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心的矛盾 第二十五章 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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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最後一天,真的屬於秋高氣爽、天清雲淡,還有些灼熱的日光直接淋漓在地麵。首爾市體育館外琳琅滿目著各種車型,其中夾雜著不少豪車跑車。成群結隊洶湧而至的人群,無數彩旗迎風展望,還有幾個氫氣球搖曳在空中,一片崢嶸熱烈的氣氛。人們都在歡慶首爾學生的一大盛事——首爾高中生籃球公開賽。
籃球館內也是熱鬧非凡,早就人滿為患的觀眾席,清一色年輕麵孔,扯著風雲球員的海報和各式標語,人們激情昂揚,就像一場盛世歡騰。以韓鎮澤為首的一群人坐在VIP坐席,拿著拍掌和氣球棒等著給姚俊麟和崔旭城加油助威。
善美一晚上糾結不已,心煩意亂,本來就被姚俊麟突如其來的告白攪亂心弦,然後又丟了閔佑皓送他的手機鏈,整個人有些頹靡。
閔佑皓給善美和李智敏一起留了座位,兩個人坐在一起倒也沒有尷尬,隻是善美跟恬靜文雅的李智敏沒有什麼共同話題。
她安靜的坐在觀眾席,拚命張望,心中有些忐忑,又有些小小的期待,糾結著心情、緊張的絞著衣角。
這段時間經過不停地篩選比賽,脫穎而出的四隻黃金球隊進行激烈的冠、亞、季的爭奪賽。
隨著轟鳴般的呼喊和加油聲,不同顏色球服的男人們雄赳氣昂地大步向前,觀眾席的女生們拚了命的尖叫,幾欲把房頂掀開。
善美在球隊中尋找,驚鴻一瞥,猛地愣在原地,心裏莫名的難受,昨夜那個聲嘶力竭吐露心聲的男人不再是好看的棕褐色頭發,染成徹底陰鬱冷酷的黑色,完全露出刀刻般的五官、淩厲眉眼的短發,高高豎起,更加增添了野性成熟男人的魅力,還有撒旦般的氣質,恍然發現姚俊麟的左手簡單纏著白色繃帶。
充滿戾氣周身散發冷峻氣質的男人,突然讓善美覺得好陌生,伸出手掌輕輕捂住微微刺痛的心口,扯出一個苦澀的微笑。
李智敏看著反常的善美,遙望球場上的閔佑皓,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沒說什麼,等待開球。
觀眾席的一角不同於別人的沸騰,表情都帶著無數疑惑,韓鎮澤伸出頭直接看向姚若涵:
“俊麟怎麼了?昨天傍晚還不是這個樣子,剪了頭發不說,現在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懷抱著大桶爆米花的可愛女生撇了撇嘴角,眼神也透著無限疼惜:“誰知道啊,昨天他回家特別晚,回來的時候頭發就已經那樣子,而且手還受了傷,怎麼都不肯包紮,昨天看他眼眶有些紅,好像哭過。”
幾個人全部沉默不語,韓鎮澤盯著俊麟表情僵硬的五官,泛起一陣酸楚的疼惜,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還是有些怪自己,決心幫助最愛的弟弟。環視球場的每一個角落,眼神終於找到焦點,跟身旁的男人咕噥一句便起身離開。
旭城一大早就載著慧妮過來,甜蜜中恍然看到俐落黑發的俊麟,竟然沒認出來,簡直嚇了一大跳,看到他陰鬱的表情,把自家女朋友送到以韓鎮澤為首的親友團那邊,便匆忙跑回來詢問姚俊麟。一整個清早,姚俊麟沒有一句多餘的話,緊蹙著的眉頭,周身散發的戾氣讓人不敢靠近。
當閔佑皓換好球服出現在視線中時,明顯看到俊麟眼中無法消滅的怒火,灼人的刺眼。
這次公開賽四支球隊依次抽簽,兩兩對陣,分別的第一名於第二周進行冠軍爭奪戰;剩下的兩支球隊爭奪季軍。姚俊麟作為隊長首先抽簽,對手是崇穀高中,觀眾都非常開心,因為今年能再次看到聖宇和裕肅兩隻黃金球隊精彩紛呈的冠軍爭奪戰。
隆重的教練宣誓、裁判公證後,球員們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活動。
球場上緊張靜謐,觀眾席一片蒸騰和整齊的呐喊。
雪怡捂著耳朵徑直坐在善美旁邊的空座位,看到她糾結的表情,試探的出聲:
“善美?”
一直若有所思秀美的人驚得猛然轉頭,看清楚旁邊的人,瞪大雙眼:“雪怡姐?”
“坐在那邊無聊,就過來了。沒想到那家夥的新頭型還挺帥的。”
善美苦澀的勾了勾嘴角,眼神飄忽不定:“恩,很耀眼。”
雪怡聽著低落的聲音就知道昨晚兩個人發生了什麼事。
“那臭小子左手纏著繃帶,頭發還弄成這個樣子,一臉頹廢樣,昨天我們走後,你們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善美低著頭,舔著嘴角,吞了口口水:“雪怡姐,我很亂,什麼都不想說。”
“昨天俊麟跟你告白了吧?”
善美猛然轉頭,頓了一下神情,還是咬了咬牙點頭:“姐,我昨天不是故意傷他心的,我隻是一時很難接受。我不想傷害他,我一直把他當做好朋友,看到他今天這個樣子,感覺好難過,覺得自己是一個無可寬恕的罪人。”
雪怡看著眼前的人這種模樣,也覺得可憐,輕輕拍拍她的後背:“善美,你知道嗎,俊麟就跟我的親弟弟一樣,從小到大,除了因為伯父伯母反對他跳舞以外,從沒見過他這副模樣,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次你來找他,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很開心的整個人頹廢得不成樣子,說了很多不符合他性格自嘲的話,還跟十幾年的兄弟大打出手。沒有一個人能讓他情緒這麼起伏,我看著都心疼。”
善美聽著不曾知道的事實,心中的罪惡感變得更加濃厚。
從洗手間回來的李智敏看到善美跟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交談著,表情凝重。站在兩人旁邊,依然是恬靜的微笑:
“您好,請問跟善美聊完了嗎?”
雪怡瞥一眼站在旁邊一襲長發的明眸美女,沒有起身,輕輕拍了拍善美的發頂,語氣溫柔:“善美,依我看來你也不是完全不喜歡他,先別急著拒絕,給俊麟一個機會好嗎?起碼你也試試看,也許嚐試後會發現其實最適合你的是俊麟也說不定呢。”
李智敏看著貌美傾城的女生沒有理會自己不說,占著自己的座位,還在給善美灌輸這種思想。表情也有些難看,溫柔的語氣不再:“這位同學,善美怎麼選擇是天使的事情,請您不要在一旁蠱惑。”
雪怡這才挑起眉眼,上揚的細眉,有些伶俐的氣質,滿臉不屑:“這位同學,善美怎麼選擇是她的事情,請,您!也不要在一旁蠱惑!真是—自不量力。”
然後轉身離開,李智敏咬著牙表情很難堪,善美在中間左右為難,簡單善後幾句,李智敏才咬咬牙忍耐後安靜的看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