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無與倫比 第十四章 愛之徹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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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歌登上企鵝,準備問一下俞沁兒有沒有什麼工作,她隻靠這些小說,恐怕就不好養活自己了,而且昨天她居然忘了問電話號碼,真是,是得了健忘症了嗎?
她看了看在線的人,卻忽然發現許天光在線。
【唱歌做夢】:天光,你在啊!我想死你了。
【許你漫長天光】:阿黛你回來了啊,聽她們說你改姓夏了,夏黛歌可比蘇黛歌難聽些。
【唱歌做夢】:我就改,我樂意。我們今天見一麵好不?昨天見了她們,今天想看你過得好不好。
【許你漫長天光】:好啊,我在我們以前經常去的拉麵館等你,可以嗎?
【唱歌做夢】:恩,你等我,我現在就出發。
傾慕,這家處於古老巷子深處的小店,已有了許多年的曆史,因第一任店主和他的愛人得名,這家店像是埋在地底的美酒佳釀,,愈是時光綿長,便愈是讓人迷醉,飄飛著令人深愛的芳香。
她走了進去,環顧四周,終於在角落裏看見了許天光,那個溫暖的男子曾告訴她:愛一個人,就想不顧一切的把自己最好的東西送給那個人,不管那人是否喜歡,不管那人是否會用冰冷的話語拒絕,卻始終要笑得像沒有受過傷一樣,是他教會她愛的感覺,也是他讓她在悲傷之時能夠開心一些。
而現在她卻清晰地看見,一個陌生女子給了許天光一記耳光,她忙跑過去攔住那女子將要落下的第二記耳光,“你作為一個女人,如此暴力不覺得對不起父母,對不起國家嗎?還是你以此為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個瘋子,是個淑女就不會像你一樣。”黛歌雖出國多年,但損人功夫依舊不減當年,更何況這個女人打了許天光。
那女子愣了一下,轉瞬冷笑著,“我暴力,你不知道這男人多賤,沒事可做,居然想搶我男朋友,做什麼不好,玩同性戀,真是惡心。”她一時氣急,竟然忘了問黛歌的名字。
黛歌去店主那裏拿個雞蛋過來,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過來,攬住女人的肩膀,“別貪玩,等一下被有心之人看見就不好了。”說完冷冷看了眼許天光。
許天光站起身,卑微如同螻蟻,“宋逾,我……”
被叫作宋逾的男人回過頭,“許天光,我希望你以後別再纏著我,也不要對音兒做什麼。”他的語氣淡泊,卻傷人萬分,誰都不願自己所愛之人這樣說自己的吧。
剛拿回雞蛋的黛歌忍不住心中憤懣,他她已經弄清了事情的大概,但卻仍要反駁那男人,“先生,你隻不過是個有個好皮相的男人,如果可以,請你不要那麼自戀,我男朋友不會對你和你女朋友有任何想法。”她看不得許天光這樣任人宰割,於是這話沒經過就脫口而出了,其實話一出口她就開始有點後悔。
宋逾會過頭,細細看了看黛歌,忽然記起她來,“喲,這不是賣酒小姐嘛。”語氣依稀是那晚的輕佻,這個女人還是被他找到了,他很想一雪前恥。
黛歌走上前去,狠狠給了宋逾一耳光,“我從不打女人,所以她欠的一巴掌,你來還。還有我不是什麼賣酒小姐,我隻是玩大冒險輸了,要請隔壁包廂的人喝杯酒,不是你想的那麼齷齪。”說完她便拉著許天光離開,留下宋逾略顯呆滯的站著。
她拉著許天光坐在街邊的長椅上,準備給他揉臉。
黛歌實在受不了在那個叫做宋逾的男人麵前的感覺,她覺得許天光是不該喜歡那男人的。她看了看半邊臉腫起來的許天光,心中不忍,“你還好吧,疼嗎?”她真是不敢想象,許天光會喜歡男人,但是愛情這種事,誰又說得清呢?
許天光笑得薄涼,眼裏是模糊的水光,在陽光下有些奪目,“阿黛,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賤。”他跟隨那男人那麼久,從中國到馬來西亞,再是斯裏蘭卡,然後是澳大利亞,最後是新西蘭,天涯海角,海角天涯,不停地追逐,可他始終沒能追上那男人。
黛歌一邊用雞蛋敷著他的臉,一邊說,“不會啊,其實愛情就是即使那個人不愛你,給你帶來了許多傷痛,你也依舊愛著他啊。”但她卻忍不住問,“你為什麼會愛他呢?”
張愛玲說:喜歡一個人,會卑微到塵埃裏,然後開出花來。
可黛歌知道那種痛,仿若刺心,她好難過,許天光的人生不該如此,他該擁有最好的愛,而不是被傷害的如此刻骨。
許天光看著黛歌,心中一陣酸澀,無奈淺笑,“黛歌,要是我早些遇見你就好了,這樣我就不會愛上他了。”在愛情的世界裏,總有人早來一步,有人晚來一步,從此便沒了相愛的機會,錯過一生。
黛歌用手撫過許天光溫柔的眉眼,“其實上學時,我對男朋友的要求就是像你一樣就好,所以我不希望你這麼難過。“她明知自己這樣說沒什麼用,但還是要說。
她其實一點也不懂許天光與宋逾之間的糾葛,她隻是不想他難過而已。
這世上愛的人那麼多,卻始終不能容忍許天光對宋逾的禁忌之戀,或許這便是所謂的社會規則,不允許真正相愛的人在一起。
更何況,那個叫做宋逾的人,從未愛過他。
他的愛徹骨,卻永遠也沒有人能夠回應他,他便隻能孤單著。
許天光站起身子,他急急忙忙的趕回來,忽覺有些餓了,“黛歌,我們去吃些東西,我很久沒吃過正宗的中國菜了。”黛歌也有些餓了,看了看四周,發現附近有一家菜館,於是拉著許天光走進去,她也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家鄉菜了。
她點了西紅柿炒蛋,麻婆豆腐,茭白炒肉和冬瓜盅,兩人吃得很盡興,他們在外漂泊,隻想回來時享受家的溫暖,哪怕這溫暖隻是暫時的,虛無飄渺的。
許天光目光落在正喝著冬瓜盅的黛歌臉上,“黛,你不知道我愛他多久,六歲時,我對他一見鍾情,十三歲我學會愛,我便獨愛他一人,後來他不願見我,我隻能跟隨他的腳步,可他卻一刻不停的遠離,我爸的公司,也被他打垮。我總以為有一天他會愛上我,知道現在我才知道那真的不可能,可我卻偏偏不願放手。我愛他,就像含笑飲鴆,雖死不悔。”
他已經是淚眼婆娑,無語凝噎,“現在我才終於明白那句話,第一最好不想見,如此便可不相戀。”隻是他已經遇見宋逾,便注定了逃脫不了。
這世上最困難的事,就是讓宋逾愛上他。
黛歌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才好,她不知道那是種什麼樣的感情,也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痛。這世界上總有那麼一種感情,它不被世俗所容忍,卻比愛還濃烈。
我們的一生很長,會遇見很多很多人,有些人我們愛,有些人我們恨。可是在菲薄的華年流光裏,在我們的心裏留下罅隙,刻骨銘心的;我們愛而不得,情深不壽,過猶不及的;讓我們含笑飲鴆卻始終不悔的;也隻有那一個人。
黛歌知道,許天光心裏的罅隙就是宋逾。可他們,這輩子,也沒有,在一起,的機會。
這句話,有多痛呢?大概不及許天光心裏的痛吧。
幸好,許天光,愛宋逾,深深深。
海子說,“你來人間一趟,你要看看太陽,和你心愛的人,一起走在街上。“
還好,許天光愛過了,即使他以後再也不會愛了,他也不會後悔的。
反正愛就是一次,痛到快樂的過程。
(本文裏麵唯一的BL出現了,他的生活會給黛歌帶來很多很多問題啊。作者跪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