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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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爺爺對我講述了事情的經過。魚納的父親是一名被孤棄的自閉症患者,但他卻有特殊的體質和能力,在普通人群中是非常罕見的,他具有善靈者的體質。這是一種特殊的人群,或是說他們並不是人。靈者基本上分為兩類:善,惡。還有一些更加特殊的存在。絕大部分是靈者都是善靈者,僅有小部分的是惡靈者,惡靈者的產生是一個謎。善靈偏向於防禦,痊愈的能力,而惡偏於激進,臆造。他的女兒也就是魚納同樣繼承了他的血脈。但是普通靈者的繼承是一代接替一代的,隻有前一代死去,下一代的才會頂替上。魚納的父親殺死了他的妻子,因為他的妻子放蕩凶狠。在他準備自殺的時候碰到了魚納,魚納自己選擇撞上了父親的刀,血流不止。而後,她父親自殺,兩人都奄奄一息,就在這個時候。魚納的父親自身無意識地自動發出痊愈,因為本來接近與死亡,一部分的能力均分給了魚納,這個時候達到了一個平衡。魚納的身體也發出能力。本來兩個人都可以活下來。但是出現了一點差錯。不知道為什麼,即使在發動痊愈的狀態下,魚納的父親還是死亡了。魚納完整的繼承了父親的能力,唯一不同的是:她,是惡靈者。
她釋放出的能力是臆造空間,所以,當他的父親徹底咽氣的時候,她又再次站了起來,以死亡的身軀,活著的靈魂走進了自己臆造的世界裏。但是實質上的她已經消亡,在她自己的世界中她仍然活著。當人們走進李家的屋子時就已經走進了她的“夢”,所以人們都認為她殺了李氏夫婦後離開。其實,魚納試圖臆造出一個全新的真實的世界來代替現在我們所處的世界。看過盜夢空間的人應該都知道“夢”這種東西是虛假的,是腦海臆造出的。但那隻是個夢。魚納的世界和那個原理很像,不過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魚納的“夢”是真實的。裏麵的一草一木,一人一景都是鮮活的生命,那並不僅限於幻想,趨向絕對的現實。那是非常可怕的。
雖然她一直存在,但是四年前她就已經死了,以亡靈的形式存在。她的靈能力出乎意料地強大。四年前,在她死後不久。爺爺就去過她的世界,她那時16歲。這說明了她可以隨意調整“夢”內的時間,她在短短幾天內便度過了三年。賦予了自己全新的記憶。她從沒意識到自己的強大。
爺爺是被派去阻止魚納的,他卻發現自己無法對魚納下殺手,也許是因為有了些感情,那是淡淡的喜歡。爺爺隻是抹去了魚納的記憶就離開了。魚納的行為對於活在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實在太過危險,而爺爺卻擅自主張放過了她。所以爺爺飽受組織彈劾,最終離開組織。我並沒有詢問爺爺那是什麼組織。我知道,我心中總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早晚有一天我會知道的,亦或是一切的秘密。
“既然你抹去了她的記憶,現在你為什麼要變成這樣?”
“不是變成這樣,我說過了,我本來就是這樣,因為我的特殊性,年齡跟普通人是不一樣的。”
“得了吧,又是Kappa。”
“嗬嗬,不開玩笑,至於我是什麼身份,現在對你說還太早了。”
“爺爺!你是神麼?”
“你也是哦!有非常特殊的身份呢!”說完拍了拍我的頭。“我變回來是因為‘她’回來了。”
“‘她’?”
“是魚納,我感覺到她回來了。”
“來哪裏?”我有些莫名的恐慌。
“她,來到了這個世界。”
“來這個世界!?”
“對”
像是有千萬條觸手衝破惡臭的泥沼纏上我的身體,然後迅速地將我拽下汙泥那樣,如此絕望,無力的掙紮隻會讓我更快地見到死神。
“既然魚納回來了,不免會有很多人有所行動吧。”我的腦海想到了同係裏的那個魚納,不知為何,我整個人都寒冷起來。“爺爺,既然你想要幫助魚納,這就表示你會與很多人為敵,你有認真考慮過自己的立場嗎?”
爺爺坐在身旁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重重地點頭。我轉頭看著他的眼睛,透過他的眼眸映出的我竟是那麼陌生,眼神中滑過一絲陰狠。
沒有盡頭的漫漫長路,境界輪回,亡靈歸來,孰功孰過,大戰即發。戰士們在汙濁漫天的血色天空下蓄勢待發,迎接最後的黎明。
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暗藏玄機,每一件事都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千絲萬縷好像都有聯係。線索交錯,暗線纏繞。我所處的世界竟是如此神秘。
短短一天簡直耗費了我幾天的精力,無論是腦力上的還是身體上的。我呆在家中悠哉地丟學分,就是兩個字:“瀟灑!”佟立標多次問我怎麼還不去學校,電腦打得我都煩死了,我破口大罵,到後來他就不鳥我了,我又不樂意了。我這不就是犯渾呢嘛!我又開始了高強度的騷擾計劃。他問我要不要讓他來照顧我,我正色道:“已經做好準備見我的父母了嗎?”他在另一邊果斷地掛了電話。雖說如此,他還是來了,大包小包的,捧著一堆作業任務。還戴著學校的小黃帽,整一農民工進城。他站在我家門口,忐忑地按了門鈴。樓下的老爸“咻”地衝到門前。開門後看見皮膚黝黑,大汗淋漓地捧著一坨疑是宣傳單的佟立標同學時,老爸頓了頓,就在農民工佟立標同學還沒來得及純樸一笑就被老爸的麵容給秒殺了。我爸見對方盯著自己的臉不放,十分難為情,不好意思開口:“對不起,我們家不需要您的產品。”說完“啪”就把門給關了。門風帶來的最後一絲清涼把佟立標給吹醒了,他無奈地再次敲門。可方帥哥無論如何也不開門了,其實方帥哥的心腸超級軟!我衝下樓的時候,他還很委屈地對我說:“那推銷的小哥在這大熱天的真是辛苦,可是我們家真的不缺東西。”我非常無語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聊表安慰:“沒事的,方帥哥,那是佟立標。”
“佟立標?那不是你的社長嗎?哎喲,怎麼辦,這樣對人家真是太不禮貌了。”
“沒事的,那人好伺候得很,我去開門,別自責啊!”
門後就是一張佟立標的黑餅臉,汗珠密布跟一坨棒子麵似的,我急忙把他拉進門。空調的冷氣呼呼地吹在他的頭頂。淡煙嫋嫋,再配上他的呆滯臉孔,整一靈魂出竅,羽化登仙。
“喂!佟立標,你沒事吧你。”
我拍拍他的臉。他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小苡,那個男人長的模樣真好。”我和佟立標兩個人同時側臉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方帥哥,他見我們在看他,立馬露出了友好的笑容。我們立即把頭轉回來。
“對啊,很帥!是大帥哥。”
“哦,你和他一起住?”
“是啊,所以呢?”
“你……你怎麼能這麼隨便!你怎麼能隨便地和一個男人住在一起!”
哦!到這兒我才明白,感情這傻小子是吃醋了。嘿嘿,我心中暗笑,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分外激動地說:“搬去和我一起住!”
“為什麼要!我不!!”
“我是你男朋友!你不和我住和他住?”
“他是我爸!我不和他住和你住?”
他……
我還注意到爸爸在聽見佟立標說他是我男朋友的時候,他的神情顯得有些憂傷,真的是!還沒嫁出去呢,就開始矯情了。
佟立標憨態可掬地雙手撐膝坐在沙發上搖啊搖的,方帥哥滿臉笑容地為他麵前的茶杯注滿優等紅茶,茶的香味兒迅速彌漫了整個客廳,即使佟立標的臉黑成那樣,我也可以看到他臉上的粉紅。我相當霸氣地翹著個二郎腿坐在他的對麵:“你就丟人吧你!”
“我…我我沒想到伯……伯父會這麼年輕。”之後他握住我爸的一隻手,“你真是小苡的父親?”方帥哥嗬嗬笑起來:“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愛誇張,我哪有那麼年輕啊,你這孩子,我真是小苡的父親。”我看著佟立標嫩白的爪子,眼珠都快要掉下來了,我抓起一個瓜子就飛過去:“你問這話什麼意思啊!我就這麼不像我爸親生的啊,你手什麼時候那麼白了!還有,別趁機吃我爸豆腐!”隻聽一聲慘叫。佟立標捂住了他的手,麵露痛苦的神色。我立刻衝過去,方帥哥也被嚇到了,急忙詢問是怎麼回事。
我抓起他的手,手還是阿麼黑,前麵我所看見的是錯覺嗎?更讓我吃驚的是他手上的傷,一枚小粒兒的瓜子緊緊地嵌進他的掌背,肉被紮得向下凹陷。絲絲血水緩緩從周圍滲透出來。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瓜子是你扔的?”
佟立標正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盯著我。我知道他正想走進我的心房。可是,不知道為何,這一次,我沒有讓他進來,我閉上了眼睛,摸索到他的傷口,將瓜子拔去,低聲說:“對不起。”我覺得自己的眼淚很快就要掉下來了。他的臉貼上我的耳邊,在我發髻旁一陣摩擦:“傻瓜,沒事的。”爸爸起身在我的背上拍了幾下。這到底是為什麼?沒有來的心中一陣發虛,我何來能力可以如此傷害佟立標。我不想解釋,不懂該如何解釋。
壓抑的氣氛讓我非常難堪,整個人蜷縮在沙發裏,鬱悶感席卷而來。呼呼的冷氣將我的心凍結,他正艱難地跳動,每一秒,沉重如巨石一般。“咚咚”地在胸腔中撞擊,發出一聲聲鈍響。佟立標離開後,我仍是保持那種姿勢沒有變。一閉上眼睛,麵對黑暗,我似是又見到了那個經常在我幻覺中出現的女人,活在我夢靨中的女人。
我永遠也不會想到,今天的一次意外會預見未來的一切。還是我太傻,竟隻是輕微的疑惑,更多的居然是鬱悶,若是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提前知道以後發生的事,我就會更鬱悶得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