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芳草碧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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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吹起,光禿禿的樹椏在窗上斑駁。竹林中的人影在月光下顯得有些恍惚,骨眠坐在窗邊看著師傅的背影,不知他在想什麼,而自己也不想多去過問。早已察覺到有人在暗處看著師傅,已準備拔劍的她忽然想到師傅是不可能不知道有人在的,可能師傅是認識他的吧,隻好坐在窗邊觀察著有什麼動靜。
“出來吧,這麼久了,不累麼。”白霜雪輕聲說了一句,竹林深處的人緩緩走了出來,早已來到這木屋的似月卻不知該如何讓踏進去,與其說不知,不如說不敢。他怕再見到霜雪憤怒的眼神,怕再聽到霜雪向他怒吼的聲音,怕在感受到霜雪對他的極其失望。但聽到霜雪輕柔平淡的聲音喚他出來,他也隻能來到他麵前。
霜雪見他已出來,便轉過頭走進木屋,窗內的骨眠躡著腳趴到門後聽著廳內的聲音。霜雪一屁股坐在已加了軟墊的寬椅上,卻沒有招呼似月坐下。“你來這做什麼。”不像是疑問,而像是責問。端著手中的茶輕輕品嚐,也沒有抬頭看似月。“十年沒見,你過的怎麼樣。”似月看他這個樣子也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有些釋懷,至少情況比自己想的好很多。
“怎麼,盧公子來了這麼久就為了問這一句麼,要是沒其他事的話請回吧,免得你的主子再出什麼問題。下了逐客令,霜雪也不想理會他。
“帶著白骨眠跟我去趟墨王府。”許多話被逐客令擋了下去,似月隻好有話直說了,“不去。”聽到這樣的回答是在意料之中的,似月並沒有生氣。“霜雪,我不帶你回去我會死的,我死了,你也會死的。”這並不像威脅,而像在陳述一個事實,一個霜雪不想再提起的事實。“哼!你的好主子能讓你死嗎!”一聲裂響,霜雪手中的瓷杯已化作碎片散在桌子上,點點的血跡映在白瓷上像是盛開的花一樣奪目。
似月走上前,單膝跪在霜雪旁,從懷中掏出止血散給霜雪上藥,細心的將嵌在手中碎片用匕首挑出來。“白小姐,麻煩你拿些紗布來。”聽到外麵的人竟是叫自己,骨眠走了出來去拿紗布,到了廳內,才看清楚這位來客的樣子,一身黑色勁裝,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麵容很清秀帶著剛毅的表情。
“霜雪,你知道我不得不這樣做,即使你不和我回去,他也有辦法讓你們去那裏。”似月站起身,輕聲對霜雪說到,“師傅,走吧。”骨眠向白霜雪說道,卻一直看著所來之人。
月光在窗子上透出樹影搖搖晃晃,像屋內人的心一樣不能安定。山上的動物悉悉索索的穿梭在林中,三個人影飄忽在朦朧的月下,亦真亦幻。墨王府內之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嘴邊掛著淺淺的笑,看來以後的日子便很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