得委屈。一直以來,殷浩都將李默然當做是自己一個人的。可是,昨天晚上的一切始終曆曆在目,讓他覺得李默然不再是他的了,這個世界上唯一關心自己的人不在是自己的了,這人他的心裏無比的難過。
李默然見殷浩還是不理自己,就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輕輕地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蟹黃包,坐到他身邊“怎麼浩兒,還在生我的氣,默然哥哥在這跟你道歉好不好,你看我還買了你最喜歡的蟹黃包。”李默然輕輕地哄著殷浩。殷浩本來還好好的,李默然這樣一說他就哭了出來,一雙小眼睛通紅。看著這樣的殷浩李默然頓時無措了起來,不知該怎麼辦好。殷浩抬起頭,看著李默然,眼淚無聲的往下落“默然哥哥是不是不喜歡浩兒了,浩兒哪裏不好我可以改的。默然哥哥你一定不能不喜歡浩兒,你要是不喜歡浩兒就沒有喜歡浩兒了”李默然聽了這話心裏有些微痛,當年自己也是這樣期盼有個人來疼愛自己的吧。牽起衣袖小心的為他擦拭臉上的淚痕“怎麼回呢,默然哥哥最喜歡浩兒了,比誰都喜歡。”
這是深宮的無奈,一入宮門深四海。在宮裏的形式的嚴峻不比外麵差,各個妃子們都爭相奪寵,多少人埋骨這深宮,死了也無人知曉,沒人拜祭。甚至連宮裏的宮女太監都比外麵的人趨炎附勢,這樣的後宮怎麼可能有歡樂。“真的嗎,默然哥哥哥哥真的隻喜歡浩兒一個”殷浩顯得有些小心翼翼。抬手摸了摸他的頭“自然是真的”“那默然哥哥要答應浩兒永遠都隻是浩兒一個人的哥哥”殷浩有些緊張,嚴禁盯著李默然。李默然笑了笑“我答應”。得到這句話殷浩明顯的開心不少,已經不再哭泣,拿著李默然地過來的蟹黃包吃了起來。
在坤寧宮中,皇後慵懶的坐在榻上,手中隨意的翻著書,明黃的衣服上繡著一隻隻展翅的鳳凰,頭上的珠翠既奢華又典雅,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雍容華貴。八皇子殷軒坐在他的旁邊,低著頭把玩自己手上的佛珠,這是皇後剛剛給他的。“母後,你叫孩兒過來難到就是為了這串珠子吧”皇後並沒有抬頭,還是在翻著書“你最近與朝中的大臣們的關係如何啊。”“那些大臣哪個不是貪婪的要死,給點好處就巴巴的貼上來,還不是很容易就搞定的事”殷軒顯得很是無所謂“再說外公他是宰相,朝中的人大多數人都要靠他的提攜,這些人哪裏會不與我交好。”“恩,這是自然地。雖然這樣,但你表麵功夫還是要做好的,這人大臣是最要麵子的”皇後的臉蛋始終看不出一點表情。
“你的大哥和三哥最近如何啊”“大哥,大哥與朝中的人倒也有不少交集,朝中還是有不少人偏向他的,主要還是他在文人墨客中有些地位”殷軒停下擺弄玉珠的手。“三哥嘛,他才剛剛回來,不過他在軍中本來就有不不小的影響,再加上他外公的地位大多數武將都是支持他的,這個實在是沒辦法。”“是嘛”皇後合起書,放到桌子上“有些人沒有那個命還偏偏想要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比方說文貴妃吧,看他現在那孱弱的身姿我都替他憂心啊。”皇後說著憂心,可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你啊,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你是我的兒子,我是皇後,你必當是太子的,知道了嗎?”說完又拿起了那本書來。“是,兒臣明白。母後放心。”殷軒不明意義的笑了笑“那兒臣就告退了。”“去吧”皇後隨便揮了揮手。
殷離早上便早早的起來了,換了身簡單的衣服就進宮了。來到延禧宮,差太監通報了聲就走了進去。其實殷離覺得他和晨妃可能是這宮中最不親的母子了,在殷離的影響中他似乎從來都沒有看見過晨妃的笑臉。曉得時候晨妃對他就極為嚴格,他的武功都是她親自教導的,人都說嚴父慈母,可是他的母親卻比父親還要嚴厲百倍。
“兒臣見過母妃。”殷離單膝跪地,拜在晨妃的麵前“恩,起來吧。”晨妃似乎上剛剛起床,還在梳妝,臉上是他熟悉的冷漠。“你到宮中來可有何事。”“兒臣離家多年未能親自侍奉在母妃身邊,實在是不孝,而今回來了自然要給母妃請安。”“這宮中好的很,也不差你這你個,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是”殷離無奈了,好歹自己是她親生的啊。“我有幾句話想告訴你,有些事你不要逼得太緊會適得其反,有些東西你要想得到必須有足夠的力量,還有,我永遠都是你的母妃,你永遠是我的兒子”晨妃一直沒有看過殷離一眼,可是這樣一番話卻是讓殷離身軀一震“謝母親教誨,兒臣謹記於心”“恩,若沒什麼是就下去吧。”“是”殷離出了門,拿出手中的一個香囊,思考著晨妃剛剛的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