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四章 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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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走,我會……失控,快逃!我會殺了你的!”一把推開風亦之,犽拚命的抑製著體內嗜血的衝動,他已經很久沒有吸食過人血了。
被犽推的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風亦之,微笑著湊近犽,“再送你一件臨別前的禮物吧!”說罷,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短劍,割破手腕,鮮血湧入犽的嘴裏,香甜美味!貪婪著吸食著風亦之的血,犽完全沒有注意到風亦之就這樣抬著手腕暈了過去。
“王啊!請您快些清醒過來!”聞著血腥味前來的巴薩,震驚的刨著它粗壯的前肢。
“啊——喂!你醒醒啊,風亦之,你不能死啊!”從鮮血的盛宴中清醒過來的犽不停的搖晃著風亦之,都怪自己被嗜血的本性衝昏了頭腦。
“你還要晃到什麼時候啊?我頭好暈!”風亦之一臉怨念的看著犽。
“啊!你醒了!快快快,巴薩,我要水!”看著犽一臉的不知所措,風亦之笑出了聲:“不用這麼誇張,我有些貧血而已。”
“你這簡直就是自殺行為!”犽大吼,這小子也太亂來了,要是真的一個不小心把他的血吸光光,那該這麼辦?
“嗬嗬,我不說了是貧血嘛,沒事兒,我該走了,要不然趕不上祭典了!”起身,風亦之準備奔赴戰場!
“什麼祭典?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會放心你一個人離開嗎?我也要跟你去!”找到了合理的理由,犽決定粘到底了。
靜靜的看了犽許久,風亦之露出了釋然的笑,“好吧,你跟我一起走。”他果然還是放不下這個人,他此生第一個朋友!
有些難以置信,風亦之居然這麼簡單就答應自己跟他一起走?犽鼓起勇氣又問了一次:“真的?可以和你一起走?”
“你再廢話我就不帶你走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呲牙笑著,犽此時開心無比。
“……”看著犽和風亦之漸行漸遠,巴薩並未上前阻攔,因為他知道,能帶走犽的,隻有那個‘永恒的王者’。
……
一路無話。兩人順利的潛入村子,遠遠的就能看見村子裏巨大的祭壇中堆滿篝火,四周圍滿了人,大家都在像祭壇跪拜,口中念著好像咒語一樣的東西。
“這就是霧村一年一度祭拜狼神的祭典,傳說這一天的夜裏,來自北方大地的狼神會降臨到這裏,為村子帶來永恒的富足與和平!”風亦之小小聲對同樣趴在柴草垛裏的犽講述著媽媽曾經講過的傳說。
“那狼神真的會來嗎?”犽問道。
“不知道,沒人見過狼神到底長什麼樣,聽說但凡見過狼神的,當上了霧的首領!”風亦之如是說,但顯然他並不相信什麼狼神的傳說,因為對他來說,那不過是一種信仰,一種精神依托。
風亦之和犽在柴草垛裏躲了很久,直到那些人都祭拜完畢開始飲酒狂歡,風亦之才悄悄的從柴草垛裏出來,對犽道:“你藏好,我現在去接受試煉,繼承霧。”
“試煉?”
“霧的孩子一般都在九歲舉行成人禮,也就是試煉,隻有通過試煉的人才被承認是霧的精英,也隻有通過試煉的人才能爭奪繼承霧的資格!”
“哦……那我等你!”犽似懂非懂的點頭。
“我去去就回。”風亦之快速的跑向黑暗處,沒了蹤影。
大概過了二十分鍾左右的樣子,震天的巨響傳遍村子的每一個角落,犽飛一般躥出柴草垛,奔向風亦之消失的方向!
不要有事,神啊,求求你,千萬不要有事啊!犽不顧一切的向前跑,迎麵跟灰頭土臉的風亦之撞了滿懷!
“你沒事,太好了!”緊緊抱住風亦之,犽的眼眶濕潤了。風亦之也反抱住他,一股莫名的情愫流竄在兩人心中。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剛才一不小心,把整個山洞都搞塌了。”風亦之不好意思的吐著舌頭,拉著犽往祭壇的方向走。
望向祭壇方向,人們各個手舞足蹈,舉杯慶祝,風亦之音樂的看見祭壇後方的不遠處,有兩點綠光幽幽的閃動,奇怪,祭祀上的燈火會發出綠光嗎?風亦之並未多加理會,繼續大步前行。
與此同時,犽也注意到了那兩道綠光,他仔細的觀察著,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莫非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