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當時，獄場在世橫行100年，而少年隻不過才成長為男人。眾人雖不甘，卻也沒辦法。因為誰也殺不了不死的人！”
    “那你是怎麼殺了他的？！”
    墨亞苦笑：“但是一個一心求死的人，活不了。後來獄場出生了一個奇怪的嬰兒，據說這個人生下來時，眸色是濃重的黑色，而喂養過變異植物後，也完全沒改變。人們認為這是不祥之兆，便想處死他，可是。這三個月大的嬰兒竟可以受得了千刀萬剮之行！他是天生的不死之身！人們沒了辦法，就將他其餘野外而不顧。本來獄場的人就是如此。時間久了，他們就忘了，那隻是個孩子而已！14年之後，統治者突然宣布退位，而繼位者，就是那個黑眸的孩子！對於他的出現人們並不困惑，誰也沒傻到認為不死之身的人會餓死，他們當初扔下他，不過是不想他受到教育而已。當時，讓所有人困惑的是，新繼位者提出‘溶血’儀式，就是新舊統治者換位時，兩人的鮮血放到一個金碗裏，用鑲著999個鑽石的筷子攪拌，再由新者喝下去。其實誰都知道，新者不過是想得到舊王的血來提升能力，隻是說得好聽而已。但又因為兩人太強，誰也抵抗不了，不，應該說他們根本不想抵抗，獄場就這回事，不敢自己的事自己就不參與。好在，新王沒有將獄場的規則更改，也沒有設置法律。隻是將舊王放逐至獄場邊界。舊王當時提出帶著獄場最優秀的女子作為侍者或伴侶生活。新王沒說不同意，卻在舊王臨走前一晚。在舊王麵前把那名女子qiangjian了。舊王雖怒，但是無奈，他的身體還很年輕。可靈魂已經老了。”
    墨亞抬頭望了望天邊熹微的晨光，低下頭繼續訴說。
    “我的記憶開始於他，那時候他身邊無人，那名女子已經死去了。男人每天都會望著獄場主城的方向，眼神很悲哀，他總是念叨自己錯了。那時我還挺小，不懂他到底錯哪了，在我記憶裏，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可惜，當初他很殘忍。不過後來我知道了，他錯在他年少輕狂，對於場設下的規則和沒有規定下法律。男人生活在民間才感覺到這裏根本就是深淵，黑暗的深淵！但他走不出去，獄場人也走不去，唯一出的去可以徹底離開的隻有那個不願離開的新王了。我11歲那年，他叫我鑄造武器，我並不用心，隻學會了鑄匕。他隻是笑，然後讓我用3年時間打造一把匕首。”墨亞低頭看著手中精致的匕首，目光微涼“我就是用這把匕首殺死他的。14歲，他突然叫過我對我說‘我活得太難過，或許我早就死了，求你了墨亞，求你用你的匕首徹底的殺死我吧！’然後，他一邊流著鮮血，一邊教我怎麼殺死他自己。他告訴我先把手腳的浸和血管挑斷，然後把四肢割下來。我統統照做，因為這裏是獄場！我已經滿14歲，而當時隻有我和他，隻有殺了他我才能得到生存的證明。最後，他的身體都破碎不堪了，可他還能呼吸還在說話‘太好了墨亞，現在，用你的匕首將我的頭和身體分開，把心髒取出來拋之大海，然後喝幹我身體裏還在流動的血吧！’說完他就笑著閉上眼睛，我全部照做了。因為我認為這樣做我才能繼承他的不死之身，是的，我可以。但是後來我才知道，它的後作用比普通變異來的更可怕！那之後，每次暴走時，我必須和幹一個人的血，我必須。”
    墨亞的聲音淡淡的，涼的似水，平靜無波。
    牢兒沉默了一會，笑道：“喲，你還真慘。”然後又問：“那這個半年呢？”
    “我不會喝幹你，你還欠我錢呢。”墨亞看都沒看牢兒，隻是一直向前走。“先買一個帽子把你的眼睛遮住，這裏每個人都想著殺你！”
    “可是為什麼他們不把我當成統治者？黑眸我也有啊！”
    墨亞想盯白癡一樣盯著牢兒“如果統治者肯走出主城，那麼獄場也不會這樣！”然後又轉過頭悠悠道：“統治者也不會是一個小毛孩。”
    牢兒哈哈幹笑兩聲，上前打折墨亞的肩跟著走。
    天亮了，黑暗是不會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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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你這裏也和外邊沒多大不同啊！”牢兒手插在口袋裏，望著眼前的景象。晨曦中街上無人，兩邊的街鋪靜謐而整齊的排列在街道的兩邊。
    “別說外邊，好像這裏與世隔絕一樣！”墨亞淡淡的接話，雙眼毫無波瀾“你仔細看，不同的很多。”
    牢兒疑惑的轉頭，四處觀察，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放大雙眼，“血？！怎麼這麼多血？！”
    街道上，處處遍布著紅的褐的黑的血跡，不仔細看就會當成髒的東西。
    “這裏是上岸最近的鎮子，外人進入時必須經過這裏，所以這裏殺人大豆的事很多。”
    “外人？岸上的嗎？”牢兒咧咧嘴，可是血跡為什麼會這麼多呢？
    “對，海盜們有時候會驅逐一些岸上人得船，岸上人不得不上岸求生，島上人就會大開殺戒。”墨亞摸了摸牆上的新鮮血跡，別過頭問牢兒他的船上有多少人。
    “500啊。”牢兒想了想道了一個數字。
    “嗬，”墨亞冷笑一聲，“除了你，還有人活著，不過他們沒有你幸運，他們被帶到了島中心，屠殺場。”
    “哦？”
    “總之先去給你買個帽子。”
    墨亞盯著牢兒腹部上的傷口，目光深邃。
    他的傷，是不是愈合的快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