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青學不二獲勝。局數７比５。”
    觀月癱坐在地上，抬起頭憤怒地看著不二。
    “你這家夥！剛才是故意０－５輸給我的！竟然這樣戲弄我……”
    “……”不二眼神淩厲冰冷：“……感謝你對我弟弟的照顧。”
    “……”觀月咬緊牙，卻什麼話也說不出。
    “哇～”場上一片歡呼聲。
    俗話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咻”地一聲，某娃以瞬間移動的速度移到了場上。
    “閃一邊去。”一把推開站在一旁礙事的不二周助，拿起相機對觀月拍個夠。
    “娃、娃娃學姐？”
    “你幹什麼！”觀月抬起頭，心中的憤怒還沒消，發現又來了個礙眼的。
    “哢嚓哢嚓！”
    “恩。完美。太精彩了。”一臉挫敗的表情真是有吸引力啊。這下一定吸引來更多的消費者。
    “你這家夥是在諷刺我嗎！”
    “我沒諷刺你。我是在挖苦你。”
    “你是在幸災樂禍吧！混蛋！看到我輸你很高興嗎！”
    “沒錯。別人的痛苦就是我的快樂。”老娘的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的。
    “你怎麼不去死啊！看我痛苦的樣子你快樂到極點了吧！啊！”
    “呀。話不能這麼說嘛。你這個表情可是最吸引人的。到時候你學校的學生看見了，也一定會拍手叫好的。”
    “混蛋！你以為我是來賣笑的嗎！”
    “錯。你是來賣哭的。如果你能擠出幾滴眼淚，那一定會更值錢。”蹲下身一手搭上他的肩膀：“來。給大爺我哭一個。”
    “滾開！”一把拍開肩上的爪子：“我告訴你，你別幸災樂禍！別以為你們贏了就了不起，接下來的比賽還不一定誰勝誰輸，看你們能笑到什麼時候！”
    “唉。我早就勸過你。既然‘那個’來了就去休息嘛。逞什麼能啊？你看現在輸了吧？真是不聽前輩言，吃虧在眼前。”
    “你算什麼前輩！還有！你到底要我說幾次！我是男人！哪來的‘那個’！你是瞎子還是白癡啊！看不出我是男人嗎！”
    “話可不能這麼說嘛。這年頭科技這麼發達，沒什麼事是不可能的。女人不僅能變男人，還能娶老婆。男人不僅可以變女人，還可以生孩子，你來‘那個’根本不算什麼難事。”又一手拍上他的肩膀，一臉成熟地安慰道：“親愛的，要相信科學。”
    “科你個頭啊！要生你自己生去！”你給我找個男人生一個看看。
    “我也想啊，可是現俺老公不在身邊，我自己一個人也生不了啊。而且大娘我已經有那麼多孩子了，再生就超生了。要實行計劃生育懂不懂？”
    “孩子？你哪來的孩子？”連發育都還沒發全，你是怎麼生的啊？借腹生子啊？
    “當然有。我都是讓我老公替我生的。”純屬瞎編。
    “你怎麼不說你就是你爸爸生的啊？”撒謊也要找個能讓人相信的理由吧？
    “老娘可沒爹媽。”無所謂地摳摳鼻屎。
    “咦？”觀月愣了愣。忽然明白。說了半天原來這家夥是孤兒啊。原來是教育的缺失才導致她變成現在這樣的扭曲性格。不完整的教育導致不完整的人格。
    “……一個人的人品果然與成長環境有關。”觀月別開頭低估了一句。
    扣著鼻屎瞥了他一眼。這家夥以為我沒聽見啊？拐彎抹角地罵我沒人品？
    算了。我還要靠你賺錢呢，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
    “喂，擺個失敗者的樣子讓我看看。”舉起相機準備開拍。
    “誰是失敗者！你別嘲笑人！”
    “是你自己自信滿滿地說一定會贏，結果呢？哼。喪家之犬。”
    “你說什麼！有本事我們比一場！看看誰才是敗者！”
    “你要和我比？哈哈。別笑死人了。連越前龍馬都打不贏我，憑你？行麼？”
    “什麼！你說大話也不臉紅啊！隻是一個小小的經理，說話這麼囂張！你以為自己是誰啊！”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你別忘了，你也隻是一個小小的‘經理’（重音）。”
    “……”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觀月隻能握緊拳頭忍氣吞聲。
    “喲，觀月君。這個表情可不適合你啊。不過很精彩，等我拍下來拿去賣啊。”
    “哢嚓哢嚓！”
    “別拍了！再拍我就砸了你的照相機！”揮手去奪她手裏的相機，可是那家夥的動作比誰都快。
    “砸我相機？砸壞了你賠啊？這可是我賺錢的工具。如果你敢砸，我就拉你到牛郎店拿去賣。”
    “牛、牛郎店？！”這家夥的腦子裏都在想什麼啊！
    “娃、娃娃學姐。教練在叫你過去……”站在一旁的不二小心翼翼地開口。惹到她可就不好了。
    “叫那老太婆等一會兒，老娘還要賺錢呢。”摳摳鼻屎歎了口氣，搭上他肩膀：“親愛的。把衣服脫了，讓我拍張裸/照。”
    “要脫你自己脫！”
    “呀。我就算脫了也沒看頭啊（挺有自知之明）。你就不一樣了，這個世界男女比例不一樣，女生的人數比男生的人數多得多。買男生照片的大多都是女孩子，還有一些‘另類’（指的是ｇａｙ）的男生，用你的照片去賺錢當然比較好賺啦。”
    “你這是什麼邏輯！還有，把你的爪子拿開！別裝作我們很熟的樣子！”
    “……嘖。”皺皺眉，一把揪起他的領子，陰森地俯視著他：“喂。小子，你到底脫不脫？老娘可是很忙的，沒空陪你在這玩脫衣遊戲。你看是要你自己動手還是讓我來替你脫？啊？”
    “你是色情狂啊！拍照脫什麼衣服！快滾開！比賽已經結束了！”
    “管他什麼比賽呢。反正你已經輸光光了，臉也丟光光了。就算走出去，也沒多少人會歡迎你。”
    “你……”
    “我看你還是找個別的工作吧。像是做裸/體模特就不錯啊。又有錢賺，又可以結識很多漂亮的女模特。你說對吧？小～初？”
    “……咯吱咯吱……（咬牙聲）”這家夥真是欠扁！
    “……我還沒有淪落到需要你教我怎麼做的地步！別來煩我，快點滾開！”
    “哦呀哦呀，生氣了呀？你這是惱羞成怒吧？要不要姐姐幫你去熬點綠豆湯喝喝啊？對降壓去火有很大的療效哦。”
    “……你這家夥為什麼總是這樣？你說話的時候就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嗎！有沒有想過我聽到這種諷刺的話會有什麼感受！”
    “啊咧？”
    “我知道是我自以為是，但是我已經輸了！你還想怎樣！你非要整死我才甘心啊！你不要忘了我也是人，我也是有尊嚴的！！！”
    “……”場外眾人側目。
    觀月喊完回過神，發現場上一片靜默，連麵前的家夥也靜靜地看著他不說話。
    “……”糟了。這家夥該不會要發飆了吧？觀月小心翼翼地抬頭望去。看她的表情，一臉默然的平靜。好像……突然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在反省中？
    正當觀月不知該逃還是該開口道歉時，麵前一臉靜默的人突然一臉笑嘻嘻地舉起相機：
    “在你被整死之前能不能先讓我拍張裸/照作為你的遺照拿去賣啊？”
    “……去……”低著頭，肩膀顫抖，看不清表情。
    “去？去拍？”一臉期待。
    “……去死——！！！”場上又響起一聲怒吼。
    場外的眾人轉頭望去，就看見觀月直直地倒了下來。
    “啊。觀月！觀月你振作一點！”球隊隊員連忙跑了上去。
    “救護人員！快抬擔架來！”
    “喂！先讓我拍張裸/照你再死啊！喂——！！！”
    場上一片混亂，場外的眾人忠實地實行緘默權。
    “……真是可怕的女人。”
    “嗬嗬。”不過不二看起來似乎很開心。
    “……還差的遠呢。”龍馬拉了拉帽子，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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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張，兩張，三張……”錢的味道真是香啊。
    “對了。差點忘了，還有腹黑不二的裸照忘了拍了……”
    “喂，娃娃！”
    “恩？”轉頭看見那老太婆正朝我招手：“幹啥？”
    “過來一下，有事要請你幫忙！”
    “哈？”把錢塞進口袋走了過去。這老太婆也有請我幫忙的時候？待會兒要趁機好好敲一筆。
    走過去，卻看見不二裕太也在一旁。
    “幹啥啊？不二弟弟怎麼會在這裏？”
    “我叫不二裕太！”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裕太。手臂覺得怎麼樣？”龍崎堇轉頭看向他的手臂。
    “呃，好像沒什麼問題。”裕太握了握手裏的球拍。
    “是麼。為了安全起見……娃娃。你幫他看看。”
    “咦？”
    “啥？讓我幫他看什麼？”
    “看看裕太的手臂有沒有因為打球而留下後遺症。畢竟他的那個抽擊打法對手臂的骨骼還是會造成影響的。”
    “不要。管他去死。是他自己非要使出那個抽擊的。我又不是骨科醫生。關我什麼事。”摳摳鼻屎嗤之以鼻。
    “呃，龍崎教練，我真的沒關係……”幹嘛要叫這家夥幫忙啊？她又不是醫生，會診斷什麼。讓她看我還不如自己去醫院呢。
    “沒事。娃娃對這方麵很了解。”轉頭看向麵前一臉不耐煩的旁觀者。“幫忙看看你又不會損失什麼。”
    “誰說不會損失。會損失我的精力，功力，時間，還有賺錢機會……”
    “你還有完沒完。不要隻想著你的錢，偶爾做做好事對你的人生也是有好處的，你就趁這個機會積點德吧。”
    “去死吧，臭老太婆。你是說我壞事做盡嗎？切腹去吧。”
    “話不出三句就又罵人了。知道了知道了，待會兒我會付你８００日元診斷費，這總可以了吧。”這丫頭隻想著錢。完全一個金錢奴隸。
    “你就不怕我‘不小心（重音）’把他手臂的骨頭徹底弄斷嗎？”
    “裕太是不二的弟弟，也算是朋友，你就幫忙看看吧。畢竟這對他的網球生涯還是會有影響力的，弄不好以後就不能打網球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謹慎點比較好。”
    “切。說的那麼誇張。他自己都說沒問題，你那麼緊張幹嘛？我很忙，這種錢我可沒時間賺，也沒興趣。”揮揮手，轉身走人。不是不想賺錢，隻是這老太婆每次一有這種事就讓我幫忙，以後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診斷費付雙倍。”
    “……”停下腳步，緩緩轉過頭（表情請各位自行想象）：“……真的嗎？”
    “……”兩人一臉黑線。
    青學網球部的球員坐著校車準備回學校。
    河村轉頭看了看少了幾人的車內。
    “啊。說起來，菊丸和大石去哪了？”
    “不用擔心，那兩個家夥喜歡看風景。”
    “那娃娃學姐呢？她不會去看風景吧？”
    “她拿著我給的錢不知道又晃哪去了。別管她，就算迷路了，她那輛車也能把她帶回來。”
    “錢？教練你給她錢了？你幹嘛總是那麼寵她啊？她會得寸進尺的。”
    “誰寵她啊？那錢能算是我給的嗎？根本就是她搶的嘛。搶錢也搶得那麼理直氣壯，這樣的家夥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還不是因為你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她才會那麼囂張。”
    “不是因為我的視而不見她才囂張，是她原本的個性和做事方式就很囂張。有本事你們去和她談談啊。”誰去就是誰倒黴。
    轉頭望著窗外的不二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啊。娃娃學姐。”
    “啊？在哪呢？”
    眾人探頭望去，看見某娃正坐在行駛的電動車上悠閑地扣著鼻屎。
    “娃娃學姐！”
    “恩？啊。是你們啊。”
    “娃娃學姐。你把電動車搬上來和我們一起會學校吧？”
    “啥？和你們一起回學校？開什麼玩笑，你們以為老娘我很閑啊？陪你們這群小屁孩玩還不如回家玩１８ｎ遊戲呢。”
    “我看你的樣子就很閑。話說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對這個‘成年人的男性遊戲’這麼感興趣啊？你是色情狂嗎？”
    “切腹去吧。如果我是色情狂，早就把你們強暴了五十遍了，你還會有精力來這裏教訓我嗎？”遊戲隻是我欲望的發泄物，懂嗎你？
    “……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啊？”竟然能這麼輕鬆地說出這種話。根本沒有身為女生的自覺。
    “去死吧，臭小子。小心老娘強奸了你。”
    “……我看你根本沒認識到自己是女生。”簡直就像個色魔。
    “沒事幹的家夥回家滾床單去。老娘要回去繼續我的欲望發泄了。”
    “等一下。娃娃學姐，前麵好像堵車了，過不去了。”不二伸手指了指前方停止前進的車子。
    “靠！早不堵晚不堵，偏偏等老娘回家的時候賭！一群破爛垃圾車也敢來擋老娘的路？小心我把它們都賣到廢品場去！”
    “你就耐心點嘛，待會兒就通了。”
    “我可沒閑工夫在這裏等，我先走了！”說完就一把扛起電動車，穿過車子間的縫隙以“淩波微步”的姿勢向前移動。
    “喂～不想死的人趕快讓開～想死的人趕快來撞啊～早死早投胎啊～”
    “……真是……”
    “……動物凶猛啊……”
    眾人看著那逐漸遠去的“矯健的身姿”大發感歎。
    龍馬轉過頭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漫不經心地吐了一句：
    “……還未夠水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