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禦宴下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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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降臨,皇宮門外車馬林立。今晚十三皇子帶功而歸,三皇子十五歲便獨自出宮憑著自己的能力在軍中立下大功回歸,而今自是要好好慶賀一番。李默然回到府中稍作休整便換了身衣服又向皇宮趕去,等他道德時候所有的大臣基本上都以到齊,隻有帝座上尚是空席。李默然與其他的大臣互相見禮之後便急忙入座,若是待皇上來後還未入座那邊是不敬。剛剛坐下便聽見太監宣號“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文貴妃到,晨貴妃到。”隨後,皇帝便攜皇後,文貴妃和晨貴妃來到宴席之中。“臣等恭迎皇上,皇後娘娘,貴妃娘娘。”在席的眾多大臣起身行禮。“眾位愛卿免禮。都坐下吧。”“謝陛下。”眾位大臣都依言坐下。“離兒,可來了?”“父皇,兒臣在。”殷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跪在皇帝的麵前。李默然看著那道身影有些發愣,剛剛他並沒有注意到殷離坐在哪裏,現在突然看見這道身影不禁感到莫名的煩悶。李默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第一次見到的人產生這般情緒,這是種奇怪的感覺。為什麼會這樣,李默然在思索,或許是因為他第一次見麵就給自己造成很大的困擾,才讓自己有了這般感覺吧。這樣想著,李默然便收回了停在那道身影上的目光。巧合的是就在他低下頭的瞬間,殷離原本低垂的目光卻向他這邊瞥了一下,隻是他沒有發現。“皇兒平身,今天是為你舉辦的慶功宴。這次你立了大功,長了我大殷國的誌氣,滅了了那瓦拉國的威風。這次你可有什麼願望,提出來,朕必定滿足於你。”皇帝坐在席上道出了這番話,這讓很多人都有些動容。要知道三皇子也是帝儲之一。雖然,三皇子不可能直接提出要求登上太子之位,但若是提出一些有利於自己的要求也是能左右局麵的啊。皇上這樣的舉動自然是引起了在場每個人心中的猜測:難道皇上有意立三皇子為太子?在場人的表情可謂是精彩紛呈。尤其是皇後的臉,更是顯得僵硬。李默然對此倒無所謂,雖然今天他給自己的感覺並不完美,但也不能掩蓋他的才華,這樣的人就算坐上了帝位也不會危害到國家。他現在正在尋找殷浩,看他坐在那裏呢。
     殷離聽了這話倒沒什麼反應,好似無覺。他稍稍抬起頭,朝四周掃視一圈,最後停在那個正在不停側目的人身上,嘴角牽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父皇,兒臣聽聞李太傅的琴乃我京城一絕,不知父皇能否讓太傅為我奏上一曲呢?”殷離側著身子,緊緊的盯著李默然。這回不僅僅是李默然,連皇上都感到有些愕然。這樣大好的機會都不要,僅僅想聽上一曲,這曲子再好聽但是那又有何用?“皇兒你真的這樣想。”“自然。”“好,朕一言九鼎,不知李太傅可願為真守住諾言呢??”皇上也看向李默然。一時間宴席上的眾人都看向李默然。李默然被突如其來的狀況打擊的雲裏霧裏,愣愣的看著殷離。殷離看著他目光,緩緩地向他走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知在下能否有幸聽得默然一曲呢?”等李默然回過神時殷離就發出了難題。在心裏微微歎口氣,看來這個人是打定主意要與自己糾纏了,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打得什麼心思。也罷,既然躲不過去,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霎時間便又回到了那個雲淡風輕的李默然。“能為陛下效命,乃是臣的榮幸。陛下有命,做臣子的當竭盡全力”李默然鎮定的向中央空出的舞台走去“陛下,臣赴宴時並未帶琴過來,不知陛下能否借臣一把琴。”看著這樣的李默然,殷離眼中閃現出一絲詫異,隨即又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默然兄,在回京的路上倒是有人送了在下一把名琴,如今就借花獻佛贈與默然兄了,還望默然你不要嫌棄啊。來人,把繞梁取上來。”殷離不等李默然回絕便已吩咐下去。“喳”“既然如此,那微臣就卻之不恭了。”木已成舟,李默然也不推辭。盤膝而坐,李默然雙手輕撫著琴弦,調整自己的心情。
    琴名“繞梁”,乃是絕世名琴,傳說此琴所奏出的琴音繞梁三日而不絕,故得“繞梁”一名。指尖輕輕的撥動琴弦,悠揚的琴音宣泄而出,未成曲調先有情,霎時間,天地間仿佛隻剩那一人一琴。琴音如水般流動,在場眾人莫不沉醉其中。殷離盯著場中那個用心彈奏的的人,那人是這般用心,以至於像要脫離這個世界似的。場中的一切都與其無關,他的眼裏隻剩下一把琴。李默然就這樣彈奏著,殷離一瞬不瞬的的盯著他,眼中的光芒異常明亮。一曲奏畢,場中眾人還沉浸在剛剛的美妙中。不知是誰先鼓起了掌,帶起一片讚揚聲。“好啊,默然兄的琴音果然名不虛傳,繞梁三日不絕於耳,琴若有識,也定決慶幸。”殷離毫不吝嗇的誇獎。“三皇子謬讚了,雕蟲小技,難等大雅之堂,讓各位見笑了。”“默然兄你過謙了。”殷離的顯得兩人越發親近。李默然並未做過多反應,即未明顯拒絕,也未主動親近,隻是坦然的抱著琴回到自己的席位上。“想不到三哥與默然先生能如此情投意合啊,就是不知三哥和默然先生是一見如故還是早已相熟呢。若是早已相熟,哪八弟我可是佩服至極啊。想來三哥即使身在邊塞與我朝中的眾位大臣也並未疏遠吧。”李默然剛剛坐下,一個聲音就響了起來。“哈哈哈,八弟你說笑了,為兄不過是對李太傅的大名有所耳聞,今番想來結交,哪裏來的什麼早已相熟呢。”殷離微笑地回應“朝中的眾位大人都我國的棟梁,為兄的早就想結識一番,向各位大臣學習,奈何身在邊關,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哦,這樣麼。不過話說回來三哥自小便去軍中闖蕩,這回更是為我國立下大功,實乃為我們這些皇子皇孫樹立了哥好榜樣啊。我想大哥也是佩服之極啊。”殷軒突然將話頭轉到了殷熙身上。殷熙倒沒什麼過多的反應,依舊淺淺的微笑著,讓人如沐春風。“八弟說的不錯,三弟這次是立了不得了的大功,這杯是為兄的代父皇敬你的。”說完便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大哥客氣了,誰不知道你在朝中與眾位大臣商議國事,做了不少利國利民之事,我哪比得上你啊。”殷離也不客氣,隨手去了杯酒喝了下去“八弟更是了不起啊,與我們朝中那些新秀的大人可是關係甚好啊,為兄可是聽說這京城的年輕有為之士都依你馬首是瞻啊。”殷離也是稍作反擊,小小的將了殷軒一軍。看著上麵三人在哪勾心鬥角,說起話來綿裏藏針的,李默然別提有多厭惡了。“好了,你們兄弟就別互相吹捧了,都坐下,別叫了大家的興致。”好在皇上開了口,免了一番無形的爭鬥。“是”殷離三人各歸各位。
    宴席也算是觥籌交錯,雖說是皇帝宴請的眾人,到底也沒一直呆在這裏,隻是與眾人小坐了一會便離去,把時間留給了眾多皇子與大臣。席間眾人不乏側耳相交,勾心鬥角之事。李默然不想參與其中,隻是尋找到殷浩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他一臉的黯然,想是剛才的事讓他覺得傷心吧。悄悄地向他使了個眼色,與身邊幾個大人道聲告辭便向約定之地走去。就在李默然起身的一瞬間,一道眼光也悄悄的落在了他的身上。等李默然漫步到宮門邊的小樹林旁,靜靜的等待殷浩回去換衣服時。“浩然兄。”李默然卻聽見一聲不熟悉呼喚,回過身子,看見殷離不知怎的向他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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