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氣，太陽暖暖地照在身上，讓人感覺懶懶的想打瞌睡。
    “哈～欠～”張大了嘴巴長長地打了個哈欠，舒暢地伸了個懶腰，一揮手打在一旁小鬼的腦袋上。
    龍馬拉了拉頭上的帽子，不滿地瞥了她一眼。咽了咽口水，轉頭突然瞥見他那令人不爽的眼神。
    “喂，小鬼，你那眼神是什麼意思？對本小姐有什麼不滿嗎？啊？”
    “……沒。”
    “有什麼不滿就說出來，別說老娘我欺負小孩子。”
    “還差得遠呢。”
    “你說什麼！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小鬼！我就是看你這點不爽，臭屁的家夥！”
    “要說乳臭未幹的人是你才對吧？”
    “啥？你這話什麼意思？”
    “明明都已經２０歲了，可是身上居然還留著嬰兒香，你才是小孩子！”龍馬也不是好惹的。
    “你說什麼！”一把揪起他的領子，怒目相視：“你說誰是小孩子！老娘可比你大了整整８歲！你有資格來說我嗎？啊？”
    “你還未夠水準呢。”
    “啥？居然換個語法來罵我！好，老娘就證明給你看，看誰才是小孩子！”說完就一把扯開衣服的領子，露出精巧的鎖骨和白皙的皮膚，繼續向下解扣子。
    “你、你想幹嘛呀！”龍馬嚇了一跳，臉紅地看著她。
    “向你證明我不是小孩子啊。對了，你也要證明一下。來，褲子脫了先。”說完，就伸手去扯他的褲子，龍馬條件反射地一把拉住。
    “你做什麼呀！這裏是學校啊！”（龍馬啊，如果不是在學校，你就願意讓她脫麼？）
    “恩？”轉頭望去，身旁的路過的學生都望著這邊竊竊私語。
    “人多才好啊！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來，就在這裏讓大家證明一下吧！”
    “你瘋了啊！快點放手啊！”
    “嗚哦，皮膚不錯啊。怎麼保養的？說來聽聽。”
    “你是白癡啊！快點放開我！”
    “摸一下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吃了你。就算吃了你也沒什麼，能被老娘我寵幸是你的福分，你應該心存感激才對。”
    “你在說什麼啊！快點放開我！！！”
    “啊，又來一個。”身旁的學生突然都望向校門口，一群一群的外校學生陸陸續續走進來。
    “恩？”停下手裏的動作轉頭望去，龍馬氣喘呼呼地拉著褲子，滿臉通紅。這個家夥絕對是瘋了！
    “這次是哪所學校的？”
    “今天來的人還真多啊。”
    “怎麼來了這麼多外校的人？搞什麼？”摳摳鼻屎看了看走遠的幾人。好像是去網球部的？好，過去看看。
    一走到網球場邊就看見周圍圍了好多人，還有人拿著相機在拍照。
    “搞什麼啊？開化妝舞會啊？”
    “啊，娃娃學姐，你來了？”
    “偵查人數總共４９人。”乾拿著望遠鏡坐在一旁掐了一下計數表：“較於過去兩年，提高了１７５％。”
    “真不愧是乾學長。”
    “４９人？我看看。”拿過他手裏的望遠鏡看了看：“什麼多啊？大驚小怪，一看就知道你沒有見過世麵，才這麼點人怎麼可以算多呢？”
    “已經很多了，前幾年幾乎都沒人來呢。”
    “所以說你們青學沒實力嘛。要是我早來幾年，這裏早就成了羅馬大道了。”
    “休息結束！”手塚喊道：“下麵是針對正選隊員的訓練，離地區比賽開始沒幾天了，大家要嚴格要求自己！”
    “是！”
    堀尾三人組站在一旁。
    “哇，大家的鬥誌都激蕩了。”
    “龍馬君去哪裏了？”
    “他是圖書委員，會晚點到。”
    用我這雙激光眼快速掃描了一下場外的人。
    “這群家夥還真是拍得起勁啊。這樣下去可不行，錢不是白白流走了嗎？”嘿嘿，不賺白不賺。
    說幹就幹。拿起一個大喇叭朝外大喊著。
    “喂～你們這群外行的偵查人員～如果要拍照就先交錢，不然就去告你們侵犯人家的肖像權和名譽權！聽到沒有～”
    “咦——什麼！”
    “照相費是每人５００元！采訪費外加觀看費另算！想參觀的人先到我這裏來排隊交錢，不交錢就把你們趕出去！動作快，過時不候！”
    “我要拍照！”
    “我要采訪！”
    人群蜂擁而至，我已經看到了今天的收獲，嘿嘿。
    “娃、娃娃學姐……”這個人……精到讓人無話可說了。
    “還有，我先警告你們！別以為可以蒙混過關！雖然我是近視，但我是戴著高度清晰的隱形眼鏡的！如果被我發現哪個家夥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弊，我就把他的雙眼挖出來，再把他閹了，聽到沒有，你們這群混蛋～”
    “咦——！！！”
    “……”眾隊員無語地站在一旁。
    “恩……不愧是娃娃學姐……”乾推了推亮閃閃的眼鏡片，低頭快速記錄著。
    職員室。
    “我很抱歉，但是不行。”龍崎堇掛上電話：“每個學校都想和青學進行練習賽，這麼看重我們？”
    轉頭望向窗外的球場。
    “不知道這次的目標是手塚還是……”
    “喲！老太婆！”抱著一大堆鈔票踹門而進。
    “娃娃，沒人教過你進門要先敲門嗎？”這丫頭總是這麼沒禮貌。
    “教過，但我不想。”嘿咻。把一大袋錢放到桌上：“你看你看，今天的收獲真不錯啊。”
    “你又趁機賺錢了？”
    “來了這麼多財神我怎麼可能不賺。下午來的人可能會更多，待會兒再去坑一把。嘿嘿。”
    “我說啊，你就不能先為球隊考慮考慮嗎？你怎麼能隻為自己著想呢？”
    “哼，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金錢才是第一！我的人生格言是：有鈔票不賺，蠢到沒臉看。有這麼好的賺錢機會放在我麵前，我幹嘛不賺。”
    “我看你總有一天會死在錢堆裏。”
    “哼，你這純粹是嫉妒。”
    “不過今天的人還真多啊。自從地區預賽結束後，其他學校都很看重我們。雖然這是好事，但是……”
    “老太婆，你就知足吧。也不想想你們前幾年的狀況，簡直就是寸草不生，寥寥無幾。現在這樣很好了。”
    “哦？你也會說出這種話啊？那你自己是不是也應該滿足一下了？把這些錢還回去吧？”
    “去死吧，臭老太婆。我活著的唯一目標就是賺錢，你想奪走我的生存目標嗎？啊？”
    “是你自己經常說的。早死早投胎。”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就算死也要把你的靈魂一同拉到地獄去。”
    “那我是不是得保佑你長命百歲了？免得你把我也一起拉著死。”
    “你死我也不會死。”
    “……你說話有必要這麼刻薄嗎？唉。”真不知道該說她什麼才好。
    “對了，今天武道社有訓練，你得早點去。”
    “啥？我幹嘛早點去？那群小鬼打架就像跳舞一樣，軟趴趴的沒力氣，我才懶得教他們。我隻要拿助教費就足夠了。”
    “是讓你教他們武道，不是打架！”
    “打架和武道不都一樣麼。對我來說都一樣，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都是一個道理。”
    “……唉。”龍崎堇除了歎氣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了。
    穿著武道服從武道館出來。抬頭望了望太陽。
    “唉，雖然出太陽是好事，但是弄得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唉。”
    哼著歌向網球部走去。
    “～請把你的錢放進我口袋～請把你的財產留下～天天天天有錢賺～天天天天……恩？”
    走到女子網球部那邊，突然看見那個臭屁小鬼和櫻乃幾人站在球場門口。
    “怎麼了？”扣扣鼻屎走過去。
    “喂，你們幾個。”
    “啊，娃娃學姐。”
    “恩？突然瞥見一個橘色頭發穿著外校校服的男生倒在那裏。
    “啊咧？這不是山吹的好色千石麼？”
    “娃娃學姐認識他麼？”
    “原來如此，這就是動畫裏的那集啊。”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喂，起來了，要是再躺在這裏我就要收你過道費了啊。”
    “恩……”千石微微睜開眼睛，他看到很漂亮的霓彩光暈在空氣裏旋轉，還有……還有一張玻璃般精雕玉琢的天使臉孔正望著他。
    “……我是到了天堂了嗎？要不怎麼會看到天使呢？”
    “天使你個頭啊！再不起來我就把你送進天堂讓你去見真的天使！”
    不慎文雅的粗暴言語讓他立刻清醒了過來。激動地跳了起來，興奮地看著麵前的人。
    “天使姐姐，請、請跟我交往吧！！！”
    “咦？！”櫻乃和朋香驚訝地看著他，身後的龍馬一臉黑線。
    “啥？”我沒聽錯吧？他剛剛說什麼來著？
    扣扣耳朵清除了些耳屎。
    “啥？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請你跟我結婚吧！”
    “怎麼成結婚了？你剛剛說的好像不是這句吧？”
    “總之，請你嫁給我！！！”
    “……”默然地扣著鼻屎看著他，千石一臉期待地望著我。
    “娃娃學姐……”
    “那個，我說……”
    “是！”
    “你身上帶了多少錢？”
    “咦？啊，我看看。”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問到錢了，但是他還是乖乖地掏了掏口袋。
    “一共是１０００日元。你問這個幹什麼？”
    “１０００日元？”那這麼說，兌換成中國貨幣的話不就隻有７０元麼？
    “……”
    “……呃，請問……”
    “給我。”
    “是？”
    “把你手裏的錢給我。”
    “啊，是！”千石聽話的把錢遞到了我手裏。
    “……才１０００塊就想讓我嫁給你？給我當嫁妝都不夠！給我華麗地去死吧！！！”
    “呀——！！！”
    一拳狠狠地揮了過去把他揍飛了天。身後的幾人張大著嘴巴愣愣地看著飛向天空的某人。
    “……切。浪費我的感情和時間。”不滿足地把１０００塊塞進了口袋裏，甩了甩頭發華麗地走了。
    “……”身後的幾人仍呆呆地站在那。
    “……還未夠水準呢。”
    傍晚放學後，龍馬等在部室門口，桃城背著球袋走了過來。
    “喲，讓你久等了。”
    “沒事。”
    “娃娃學姐呢？她說也要和我們一起去吃漢堡的。”
    “不知道，可能去拿車了吧。”
    “那我們去校門口等她吧。”
    兩人向校外走去，卻沒注意到身後有兩個“外行”的偵查人員跟著。
    走到校門口就看見一個酒紅色的“火星頭”蹲在電動車旁搗鼓著什麼。
    “娃娃學姐，你在幹什麼？”
    “靠，這輛破車突然之間發動不起來了，真是一堆沒用的廢銅爛鐵。”
    “是不是壞了？”
    “不壞也該進廢品場了，我就說那老頭子怎麼可能免費給我什麼好貨。”狠狠地踹了一腳。看來今天是沒辦法騎車回去了。
    “那現在怎麼辦？娃娃學姐你還要去吃漢堡嗎？”
    “不去了，我得把這東西推到修理廠去。等回到家我一定要拿老頭子加倍賠償！”
    “那我們先走了？”太好了，今天不用我請客了。
    “走吧走吧，待在這裏也沒用。啊，別忘了啊，給我帶十個漢堡回來。”
    “……那和去吃不一個樣麼。最後還是要我請客。”唉，我的錢啊。
    嘿咻，嘿咻。好不容易把車推到了修理廠，檢查下來原來隻是沒油了，真是浪費我的時間。
    隻是沒油也要弄這麼久，天都黑了。那群修理人員真是夠沒用的。
    騎著車慢吞吞地行駛在路上。不遠處突然傳來打球聲。
    “恩？”這麼晚了還有人在打網球麼？
    手塚彎下身撿起球上的網球，街頭球場的路燈幽幽地映照著他冷峻的臉。
    身旁傳來電動車的聲音，手塚轉過頭，看見一輛熟悉的電動車停在了前麵。
    “喲，冰山大叔。”
    “娃娃學姐？”
    “這麼晚了，你在這幹什麼呢？”
    “呃，沒什麼，隻是練習一下。”
    “……是麼。”摳摳鼻屎瞥了瞥地上無數顆網球。
    手塚拿著兩瓶飲料走到台階旁。
    “娃娃學姐，給。”
    “啊，ｔｈａｎｋｙｏｕ。”伸手接過飲料拉開拉環。
    手塚也在一旁坐下，淡淡地喝了口果汁。
    我喝著果汁側頭瞥了瞥他的左手。
    “……你的手沒事吧？”
    “呃，是，沒事。”手塚微微愣了愣，轉頭看了看她。
    “對了，娃娃學姐……”
    “什麼？”
    “你……真的贏了越前南次郎麼？”雖然教練說這件事是真的，但還是想親自確認。
    “越前南次郎？啊，你說那個老頭子啊。沒錯啊，我贏了他，怎麼了？”
    手塚低下頭，撫摸著飲料罐思考著。這家夥果然很在意啊。
    “呀，你別這麼在意啦。我和你們的比賽是完全不同的，那根本不能算是網球比賽，所以別放在心上。”
    “什麼意思？”手塚轉頭看著她。微弱的燈光映照在她潔白的臉上，竟然覺得異常美麗。
    “你很在意越前龍馬吧？”
    “呃，恩……”
    “想把青學交給他？”
    “咦？”
    “我的意思是……你想讓他成為青學的支柱？”
    “呃，沒錯……可是娃娃學姐你怎麼……”手塚詫異地看著她。她會讀心術麼？
    “因為我會讀心術啊。”
    “呃。”
    “呀哈哈哈……開玩笑的啦，不過我真的很厲害哦，嗬嗬……”
    “……”看著她歡快的笑臉，手塚也不由得覺得輕鬆了起來，表情舒緩地笑了笑。
    “其實，怎麼說呢。我知道你很在乎青學，但是……有時候不如讓自己輕鬆一下。老是板著一張臉，可是會老得更快的哦。”
    “……是。”
    “恩……”眯了眯眼睛瞥了瞥他的左手臂，伸手一把捏住。手塚愣了愣。
    “娃娃學姐？”
    “沒事，隻是小傷，不用擔心。就算我不幫你治，也會有人幫你治好的。”
    “娃娃學姐你能治好我的傷麼？”上次比賽的時候看到她為河村和龍馬治傷的情況，就覺得很在意了。
    “能啊。不過……你的傷不能由我來治。”
    “為什麼？”如果能早點把傷治好，那就能早點實現夢想了。
    “因為還不到時候。”
    “不到時候？”
    “不是不治，時辰未到。”
    “咦？什麼意思？”
    “天機……不可泄露。”意味深長地朝他笑了笑，手塚疑惑地看著她。
    “咕咚咕咚……”仰頭把手裏的果汁喝完，伸手向後一丟，滿意地把罐子拋到很遠很遠的草坪上。
    拍了拍褲子站起身。
    “明天見啊，冰山大叔。”
    “呃，明天見。”
    手塚看著她坐上電動車，然後看見她把左手舉得高高的一搖一擺地跟他揮手說拜拜，有種很大度的感覺。
    戴上安全頭盔，發動車子，向遠處駛去，鮮明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手塚看了看她背影，隨後低頭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手裏的網球，伸手撫上微微疼痛的左手臂。