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心的矛盾 第二十三章 突如其來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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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還在回圈播放,隻不過一度強烈金屬感的電風被悄然換成了舒緩的爵士樂,姚俊麟的動作也舒緩起來,看到鏡子中表情不再緊繃的人,緩緩停下,轉過身,笑得真摯:“善美,想不想學跳舞?”
樸善美高興地猛然跳起來,果然沒有那麼多陌生耀眼的人後變得活潑多了。小步跑到姚俊麟麵前,一臉期待:“真的要教我??”
姚俊麟看著可愛的人,捏捏她的側臉,低頭微笑,善美甚至感受到撲麵而來夾雜著汗水的薄荷香:“樸善美,要感謝我啊!我可從來沒教過女生跳舞,你可是第一個!”
樸善美嫌棄的努努嘴,輕輕砸了一下姚俊麟的肩膀:“知道啦!謝謝你啦姚俊麟大好人,但事先聲明,我沒接觸過舞蹈,跳得不好不準嘲笑!”姚俊麟勾了勾嘴角,按下遙控器讓音樂重新開始。
悠揚的前奏,伴隨著英國男人低沉的深情告白,踩著鼓點的音樂,姚俊麟輕輕啟動身體,動作嫺熟。善美有些手忙腳亂、照貓畫虎,還有些不好意思,最後索性停止,有些生氣。姚俊麟看著鏡子中糾結表情的人,轉過身繞到善美身後,輕柔地抓住她的兩隻手,富含節奏的擺動,遠遠看去,就像情侶間貼合的擁抱。聲音溫柔響在善美的耳畔,撫平她焦躁的心情:“生氣什麼!學一學就會了啊!我一開始還不如你呢。”
善美受到鼓舞,這才揚起嘴角,沒來得及顧上兩人曖昧的氣氛,隨著姚俊麟的牽引深陷於音樂舞蹈結合的魅力中。兩人隨著音樂,貼合的雙臂默契的擺動。
姚俊麟感受到鑽入鼻息的清香,情不自禁的收緊握著善美腕的手掌,臉頰也輕輕靠在善美的後腦感受著他無限眷戀、日思夜想的味道,音樂漸入佳境。愛情線在姚俊麟腦中徹底崩斷,握著善美的手放在這個讓自己無限沉淪的人的胸口,懷抱無限收緊,腦袋埋在善美的脖頸。善美猛然嚇了一跳,抬頭看到鏡子中親密的兩個人,不禁掙紮。可還是敵不過身後男人的力量,感受著姚俊麟有力的臂膀和炙熱的胸膛和噴薄在脖頸滾燙的氣息,心髒猛然狂跳,觸電般僵直住身體,臉頰緋紅、眼眶微紅、聲音哽咽:“姚俊麟,你這是在幹什麼!鬆開!”
姚俊麟像受到刺激般,更加收緊雙臂,胸膛緊緊貼著善美的整個背,臉頰深深埋入善美的脖頸,感受著沁人心脾的味道,身體有些顫抖,還是沉默不語,他在害怕,害怕這個人從此逃離自己,逃匿到自己找不到的地點。
樸善美有些哭腔,拚盡全力,掙脫禁錮在自己胸前的胳膊,手肘狠狠向後戳在姚俊麟的肋骨。姚俊麟感受到突如其來的劇痛,猛地鬆開手,捂住肋骨向後退了一步。
樸善美轉過頭狠狠在姚俊麟臉上甩下重重一巴掌:“姚俊麟!虧我把你當朋友,真是看錯你了!”
說完狠心的轉過身準備離開,身後響起哽咽的歇斯底裏:“樸善美,我喜歡你!”帶著強烈感情的聲音響徹在整個空曠的房間,伴隨著再次回圈的爵士樂,還有低沉的英國男人悲傷的告白。
樸善美愣在原地,心髒劇烈的跳動,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依然沒有轉身,姚俊麟看著僵直住身體的人,視線早已模糊,他歇斯底裏的吼叫就怕這個人聽不到,聲音已經哽咽得不成樣子:“樸善美,我愛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會一輩守護你!”
善美顫抖著睫毛,拿起書包逕自打開門揚長而去,姚俊麟看著消失在轉角的人,像抽幹力氣般“咚”的一聲跪在純木質地板,依然感覺不出疼痛,頭發垂落在臉頰留下一片陰霾。沉默的男人,緘默的房間,透過閃爍的燈光仿佛看到一顆剔透的淚珠狠狠砸在地板,濺起悲傷的光。
善美扶住胸口,劇烈的起伏,感覺猛烈的跳動,這種快要窒息的悸動從未感受過。剛才大腦就像瞬間短路,一道白光閃過,失去了語言的知覺,隻知道快點逃開溺水般的感覺,那聲歇斯底裏的我愛你還回蕩在耳邊,卻覺得心髒不住的抽痛,抬起手輕輕捶著心口,趕緊離開。
思緒淩亂的人一直低著頭,慢慢沿途走在長廊,在拐角處沒有注意,一個踉蹌,被轉身的人一下撞翻在地。善美吃痛的揉著額角,抬頭瞪著眼前一臉抱歉的男人,語氣異常難聽:“沒看見有人嗎!!”
眼前的大男孩高挑的身材,短碎的頭發染成栗棕色,斜在一邊微微遮住眉,明眸善睞氣質清爽,有一種飛揚青春的陽光,臉上掛著牽強的笑容,對著善美伸出手:“不好意思。”
善美白了一眼他,逕自站起身拍拍衣角,頭也沒回的離開。
後麵有人衝出來看著愣在原地的陽光大男孩兒,勾住他的肩膀:“明宇,怎麼了?幹嘛傻愣著?!”明宇沒有回答,瞥到地毯上安靜躺著的星星手機鏈,歪著頭撿起來,原來斷掉了,可能是剛才那個人掉得吧。
看著遠方早已沒有人影的走廊暗自發呆,他的夥伴疑惑不解的順著他的眼神,在明宇肩膀砸了一拳:“在看什麼?”
瑉豪把手機鏈緊緊攥在手心,回過神般勾了勾嘴角:“沒什麼,走吧!”
夜空已經繁星點綴,還有兩天便要進入十月,善美搓著雙臂,皺皺鼻子,感覺有些冷,抬頭望一眼廣闊無垠的宇宙,心中一片淩亂。在路邊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姚俊麟靠在落地的玻璃窗前,眼神一直追逐著這個人,手中緊握著他遺留下的外套。眼神閃爍,他從沒有過這種感覺,絞著心口的劇烈疼痛,風卷殘雲般的心情,握拳狠狠砸在鋼化玻璃上,生生砸出一朵淒美的玻璃花,還帶著斑斑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